Chapter 9. 老婆

 

周一早上班才進辦公室就被自己上個月剛收的徒弟攔住「師父,請柬!」

鄭允浩撇了一眼,問沈昌珉「你結婚啊?」怎麼自己失戀了,好像全世界都幸福了?昨天夜裡朴有天幹的那個爽,今天早上又有結婚的。

「不是,我還那啥呢。」沈昌珉抓抓頭傻笑。

「你處男是國寶。」鄭允浩沒好氣的說道。沈昌珉今年大四還沒畢業,提前找工作被公司招聘過來實習。因為是新人而且和鄭允浩學的是一個專業,老闆就讓鄭允浩多指點照顧。沈昌珉就從此叫了鄭允浩師父。

「不是,我是說我還沒有女朋友呢。」沈昌珉有點純情紅了臉,不過事還是要辦,把請柬遞給鄭允浩「財會宋姐姐的。」整個公司就數沈昌珉小,大學還沒畢業麼,所以見了面的都是前輩,嘴得特甜。

「宋瑤慧?」鄭允浩打開請柬問,見沈昌珉點頭,奇怪道「她不是前兩天剛鬧分手嗎?又和好了?」鄭允浩不八卦,何況他一同性戀對男女怎麼戀愛也沒興趣。只是這宋瑤慧上個禮拜和男朋友鬧分手,弄得整個公司跟著看笑話,還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聽說不是原來那個,這個是財會部李姨介紹的。」沈昌珉壓低了聲音防賊似的說。

「你怎麼這麼多小道!」鄭允浩用手掌刮了一下沈昌珉的後腦勺,還真有點做師父的派頭。

「她們拉著我說的。」沈昌珉長的好看,人又乖又機靈,公司上下無論姐姐還是阿姨都喜歡他,又寵又愛逗他,還喜歡拉著他“訴衷腸”。「李姨正愁著呢,說不該一時心軟趟這趟渾水。當初她是看宋姐姐又哭又要自殺的,才想起她老同學以前說起她外甥找物件的事,就給牽線搭橋介紹了。沒想到才一個星期就要結婚。這個太閃電了,萬一以後要是離了,她不就成罪人了,宋姐姐再鬧自殺,她也得跟著短命了。」

「也許人家還真螺絲配螺母對上口了呢。」鄭允浩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哎,」沈昌珉嘆氣,裝得老成的說道「鞋不舒服腳知道。」

「你小子沒事幹了哈,幹活去。」鄭允浩轟沈昌珉,看那廝笑嘻嘻的跑了,鄭允浩嘆氣。

鞋不舒服腳知道。要是結婚,找多好的鞋都不喜歡。那麼多床伴,有哪個像金在中那麼合心可意的。

鄭允浩承認昨天金在中問他們什麼關係的時候,他覺得金在中認真了,所以他激動了也害怕了。混蛋的說了那麼多掩飾內心的話,就是怕陷進去,不管是自己還是金在中。怕一張口就是我喜歡你,我想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既然不能始終如一,那麼還是不要弄到誰也離不開的時候互相折磨了。

怪自己一開始沒有把遊戲規則打成公告。現在挑明瞭說那樣的話,真他媽的不是東西!誰叫自己低估了金在中的魅力還沒反應過來就栽了進去。也沒想到金在中也會認真。

鄭允浩又嘆氣,大男人別那麼矯情,全當早死早投胎吧。

 

 

鄭允浩連著一個星期到點下班回宿舍。朴有天好奇問道「失戀了?」想想這小子確實精神不濟,上周日半夜還發神經。

「我說過我戀愛了?」鄭允浩敷衍的反問。他討厭這個話題,他已經連續失眠一個星期了,可就是不睏。鄭允浩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得去看心理醫生了。每天晚上床空著就睡不著,可是也不想出去。鄭允浩罵自己,你他媽的這是為了誰守身如玉呢!但是想想抱別的男人就覺得不喜歡。鄭允浩想,難道金在中治好了自己的同性戀?於是想著女人的身體,自己又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打冷顫。鄭允浩想,哦,原來我是被金在中弄得性冷淡了。但是一想到金在中的身體就欲火焚身,只得進行五打一運動。鄭允浩最後想,操,不能想了,天亮了,起來上班吧。

