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兩人拍廣告穿的都是正裝,多虧銬著手銬金在中才沒把自己內印著史迪仔圖案的卡通衛衣套在身上,否則這種地方恐怕也進不去。
但是兩個西裝革履長相鮮亮的男人用手銬銬在一起走在餐廳還是會引起的關注的。
點菜時,金呆萌甚至傻呵呵的指著跟服務生小姐解釋道:
「因為鑰匙找不到了所以只能這樣了。」
服務生小姐聽後含蓄的捂嘴偷笑。
鄭冰山帶著寒氣看身邊和他併肩坐著的呆萌,道:
「你不覺得這樣會越描越黑嗎‥‥」
「啊是嗎?」金在中一邊看著功能表流口水一邊無心的應道,「鄭總我們點什麼吃起來會方便一點啊?」
鄭允浩吐了口氣,在他看來自然是吃印度手抓餅比較方便,又看向服務生:
「老樣子,要雙份,謝謝。」
「好的鄭總。」服務生一臉和鄭某人有姦情的樣子嬌羞的拿著菜單走了,金在中再次給跪了。
「您經常來?」
「以前經常來。」
「原來如此,」金在中癟嘴,以為鄭BOSS良心發現帶他來吃好吃的牛排,結果連菜單都沒讓他看完給收走了!癟嘴看向某人帥氣的側顏:鄭面癱,我詛咒你是受,詛咒你兒子是受,詛咒你全家是受!
鄭允浩看怨婦一眼,拿起了刀叉優雅的將牛排切塊,儘管他的右手掛著手銬但依舊顯得那麼風雅英睿,插一方塊兒秘制牛肉舉到在中面前:
「嚐嚐看。」
「‥‥‥」金在中瞬間尋回了春天!
他餵我,他,餵,我。
於是鄭大BOSS成為繼沈昌珉以後第二個看到金在中慢動作無比賤的接食之舉,用嘴包住那香滑松嫩的肉,金在中吃的好幸福,還嘴饞的舔舔唇上的蜜汁,眼睛笑得彎起來:
「鄭總太好吃了!」
鄭總嘴角一勾,切下一塊兒放到嘴裡,斜視他:
「誰太好吃了?」
「呃,牛肉,當然是牛肉!‥‥」金在中催出兩行海帶淚,覺得身邊這個人越來越邪惡了,不多想趕緊吃,於是低下頭拿起刀叉,剛要下手盤子就被某人抽走,「喂你!——」
鄭某人將切好的那盤放到他面前:
「我已經切好了,拿著叉子吃吧。」
所以‥‥
金在中停下手上的動作,直直的看著這個專心切牛排的男人,或許‥‥大概‥‥可能‥‥八成‥‥他還是喜歡我的吧??
「鄭總啊。」
「嗯?」
「您說‥‥您這麼矜持的人——」
鄭某人危險的眼神看過來。
「我是說您這麼‥‥這麼正直的人,會經常餵別人吃東西嗎?」
「不會。」
「那您家裡來客人都會給拿拖鞋熱牛奶喝嗎?」
「不會。」
「那您‥‥和其他員工‥‥嘿咻過嗎?」金在中一時情難自禁,雙手夾在大腿間,鄭允浩拿刀子的手差點閹了他。
鄭允浩沉默的看著他,金在中陪著笑臉將大BOSS的手端回桌面,一臉期待的神情暴露無遺。
他放下刀叉靜靜的坐在那裡,給人以滿滿的緊張感,半晌他才像想好要如何說起一樣對金在中說道:
「金助理,公司希望我們各自扮演好螢幕上的角色,不要出現任何不能控制的情況,你——懂嗎?」他那雙眸子看起來像一潭深井的水,清冷刺骨。
「‥‥不懂。」
金呆萌的眼睛已經濕潤,憋著嘴望著鄭允浩。
鄭允浩抬起臉嘆息一般叫他:
「金在中,把鑰匙拿出來吧。」
「‥‥‥」
金在中眼裡含著滿滿的淚,想要看向別處把眼淚忍住,可這樣一瞟就看到了剛剛的女服務生,女服務生誤以為這邊需要服務就笑著走了過來,可沒想到卻看見這唇紅齒白的可愛小生落下兩滴豆大的淚珠。
