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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peggy這幾天得了失心瘋,星期天本是想找部韓劇來看的,結果找著找著突然看到幾年前看的《花樣男子》,突然有點懷念這部戲(那時候真的是愛這部戲愛到不行),然後就鬼迷心竅的點開來看,結果看著看著有點愈罷不能,然後這幾天都沉浸在俊表少爺和絲草姑娘的愛恨情仇裡(25集),壓根就忘了昨天應該要PO文來的(泥去屎!!!!),原本這幾天的計劃是把要PO的文再看一遍的,看來現在我只能憑記憶寫導讀文了〒﹏〒(泥活該!!!)

今天開始PO的文是應該很多人都不陌生的寫手“允在的小姨子”的《赦罪》,小姨子寫的量不算多,她的作品比較廣為人知的有《原點畫圓》《白描的夏天》《九歌昭舞》等,其它的還有《收服》《小明星大房東》《執手今生》《無可替代》....等等,《赦罪》算是她目前唯一一部黑道文。

《赦罪》這部應該是我目前看過所謂的強強文裡,唯二讓我覺得金在中是真的“強”的角色(另一個就是我很愛的“舞男”啦),這部文裡的金在中看似狠決、冷酷,實際上....也是狠決、冷酷(喂),文裡的金在中透出來寒氣讓人不寒而慄,作者在這方面把金在中“強”的形象塑造的很成功,我以前說過,看過很多所謂的強強文,但因為金在中給人的既定印象讓作者往往寫著寫著就會把在中哥“柔”的那一面表現的多一點,實在讓我感覺不到他到底強在哪裡?!應該不是我太機車的原因吧?不是吧?!(就是!!!!)然後最重要的是,這文裡的金在中終於強了鄭允浩啦~~~(允:切~那次是我讓他的好不好!!)

大綱:三十出頭的金在中在黑道上有個“九爺”的稱號,在黑道的版圖上佔有很大的影響力及勢力範圍,一次與人談判的過程中中了埋伏負傷,而帶他突破重圍的竟是一個調酒師鄭允浩,鄭允浩不凡的身手引起金在中的好奇心,但讓人查了他的底,竟然什麼也查不出來,而且每個人都怕他金在中,偏偏這個鄭允浩三番兩次的頂撞他挑戰他的底線,這讓金在中愈想要了解鄭允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而鄭允浩確實來頭不簡單,鄭父在美國的黑道也是個響叮噹的人物,但鄭允浩不喜歡過那樣的生活於是跑回韓國過著無人可管的愜意生活,但這愜意維持不到兩個禮拜卻因為酒吧發生槍擊事件而告終,他沒想到因為救了一個金在中從此他的生活就再也不平靜了,在與金在中一次又一次的交手當中,他開始覺得在眾人面前高高在上充滿唳氣的金在中是個內心很孤獨的人,他為他心疼,開始有了想要保護金在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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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他,來至心底的蠱咒。

深刻到痛徹心扉,刻骨到今生永世。

沉淪黑暗夢境。

妖豔鮮血,絢爛綻放,愛恨荊棘悄然滋生。

誰在蠢蠢欲動?

懇求赦免。

種下的蠱咒,誰人能解?

留下的罪,誰人來贖?

 

 

 

 

 

第一章

 

街道上閃爍的霓虹,川流的車輛,一場夜晚的盛宴剛剛開始。剛從賭場裡走出的賭鬼,亂雜油膩的頭髮,鐵青的臉,無不昭示著他今天又輸了個精光。街邊的啤酒妹正在商討著今天的啤酒還剩多少,其中一個女子還被剛從酒吧走出來的酒鬼捏了一把屁股,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嬌嗔的罵了幾句。

 

“吱————”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幾個啤酒妹轉過身看著停在街邊的車,臉露驚恐,不露聲色的退到牆邊。