朴有天撇撇嘴出去。他只是好奇,但是從不“狗仔”別人的隱私。

 

鄭允浩無聊逛著各大網站,後來又進了一個同志站,以前常來,看看技術貼,進聊天室侃一會。也釣過人,有一兩個還見了面。但是最多419,鄭允浩連真名都不留。不過自從和金在中在一起就沒來過,每天只想著對付那妖孽。

剛進聊天室,就看見有人發廣告。以前鄭允浩很討厭這種行為。本來就人多,兩個人說話中間能夾十幾二十句。不過今天這條廣告吸引了鄭允浩。

【訂做情欲娃娃:本產品根據性醫學原理中關於“性滿足可以通過觸覺、嗅覺、聽覺等不同方式獲得”的理論,對使用者的性神經進行觸覺和感觀的刺激,促進性幻想、幫助無性伴侶者完成性能量釋放,替代由於暫時無伴侶而必須完成的性自慰,改善無性伴侶引起的性焦慮等諸多不適,達到理療、健慰、自慰目的。有意者請聯繫XXXXXX】

自慰娃娃?這個詞在鄭允浩大腦裡跳動了幾秒,鄭允浩觸電似的點擊滑鼠單獨和XXXXXX對話了。

【吃飽了撐著:可不可以出來聊。】

【XXXXXX:可以,哪裡?】

【吃飽了撐著:一夜情開個間吧。密碼1026】

說完兩個人退出來,進了一夜情,那裡都是一個個單獨的聊天室,按號碼排序,可以設密碼。有點像酒店包房。

XXXXXX進來後,鄭允浩開門見山,【吃飽了撐著:自慰娃娃可以訂做?】

【XXXXXX:可以。您想要什麼樣子的?】

【吃飽了撐著:提供照片能做嗎?】

【XXXXXX:可以,不過價格比一般的貴一些。】

【吃飽了撐著:能理解,但是品質怎麼樣?有照片對比嗎?】

等鄭允浩關了電腦已經淩晨兩點半了。躺在床上更是睡不著。覺得自己可笑得像個白癡,心裡卻有很期待早點收到那個娃娃。

 

 

早上鄭允浩被電話鈴吵起來,伸手在床頭桌上一陣亂摸。「喂?」

「還睡呢?快起來,到車站接我們,剛上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啊?」鄭允浩把手機離開耳朵,看看來電顯,確定是老媽。心裡有點抵觸,還以為能把上個禮拜的事拖過去呢。沒想到老媽直接殺過來了。果然兩個城市近了是不好。

「啊什麼!快起來。我們半個小時就到了。」

「哦。知道了。」

鄭允浩掛了電話趕快起來收拾。等到了火車站鄭媽媽已經站在出站口了。鄭允浩看著老媽身邊的人吃驚不小。電話裡以為說的我們是爸媽,結果另一個來的是趙筱萌。

「你好。」鄭允浩禮貌的朝趙筱萌笑笑。

「你好。」趙筱萌的眼睛和嘴與在中有一點像,但是她有兩個酒窩。尤其笑起來特別明顯。所以鄭允浩看著她只直視眼睛部分。其他地方忽略。

「趙老師今天休息,我想來看看你,就叫趙老師陪我一起了。」

「阿姨,跟您說了別那麼客氣,叫我筱萌就好了。」趙筱萌挽著鄭媽媽,像對母女。

「好好,咱不客氣,太見外了。以後都是一家人。」鄭媽媽拉著趙筱萌的手上了兒子的車。儼然把她當作了準兒媳。鄭允浩幫著關了後車門直撇嘴,自己媽那麼積極熱情讓他覺得恐怖。