他強忍著傷心,紅紅的鼻頭一聳一聳的,嘴巴癟成一條波浪,手伸進衣服口袋裡猶豫了好一陣,從裡邊拿出了一把鑰匙‥‥
【因為鑰匙找不到了所以只能這樣了。】
那個笑起來呆呆傻傻的小臉蛋如今滿是傷心難過。
女服務生站住了腳。
金在中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是被遺棄的孩子,鄭允浩拿起那把鑰匙——被金在中的手按住,抱著僅存的希望看向他:
「那你有沒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我?」
鄭允浩微頓,道:
「有過。」
「有過‥‥」曾經有過,這才是最打擊人的回答。
「你可以把手拿開了嗎?」
金在中卻拉他更緊:
「那,現在你還喜歡我嗎?」
鄭允浩深深皺眉,聲音壓得很低:
「這句話我就當做沒聽見,放手。」
金在中的喉嚨上下滾動,望著他道:
「可是我喜歡上你了‥‥」說罷默默的鬆開了手。
鄭冰山拿起鑰匙,看看耷拉著腦袋的人,抬起胳膊“吧啦”一聲,鑰匙掉進了鮮蘑奶油湯裡。
金在中抬頭愣住了,一臉茫然地看著站起身的某人,一臉的“我不懂”。
當那偏冷的唇瓣溫柔的吻上他撅起的嘴巴,震驚四座時,金在中困難的喘息著,看著面前的男人弱弱的發出信號:
「‥‥我還是不懂。」
鄭允浩站直身居高臨下的捏著他的下巴看著他,微微抬起:
「終於肯說實話了?」
金在中瞬間哽咽了,一把拽下鄭允浩,臉湊得他近近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我下套的?‥‥」
「你吃飽了沒?」鄭允浩繼續切牛肉,一副悠閒的模樣。
金在中瞇起眼散發出一股陰氣:
「你別想那麼容易轉移話題!」
鄭允浩叉塊兒牛肉舉到某人鼻尖前:
「張嘴。」
「啊——」某人立刻變賤受,嘴上掛著一層油,鄭允浩用大拇指給他抹去,某人立刻抱住他的手嘬了下那上邊的油,「嗯——好吃。」殊不知自己帶有挑逗的動作讓對方呼吸不勻‥‥
下一秒,鄭總起身:
「吃飽了,走吧。」
「我還沒吃飽啊!」金在中大驚。
「回去我餵你。」
「‥‥‥!?」
金某人真希望是自己理解錯了。
「這裡還有這麼多沒吃!我再吃一口就跟你走,就一口!!」
金在中舉著食指哀求。
大BOSS妥協:
「好,就一口。」
金在中如獲大赦,拿起叉子連續叉了四塊兒在上頭,一口包住狠狠地咬下來,然後心滿意足的被某人拉到服務台結帳,再一路急行被甩進車裡,金在中機靈的發現兩人都進了後車座,震驚的嚷嚷道:
「#¥%?!」
「什麼?」
金腐男咽下嘴裡的牛肉,瞪著他懇切的問道:
「車震?!」
鄭允浩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也。」
「什麼!——唔!‥‥」接下來金在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巴感覺被鄭某人吸得一點兒牛肉味都沒有了。某人雖然銬著一隻手,但扒光金在中還是綽綽有餘的。
根據金腐男的觀察經驗得出如下結論:
攻在床上的態度基本分兩種,一種是著急型,一種是非常著急型,鄭某人是第三種,非常非常著急型。
鄭冰山把金腐男按住,一邊咬他的脖子一邊抽手寬衣解帶,寬的是金腐男的衣,解的是自己的褲腰帶,邊解邊在他耳邊低語:
「脫褲子。」
「哦!」金腐男的爪子毫不猶豫的伸向鄭冰山。
「叫你脫自己的!‥‥」
鄭某人第一次用吼的,把金腐男震懾住了,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發射出弱受之光:
「爺,真帥‥‥啊!!——」尖銳一聲叫,金腐男哀嚎,「屁股裂成兩半啦!‥‥」
「屁股本來就是兩半的,乖‥‥再張開點,我沒辦法進去‥‥」鄭冰山因某人收緊的體內困難不已,開始蹙眉低勸。
「你還想怎麼進去?‥‥穿破我頭頂嗎——唔!」下一秒被封唇,順便鄭某人壓低了身子更深入的探了進去。
「嗚嗚!‥‥」金腐男抬腳亂蹬,“嘭”的一聲踢到了車頂,腳尖的鈍痛生生把他逼出了幾滴眼淚。
鄭冰山憐惜的抹去他眼角的淚水,動作溫柔了許多:
「不哭,很快就好了‥‥」
金在中望著這個大騙子,渾身抖得很有節奏,可憐巴巴的嗚咽,像個流浪小狗一般黑黑的眼珠子浸著討饒的目光。
鄭允浩見狀卻變得更加禽獸,只管越進越深,越動越快,伴著身下的小狗逐漸放大的低吟越發狂野不可收拾‥‥
金在中只覺得某人口中的“很快”真的很沒譜,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身下的皮座都快蹭出火來,某人曾多次把他拉下來但沒撞幾下他的頭就又撞上了車門,再被攔腰拉過去,又頂到車門上‥‥第三次撞的他眼冒金星,某人乾脆抬起手護著他的腦袋繼續肆無忌憚的施虐。
終了,金腐男扭過身子掩面哭泣道:
「嗚嗚!吃的那點牛肉全被你給消化掉了‥‥」
鄭冰山抱住他的肩,擺正道:
「再讓我做一次,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不要!」金在中搖頭甩淚堅決反對。
鄭允浩眼神一凜:
「為什麼?」
「車裡太黑,我看不見你(肉肉),不幸胡!」
鄭允浩微怔,一笑道:
「那這樣行了嗎?」說話一抬手,車內氛圍燈就這麼亮了,燈光中的鄭允浩就像一匹蓄勢待發的豹子,尖傲的下巴,筆直的鼻樑,專注的眸。
在這頗有情調的藍光下,金在中明晃晃的眼睛往下瞄,襯衣只開了兩個扣子,大為不滿的皺眉撅嘴,鄭允浩嘆氣,解開所有扣子,金腐男咽口水,白爪子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
鄭允浩摸摸那張受蠱惑神志不清的臉,滿意的笑道:
「很好。」 然後又開始了新的一番饕餮‥‥
二十分鐘。
「饒,饒了我‥‥」
「很快就好。」
二十分鐘。
「還有多久‥‥」
「很快。」
二十分鐘。
「好了沒‥‥」
「快了。」
金在中後來才大徹大悟,原來某人口中說的很快不是指時間,是指速度‥‥
金腐男充分體會到了鄭大BOSS的所求無度,在體力透支被扛回家攤在床上兩天兩夜之後暗自發下毒誓。
鄭BT,老子打算寫篇小說,把你寫成聖母體質的賤受!讓你在本大攻的淫威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走著瞧!