「你們吃早飯了嗎?」鄭允浩是沒吃,想著要是沒吃就趕緊去吃飯,還能打發點時間。

「我們吃過了。媽媽檢查你工作,先去你宿舍看看吧。」鄭媽媽是雷厲風行的風格,人也直爽,就想著不管是自己家,還是兒子宿舍先把這個趙老師帶家裡就算齊活一半,八字有了一撇。

鄭允浩猶豫「那個,我們的宿舍是合住,我同事還在,可能還沒起呢。不太方便。」

「我叫你允浩可以嗎?」趙筱萌是個挺體貼溫柔的女孩,懂禮貌有規矩的。

「可以,不用跟我客套。」

「允浩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飯?我和阿姨沒提前通知你,來的早了點真不好意思。你要是今天有事不用陪我們,我就是想來轉轉。兩個城市離得那麼近我沒來過幾次,阿姨跟我提(要來A市),我就有興趣一起來玩玩了。」

「還說不客氣呢,你太客氣了。我今天沒事,你們想去哪,我帶你們去。」皇太后坐鎮有事也得推了,何況自己和金在中分了,周日自然大把的時間。

 

鄭允浩開車帶著老媽和小趙老師逛了兩個順路的景點,就到了中午,徵求意見後,老媽說下午想逛逛街。估計是還記恨著上周被金在中攪局的事。鄭允浩開車去了A市的步行購物街。那裡飯店也多,找了一家特色不錯的打發午飯。

點完菜以後鄭允浩去了洗手間,再回來看自己媽媽和趙筱萌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有點發酸。婆媳關係不好處,自己媽媽不是苛刻的人,但是能找一個她喜歡的兒媳婦最好不過。因為對於媳婦他本身沒有太多想法,能踏實過日子長相過得去就成。所以趙筱萌真的是結婚的合適人選。特別是那雙眼睛。

鄭允浩看著趙筱萌,心想,她以後就是我老婆了。

鄭允浩心裡難過的要命。

他和每一個床伴做愛的時候都可以說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但是他沒有在下了床以後叫過任何一個人老婆。可是他這樣叫過金在中。不是無意的,也不是有意的。好像是應該的、必須的。

 

 

 

 

 

Chapter 10. 瘋狂

 

金在中在敲鄭允浩宿舍門前深深吸了幾口氣,好讓混沌發熱的大腦清晰些,也逼回眼前的水汽。他做好下賤和承受羞辱的準備。

開始覺得是高燒讓自己脆弱得不停的思念那個男人,可是漸漸發現是沒有鄭允浩在身邊才讓身體一直好不起來。

沒有力氣去醫院就吞食了大量的退燒藥讓金在中差點藥物中毒。一個星期陷在半昏迷半迷茫的高燒裡。躺在床上用不清醒的思維叫著鄭允浩。裹緊還有些那個男人味道的被子,金在中用沙啞的聲音呢喃著:允浩,抱我。然後把臉埋在枕頭裡,那上面也有那個男人的味道,金在中細細的聞,當做是他的胸膛,埋頭哭泣著。因為鄭允浩不可能再來抱他。

金在中知道,鄭允浩成了他的生命,並非他不奢望就可以接受他們再沒有關係的事實。哪怕是肉體關係,僅僅是炮友,他也想要。他放不下,捨不掉,丟不起。除非他就這樣死去。

「請問鄭允浩‥‥」金在中看著開門的朴有天有些發怔,還糊塗的思維偏離的去猜想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鄭允浩的新床伴。

「他一早就出去了。進來等吧,可能快回來了。」朴有天讓開門請金在中進來,不引人注意的仔細打量他,他對美好的事物都很欣賞。

「哦,謝謝。打攪了。」金在中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腳步虛浮的進屋。即使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的床伴,即使他今天出去一天是去找樂子。金在中也打定主意,自己要求他,別嫌棄自己,他可以繼續和他做炮友,自己不爭也不搶,他可以去結婚。也許這樣下作會讓他討厭,但是他只是想不要讓自己再頭疼,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覺,而不是昏迷過去。他只是想心不再痛,每天不論白天還是黑夜的想著那個男人。他只是想讓體溫下降到36度,不要每天燒得四肢無力頭昏眼花。一個人要自救,已經顧不得尊嚴了。