「公司已經把具體的人物形象策劃發給我了,我來念一下。」
金在中用蔑視的眼光瞥了一臉官腔的李泰民,心想:萬年受‥‥等你知道我和鄭兒的姦情之後,看你怎麼哭爹喊娘。
扭臉看向坐在身旁的鄭大BOSS,心裡的美全掛在臉上——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金在中兀自看著鄭某人,笑的兩排白牙都齜了出來。劉助理站在他身後輕咳一聲:
「金代理,你現在雖然身份不同了,但多少也要矜持一點,笑的後牙床都看見了。」
李泰民皺眉輕咳一聲,對金在中照本宣科似的說道:
「金在中,公司給你定的形象是天然呆萌受。」
「什麼?!這也太難了吧!」某呆萌立刻哀嚎,看向鄭BOSS,一臉“你快幫我說說話”的表情。
鄭允浩嘴角一扯,朗聲道:
「不用理這個決定,做你自己好了。」
「嗯!達——令!你對人家真好。」金在中想衝過去抱人家一下,想一想還是矜持一下,於是,他挑了一下對方的下巴。
「‥‥‥」劉助理和李泰民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看著鄭BOSS的臉,只見鄭BOSS的目光只是淺淺的看了對面的兩位一眼,“噗通”劉助腦袋磕到桌面上了,疼的金呆萌只揉自己的額頭劉助卻僵著背脊道:
「鄭總!我什麼也沒看見。」
李泰民見此狀立刻埋到檔裡繼續道:
「公司給鄭總您定的形象與您本身沒有太大出入,就是在媒體前再溫柔一些就好‥‥那個,就這麼多了鄭總,沒別的事的話我先退了‥‥」李泰民腿往後一撤,見鄭總沒開口,立刻轉身捲著風消失了。
劉助則迎風抖動了幾下,站穩道:
「那個‥‥鄭總,車給您叫好了,需不需要我陪您和金代理一起去?」
「不用,你去忙吧。」
「好的!」
「對了,你把金在中的筆記本拿到車上。」
鄭總剛說完這話,金呆萌才想起來他的本子還在維修網站沒拿回來呢,一想起那裡邊的重要文件很可能灰飛煙滅金呆萌就一臉的悔過狀,等劉助一離開就飄到鄭總耳邊小聲道:
「你的本子我還沒去拿‥‥不好意思啊,我這週末就去取!」
鄭總看他一眼,指指臉:
「親我下。」
「我不要在這裡!」
「那我們去車裡討論一下丟一份檔賠多少‥‥」鄭允浩欲起身,被某人一把抓住來了個響亮的“波兒”,有些疑惑的看對方,對方卻突然想起一件大事而炸毛:
「我筆記本裡有機密檔!劉助看到的話我就死定了!啊——劉助!劉助——!」
鄭允浩看著慌張而逃的金某人,手指蹭了下被親的地方,看著某人消失的方向,笑了。
待金在中飛奔到自己的位置前時,劉助理已經提著本子過來了,金在中急問:
「劉助你給我關的機?」
劉助怪異的看他一眼:
「是啊,不關我還給你捧過來啊?」
看劉助那一臉傲嬌的表情就知道“機密檔”沒有被發現,金在中順順胸口拎走小電前還拍胸脯道:
「小劉同志表現大大滴好,待我向鄭大人彙報,擇日送一朵大紅花給你!」
劉助皮笑肉不笑:
「快跑,跑慢了我抽死你!」
這邊廂鄭總已入車內後座,車門開著,等金在中顛顛顛趕過來拉上門後,司機看了眼後視鏡的兩人,果斷升起隔板‥‥
金某人立刻抱住鄭某人胳膊,嗲道:
「達令,我給你唱首歌,筆記本的事你就別催我了啊。」
某人似乎還有很多事要忙直接去拿他腿上的本:
「你電腦先給我用下。」
「啊——且慢!」金在中雙手黏在本子上巴巴的望著某人冰冷的臉,「我‥‥先收拾一下我的文件再給你——」
「你說的是這個嗎?」鄭允浩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U盤,在他眼前晃了晃氣定神閑道,「你電腦裡那些“機密檔”費了我不少時間才拷到這裡的。」
金在中上去就撲:
「把GV還給我!」
鄭允浩避開狼爪:
「你先把筆記本裡的檔還給我。」
金在中鼓嘴:
「你明知道不可能了!」
鄭允浩挑眉:
「那我就把U盤毀了。」
「不要!!求您不要啊!」金腐男肝腸斷裂。
鄭某人態度堅決:
「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還是毀了比較好。」
「不!!求您!——」金腐男聽後直接撲到鄭某人身上,一邊搶東西一邊揩油,金腐男眼裡GV就是生命,為了挽回生命不惜把節操扔在了一邊,「鄭哥哥!歐巴!我們好好談談行不?我、我願意錢債肉還!」
聽到錢債肉還,鄭允浩有些動盪,看著折騰到自己身上的小妖精急的滿臉緋紅眼珠也水汪汪的,還真是相當的誘人。
但鄭總終歸是鄭總,冷道:
「不行。」
金在中像騎著脫了韁的馬似的瘋狂扭動,嗓子眼兒「昂~昂」的不依不饒。