 

 

送走了老媽和趙筱萌,快到宿舍時看見路邊的小飯館一家家都很紅火,鄭允浩想到自己的晚飯還沒有著落。就靠邊停車進了一家。本來想打包,想想算了,回家一個人吃,還不如在這兒吃,好歹有人陪著自己,雖然都是陌生人。

點了兩個菜一碗米飯,先後上齊。其中一盤乾煸豆角,味道不差,但是沒有金在中做的好吃。這道菜不難做,但是挺麻煩。油的多少,火候如何都要特別注意,稍掌握不好菜就偏了味兒。

鄭允浩想他想吃在中做的那個味兒:寶貝,我想吃乾煸豆角。

鄭允浩想金在中一定會那麼答他:麻煩,不做。

鄭允浩又想自己想吃怎麼辦呢,就得哄吧:寶貝,做吧,做吧,我想吃。

鄭允浩再想,這時候金在中肯定起身去冰箱拿豆角了,但是嘴上得說:不做,又費火,又費油的。

鄭允浩得便宜賣乖:快去做,不許不做。不做菜,我和你做愛。

情景劇在鄭允浩腦子裡上演,一頓飯吃得當了導演,鄭允浩心裡不是滋味的苦笑。

 

回到宿舍進門的那一瞬間,五雷轟頂,朴有天拉著金在中的手,金在中臉紅彤彤得好似含羞待放。

「放開他!幹嘛呢!」鄭允浩就像野獸似的怒吼。

朴有天和金在中都嚇了一跳,反射性的鬆了手。還是有天先反應了過來「你回來了啊,你朋友找你。」

「操,你他媽的摸他手幹什麼!」鄭允浩像是被關在黑屋子裡七八天終於找到了一個缺口拼命的撞。

「允浩‥‥」金在中被鄭允浩吼聲震得腦袋一跳跳的疼,心裡覺得前途未卜七上八下的翻騰。小心翼翼的張口,他想解釋一下剛才那個是誤會。

鄭允浩一把拉過金在中的手就往外走。

「允浩‥‥」金在中被鄭允浩拉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本來就發著燒,讓鄭允浩這莽撞的行為弄得頭暈眼花,體力更不支,氣都喘不勻,說起話也結巴起來「你、慢點。手疼。等、等下。」

鄭允浩想著剛才看見的情景眼睛裡冒火,渾身血液都沸騰了往腦門子上頂,前胸起伏呼呼粗喘,肺都要氣炸了。真他媽的是個妖精,是個男人就勾引!剛跳下我的床,又爬上朴有天的床!不要臉。上床也不挑人,朴有天那個花花公子能對你好嗎!媽的!朴有天你連老子的人都敢動!

 

「啊‥‥」鄭允浩停在自己的車前,金在中沒來得及收住腳步,一下子撞在鄭允浩後背上。

「上車!」鄭允浩開了電子鎖拉開車門,幾乎是把金在中扔了進去。「他都摸你哪了?」鄭允浩自己也坐進車裡後朝金在中吼。

「沒有‥‥」

「沒有?」鄭允浩的怒氣等不得金在中把話說完就截斷,自以為是的認為金在中為朴有天遮掩。「再他媽說句沒有?當老子瞎了還是死了?」

鄭允浩粗話連篇,金在中本來就不清楚的腦袋努力的從他的話中挑揀詞句的意思。「不是‥剛才是誤會‥‥咖啡灑了‥‥」

「咖啡灑了?你成心灑的還是他故意灑的?灑了就他媽的得摸手?金在中你編劇本去吧。」鄭允浩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在他想法裡已經認定了金在中和朴有天是姦夫淫夫。

「真的,剛才‥‥」

「操,灑手上了摸手,灑雞巴上了是不是要摸你雞巴!」鄭允浩沒有理智的胡說八道,他就覺得有種被帶了綠帽子的感覺。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老婆被人占了便宜,受欺負了!他有一種想殺人的欲望。

「鄭允浩!你他媽混蛋!」金在中被氣哭了。伸手胡亂的拍打鄭允浩。他是賤,已經不要尊嚴的來找他了。可是他怎麼能這麼懷疑他!他到底把他當什麼?下作賣身的鴨子嗎?只是金在中沒有深想,如果他們真的沒有關係,不在乎,鄭允浩何至於發那麼大的脾氣。

「你他媽的還打我,操,金在中,我讓你記清楚誰他媽是你男人!」

鄭允浩撕裂了金在中的衣服,粗暴瘋狂的在金在中身上動作,沒有任何前戲。進入的那一刹鄭允浩哭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懷裡顫抖的身體,下身炙熱的包裹讓他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他覺得真實了,他還活著,生命存在著,繼續著!

鄭允浩吻著撞擊著,希望把金在中從內到外都刻烙上自己的的標屬。剛剛朴有天碰過的,沒有碰過的。他以前的男友侵佔過的,那些以後可能出現想佔有的。他都要獨佔擁有,失去的補回來,不再給任何人機會!讓金在中的每一寸靈魂和肉體都屬於他!鄭允浩在內心深處瘋狂且癡癲的吼著:金在中是我的!

 

即使在車內這樣狹小的空間不得力,即使還在發燒渾身無力,金在中也使出渾身解數取悅著鄭允浩。他賣力收縮後庭配合鄭允浩的動作。送進時張開,抽出時闔緊。像張小嘴一樣吸吮著鄭允浩的分身,一開一合,一緊一鬆,一吐一吸。滾燙的腸道內分泌出腸液又加上血的潤滑,不滑不澀,又滑中帶澀。銷魂得鄭允浩欲仙欲死。

金在中手臂緊緊攀著鄭允浩的後背,眼裡滲著淚水,放蕩的尖叫「鄭允浩,你他媽的混蛋,王八蛋!幹死我算了!」

鄭允浩玩命的衝鋒,也吼著「我他媽的幹死你,我他媽的幹死你!」

他們都瘋了,在愛情裡,不依不饒。連自己都不肯救贖,還怎麼捨得去放逐。

 

朴有天站在視窗,端著剛才被金在中灑了一些的咖啡注視著樓下,笑著聳聳肩「車停的真是好地方,正好在路燈底下。」

 

 

 

 

 

 

Chapter 11. 我們不分手

 

病房門被推開,鄭允浩看清來人,就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頗有點沒寫作業的學生見老師的樣子。

王醫生看看鄭允浩手上用來擦拭身體降溫的酒精棉球,推推眼鏡,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鄭允浩低了低頭,又一臉陪笑「大夫,他什麼時候能醒啊。」

「你做了多久,他就翻著倍的睡。」王醫生瞥了一眼鄭允浩,給躺在病床上的金在中做簡單的檢查。其實就是過來例行查房,只是覺得逗鄭允浩挺有意思,就擠兌上幾句。

鄭允浩滿臉的愧疚和自責,試探著問「那大夫,還有什麼可以幫他降溫的辦法?我覺得他睡得不踏實。」

王醫生心理笑,可不踏實嗎,人快醒了,覺得身體不舒服了。「人體降溫。」

「啊?」鄭允浩不明白。

「發高燒不能著涼,但是身體悶燥需要溫涼的物體緩解,所以用身體降溫是最好的方法。」王醫生說完關門出去,合上門的瞬間嘴角翹起。

鄭允浩愣在原地想想,人體降溫?那意思就是要自己抱著金在中睡了?這方法別說要求了,就是平時也積極做到啊。隸屬行動派的鄭允浩立刻扒光了自己,穿著一條小褲衩鑽進了金在中被窩。

 