鄭允浩臉色一變,道:
「別扭‥‥我會有反應的。」
剛才還坐在上邊甩腚的人瞬間僵硬住了,乖乖一寸寸挪了下來,鄭允浩見人蔫了,眼中含著笑意將筆記本拿到腿上開機,旁邊那人又拽他,一眼看去時,對上的是盈盈弱弱的哀求目光,鄭允浩覺得被什麼擊中了——
那邊廂發出了弱受之光。
「求你‥‥」
鄭允浩艱難的收回視線,語氣已變得溫柔:
「我先代為保存,看你表現。」
「要不你告訴我你喜歡哪個類型的,我回去給你演??」金某人態度積極,鄭允浩很認真的想了想,居然應了,然後又繼續看電子版批文。
看著眼前英俊的側顏,金腐男哀嘆了起來:
「原來,你愛的是人家的身體‥‥」
「人家想什麼你都不在乎‥‥」
「你說‥‥下一次的新聞標題會不會是“鄭允浩喜新厭舊,金在中含淚做人流”‥‥」
鄭允浩閉了閉眼,看向身旁聒噪的某人:
「你說夠了沒?」
「你一點都不關心人家的感受!」
「你想我怎麼做?」
「我希望你可以愛屋及烏!」指向藏著U盤的方向。
一提這個,鄭允浩又將視線收回,邊敲打鍵盤邊說:
「看不看蠟筆小新?」
「哼哼,你以為這種低級的手段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嗎?!」
「聽說更新了一千多集。」
「不可能!!快把網頁打開我看看。」
‥‥‥
到了舉辦宴會的高級酒店,司機將車拉開,對裡邊的人畢恭畢敬道:
「鄭總,到了。」
「嗯。」鄭允浩從一半是批文一半是蠟筆小新1232集畫面的螢幕上移開——「你把禮物給高小姐的助理,說亞太區鄭允浩祝她生日快樂。」說完對身旁的金在中道,「來這裡的都是凱越的高層和有長期合作的企業人,你是新人,找你搭腔的不會太多,但說話行為都要謹慎些,明白?」
金在中在嘴上比個了拉上拉鍊的動作,佯裝乖巧的看著總攻大人。
當他乖乖下了車,被眼前的霸氣裝潢震懾住了,嘴裡朗聲念道:
「東方君悅‥‥」 (帝都唯一一家超五星級酒店)
「今天來的都是圈內最有口碑的媒體,對我們的計畫有利,就把你帶來了,」允浩的手搭在腐男腰後,「走。」
看鄭允浩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那舉手投足的姿態卻已經完完全全屬於了這裡,金在中深吸一口氣跟著他的腳步踏上廳內絨毯,不出所料,立刻有人前來親切的打招呼,鄭允浩剛和對方聊了兩句,司機走了過來——
「鄭總‥‥高小姐說多日不見,想請您過去。」
金在中瞧見鄭某人眼神微變,但某人段數太高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來,聽他與正在寒暄著的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後重新轉向自己:
「在這等我。」
「好!你去吧!」金在中衝他招招手,鄭允浩便轉身消失在盡頭一角,這邊金腐男抄起手機就撥通了死黨的電話,「廢物!竟然轉錄音!」聽到電話“吡”的一聲立刻變老鴇音,「哎呀我乖兒又在電腦前辛勤的耕耘呀?告訴你個好消息,爹爹我正在傳說中的高級宴會裡數著極品攻受的個數沉浸在花紅酒綠之中坐的是名牌轎車吃的是人間美味,兒且好生羡慕著,爹給你帶夜宵回去。」說完便踩著小貓步,晃到一旁的餐點旁開始風捲殘雲起來。
身後一聲生硬的中文:
「在中桑?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
金在中鼓著腮幫子甩臉看過去:
「小逆順!!(小栗旬)」
小栗旬一個擁抱把金在中吃的那點東西全擠出來了,抓著他的胳膊晃他的身子:
「在中,我好想你,你最近好不好?」
「我很好我很好!你好嗎?」金在中把小栗旬亮麗的行頭打量個通透,眼睛閃閃發光的握住對方的手問道。
小栗旬聽後扯嘴,臉有些垮:
「我不好。」
「為什麼啊?」
「在中桑,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你問。」
小栗旬把他拉到檯子後邊,認真的有些過分:
「你是真的‥‥和鄭允浩交往了嗎?」
呃。
金在中和小栗旬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想想應該先把公司讓他們在公眾面前演戲的事告訴他,然後再說呃——他們兩個之前的小姦情才對。
「其實是公司讓我和鄭總在媒體面前演演戲罷了——」
「啊太好了!」渾蛋!他根本沒有把話聽完!