金在中昏昏沉沉的,覺得眼皮特別重,在半夢半醒間徘徊。他看見自己在和鄭允浩做愛,隱隱的知道那是一個夢,可是卻怎麼也醒不了。或許他潛意識裡也不願意醒,就這樣睡著還有鄭允浩抱他。

他看見鄭允浩吻他的眼,說寶貝別哭。我再也不讓你哭了。

金在中看得哭了。

金在中看著自己用四肢纏住鄭允浩,抬起身子把乳頭往鄭允浩嘴裡送。然後淫蕩的擺動著身體,放蕩的大叫。

金在中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他捂住眼睛不願再看這樣下作的自己。但是卻覺得那樣的自己好幸福。

一陣嗡嗡聲纏繞在耳邊,金在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夢到蒼蠅還有蚊子,叫得心煩。掩蓋住了性愛的聲音,漸漸地飛繞在眼前越來越多遮住了視線。金在中抬手去轟,蒼蠅蚊子卻越來越密,趕也趕不走。無奈只好睜開眼睛。

「寶寶乖,好好睡啊,嗯嗯嗯——」

金在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鄭允浩見金在中睜開眼睛有點茫然的看著自己,先是一喜,隨後有點臉紅,把人抱得更緊一點,親親額頭「我唱催眠曲呢,沒想到把你唱醒了。」

原來那些蒼蠅蚊子‥‥

金在中一臉的無奈,心裡卻好笑。

「有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叫醫生來?還是要喝點水?對不起在中,我那天‥‥我混蛋!我‥‥在中,你原諒我,我不是成心的。我是氣瘋了。我不知道你那天臉紅是在發燒。我再也不把你弄傷了,也不讓你再哭了。我是混蛋,王八蛋。以後只有你罵我,打我的份,我絕對罵不還嘴打不還手。我保證!我發誓!」

在中看著眼前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的男人,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自責懺悔,又是指天發誓。心跳得猖獗,像是被一道道電流擊過,麻了,軟了。他聽見了夢裡的話:也不讓你再哭了。

乍然一滴淚流下。

「在中,別哭。我說了,我再也不讓你哭了。」鄭允浩柔聲,用拇指擦淚,帶了無限的寵溺。

「允浩。」

很久沒有進水的嗓子有些沙啞,金在中說起話來有些疼,咳了一聲,咽了咽唾液。鄭允浩連忙起身給金在中倒水。早就細心的涼好了半杯涼水等著金在中醒了怕口渴,這會兒鄭允浩又兌上半杯熱水,插上吸管讓金在中喝。

金在中更紅了眼眶,喝下整整一杯,一滴不剩。除了口渴還有珍惜。「允浩‥‥」

「你說。」鄭允浩又鑽進被子,摟住人,還伸手給金在中壓了壓背後的被子。

「我還想跟你做炮友,床伴,行嗎?」卑微的、懇切的、乞求的。

鄭允浩愣了,像是失去了思考能一般看著金在中。

金在中垂了眼瞼,以為如此唐突說出這麼出爾反爾的不要臉的話讓鄭允浩吃驚。僅僅是肉體關係也不行嗎?「那個‥‥允浩,我要的不多,你可以戀愛,也可以結婚‥‥」金在中發現鄭允浩從發愣轉為複雜的眼神還皺了眉頭,連忙帶了哭腔哀求道「我什麼都不要‥‥你不用愛我。如果覺得我還可以,想做愛的時候來找我。我什麼都不要的,你別有負擔。我不會纏著你的,你要是結婚,我‥我不會讓你老婆知道我的‥‥行、行嗎?」

鄭允浩把頭埋在了金在中脖頸處,哭著說「在中,我們不分,我們不分。」

炙燙的淚水順著頸間一直流到了心臟,讓金在中渾身一震。金在中想說好,話卻哽咽的說不出來,想點頭,眼淚卻先一步搶了流出來,帶著解脫的味道。心臟顫抖著,微疼,因為快樂得慌張。鼻尖是鄭允浩的味道,讓金在中薰薰然。摟住這個男人埋在自己懷裡的腦袋,金在中說「我們都說到做到好嗎‥‥」