金在中有點著急,剛要開口又聽到小栗旬放心的口吻對自己說道:
「還好你沒有真的喜歡上那個人,在中桑,你要小心他。」
誰?鄭允浩?
小心他什麼??
「什——麼意思?」金在中一無所知的看著小栗旬。
小栗旬沉吟了一聲,告訴他: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但只要你別喜歡上他,一切都好說,我一直在想辦法。」
金在中徹底傻了,這爺是不是病了?還是我病了?為什麼有種拍電視劇的感覺?那後邊我該怎麼反應比較好?
不過最最令他欲哭無淚的是,鄭冰山,你到底幹了啥?‥‥
越想越亂麻,金在中扁嘴,心裡撒潑嚎道:死BT!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
「我給你要了杯鮮榨果汁。」某人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晶瑩剔透的杯體被纖長的手指抱住遞了過來,金在中順著這手一路看上去。鄭允浩的臉,在燈光中棱角更加分明,顯得格外性感,似乎外界的噪雜被他的出現隔離在外,金在中眼饞的嘴都合不上了。
鄭某人的手還保持著遞給他的姿勢,對他微微一笑:
「怎麼了?」
金在中準確收到那眸中閃過的寒光,立刻接下果汁咕嚕嚕一口悶,果汁微涼,金在中喝完通體打了個哆嗦,剛抬臉就見鄭允浩回身囑咐道:
「再給他拿一杯。」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吃點別的東西。」
鄭允浩對他笑笑,對面閃光燈亮了幾下提醒金在中這周圍都是媒體,一定要注意形象,握拳放在嘴前咳了兩聲,甩下頭,正好有端著盤子經過的服務生,金在中抬手拿過一杯香檳兀自與鄭總手上的輕輕一碰,嘴角勾起無懈可擊的淺笑:
「讓我等那麼久,鄭總自罰三杯吧?」
鄭允浩莞爾一笑,接下他的招,順便扔一個糖衣炮彈:
「好,讓金代理久等是我的過錯,那就請金代理大人不計小人過,賞我三杯酒喝如何?」
看著對方明晃晃的眼中寫滿了挑逗,金在中強忍住甩酒杯抱住啃之的欲望將酒杯抬到鄭允浩的眼前。
那人放下自己的酒杯,拉住他的手握住他的酒杯,在只有金在中能夠看到的角度對他暗昧一笑——
金在中就那樣眼看那香滑的液體迫不及待的傾入他口中,自己的手也隨著傾注而翻轉,直至杯中不餘一滴‥‥
他只感覺周邊不遠到處是瞄準這裡星光閃爍般的閃光燈,甜蜜和曖昧,身份和金錢,鄭允浩似乎一瞬之間全部送給了他。
似乎總攻大人心情不錯,金腐男保持強攻口吻,道:
「我想跟你打個賭。」
總攻看他:
「說。」
「我賭你比較離不開我。」
總攻看著酒杯裡的液體:
「說賭注。」
「勝者為王,」自信又略加猥瑣揶揄的眼神一亮相,「敗者暖床。」
總攻大人差點被這句嗆到,看向金某人的眼神也變得越加暗昧,發出了低沉好聽的笑聲:
「就這麼定了。」又挨近某人耳根,鼻息間有威士卡的酒香,幾句話語後金在中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我們必須製造點曖昧給大眾看。」
「你覺得還能怎麼曖昧‥‥」金在中死盯近在咫尺的某人的唇,咽了下口水,狼尾巴都快露出來了。
「公司給我準備了酒店套房,你和我一同住下,讓他們誤以為咱們同住一間房。」
「實際上我們是同睡一張床?‥‥」
金在中順著鄭某人那雙極有暗喻的眼神就說了出來,得到對方頗為欣賞的目光,令他吐血的是鄭允浩還很正經的道:
「你那麼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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