你說我們不分手。

我說我要的不多。

 

 

金在中挖掘出鄭允浩老婆奴的本性,住院期間像坐月子一樣被伺候著,人都胖了一圈。摸著自己肚子嘆氣「腹肌都要變成一塊了!」

鄭允浩圈著金在中坐在床上,像小狗一樣用鼻子又蹭又拱的搔弄金在中脖子「養的白白胖胖回家洗洗吃了。」

「你才是豬呢。」金在中轉頭瞥了鄭允浩一眼,卻是媚眼橫生,像是勾引。

「我是豬,我是豬。想吃豬鞭了嗎?」鄭允浩說著把手伸進金在中的病號服裡,吃豆腐。

「你!」金在中臉蛋微紅,一手往外拍鄭允浩伸在自己懷裡的手,另一隻手伸出來對著鄭允浩比了中指。突然想起什麼得意起來,說道「你不是說我住院期間不碰我一根手指嗎?!把你那豬蹄從我衣服裡拿出來!」

鄭允浩蔫了,乖乖抽出了手。老婆住院自己要負主要責任,所以主動承認錯誤“割地賠款”。前幾天在中身體確實不允許,但是明天就要出院了,鄭允浩有點忍不住了。住了兩個星期都快半個月了,自己不是太監也沒有和尚的忍功。老婆就在眼前,哪還有打飛機的道理?

鄭允浩心想:寶貝啊,幸好你不是女的,要不每個月還得有一個禮拜待業。要是小套套沒弄好,我還得失業十個月啊!這不坑死我了嗎。

金在中不知道鄭允浩在那胡思亂想,推推他,「躲開點。」

鄭允浩站起來讓開,用很純潔的眼神看著金在中。再忍一天吧。明天就要收復失地了!

鄭允浩以為金在中讓自己讓開,是要躺下睡覺,誰知道金在中卻掀開了被子。鄭允浩一怔問道「要去‥‥」鄭允浩又以為金在中要去廁所,話還沒說完,就看金在中半躺在床上,把一隻手伸進了褲子裡。「你‥‥」鄭允浩吞了吞口水,眼都直了。

金在中半閉上眼,圓潤的小嘴微張著像是在笑,流露出甜蜜的呻吟。手在褲子裡一下下的動作。

金在中的性器很美,讓鄭允浩形容就是風華絕代。如玉器一般的純粹,如陶瓷一般的精緻,美輪美奐,不容褻瀆。每次鄭允浩都是捧在手裡細細撫摸,含在嘴裡溫柔舔吻,像是貴重的易碎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無數的捨不得。而此時金在中就在鄭允浩面前玩弄著自己的男根。

鄭允浩看著,胸口起伏起來,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鄭允浩撲上床,按住金在中在褲子裡的手,啞了聲音問道「不是不做嗎?」

金在中笑,眉梢眼角都是誘惑。「我不跟你做,我自慰不成啊!」

「我不碰你一根手指,除了一根手指,我全都碰!」

還好王醫生耳朵尖,剛要敲門進病房就聽見聲音,雖然很微弱。好笑的把門上的牌子轉了一個面:請勿打擾。

 

 

第二天辦出院手續的時候正好碰上王醫生,允在客氣的打招呼,鄭允浩還有點狗腿的讚美王醫生的醫術,畢竟治好了自己老婆的病嘛。

王醫生笑笑,說道「我很欣賞你們醫院當家的精神啊。」

允在沒有反應過來,王醫生又說道「在中回家還要注意休息。雖然裂傷不大,但是肛門吊線這種小手術也是很討厭的啊,是吧。你們還是要注意程度和力度,要不容易得痔瘡。」

金在中臉燒得通紅,鄭允浩陪著笑臉一直說好,直到愛“欺負人”的王醫生走遠了,金在中狠狠地瞪了鄭允浩一眼「以後不許再來這家醫院!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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