那是一輛賓士普爾曼S600加長型轎車(AMG) 防彈車,道上混的人,不,可以說只要知道黑道的都知道那是金在中的車。

一個擁有著幾十家堂口,三家賭場,兩個碼頭,還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產業的冷酷孤傲、心狠手辣的男子。3年前從老幫主手裡奪權,殺了曾經的兄弟,上演了個現代版的玄武門之變,道上人都對這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有幾分畏懼。不管是在道上混了很久有地位的還是一些小嘍囉,人人都尊稱他一聲「九爺」。

 

一位男子走到車前恭敬的為金在中拉開車門,躬身道:「九爺,他就在裡面。」

金在中看一眼酒吧的招牌,勾唇邪笑,眼裡盡是輕蔑。選在他手下的酒吧,膽子倒還不小,邁步走進酒吧。

正在喝酒狂歡的人們看到金在中走了進來,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恭敬的看著他,齊齊叫了一聲「九爺。」

金在中面無表情的從眾人身邊走過,優雅的走進了一間包廂。

坐在包廂裡的趙大海看見金在中連忙放下手裡的酒,虛偽的笑著。

「九爺您可來了,等您很久了。您坐。」

金在中從容的坐下,對方眼裡的虛偽和憎恨金在中不是沒有看見,只是這些人在他的眼裡就如同跳樑小丑般。

「上次的貨走漏了風聲。我損失慘重,被條子收了盡,還賠了很多兄弟。這次來找您是希望你能幫忙讓我從您的碼頭過,運些貨出去。」

韓赫為金在中端上一杯伏特加,他輕酌一口,挑眉看著面前的男人,暗紅的燈光在金在中俊美的臉上柔和成一層夢幻的光,讓趙大海晃了晃神。

金在中緩緩的開口,聲音冷厲,「你能給我什麼?」

趙大海想了想,咬牙道,「這次利潤的20%。」

「30%。」

趙大海皺起眉頭,這也要的太狠了。心裡立馬盤算了一下,這樣自己還能得利多少。

金在中也不急,一口一口優雅的品著酒,看著他,唇邊帶著魅惑的笑。

「趙老大,你也知道最近風聲很緊,讓你從我們這裡過,我們也有很大的風險。我兄弟可不能白賣命。」

「九爺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您也知道貨不多。你這樣要我們也沒多少得了。」

「這不關我的事。我只要我該得的,其他的與我無關。」

「九爺這次的利潤關係我們幫派的存亡,您一定要逼的這麼急嗎?」

金在中將手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冷笑,「這與我有關係嗎?」

趙大海臉一橫,語氣也沒了開始的恭卑,「金在中,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是個窩在你媽懷裡吃奶的娃!」

「那只能證明你現在的無用。」

「你……」趙大海惱羞成怒,掏出槍指著金在中,一臉陰險,怒吼:「你他媽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就在他舉槍的同時,韓赫也將槍抵在他的太陽穴,趙大海的隨從立馬掏出了槍,頓時整個包廂裡佈滿了舉起的槍支。一切肅靜的可怕,就像繃緊了的弦,一不小心就會斷裂,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金在中的地盤,顯然對著趙大海的槍會較對方多出很多。

金在中從沙發上站起身,微微勾唇冷笑,遺憾的說:「你說你這是何必呢?自不量力。」不屑的看了眼趙大海,向外面走去。

有時候淡定漠視會是一種致命的武器。此刻趙大海被激的滿腔怒火吞噬了最後一絲理智,惱羞成怒決定拼死一搏,他趁韓赫不注意一手刀劈向韓赫的手腕,踢掉他手裡的槍,一槍幹掉他身邊一個金在中這邊的兄弟。

一切只在眨眼之間。

 

趙大海在隨從的掩護下逃出包廂,向金在中追去。金在中不防他卑鄙出招,左肩中了一槍,頓時血流如注。

一聲槍響讓整個鬧騰的酒吧,頓時安靜下來。片刻又是陣陣的刺耳的尖叫,混亂不堪,到處都是逃竄的人。

一直埋伏在酒吧的趙大海的手下趁機衝了出來槍口直指金在中,從來不在身上帶槍的他,唯有靈敏的閃躲,目光凜冽。

很快韓赫就殺出了包廂,顯然包廂裡的人已被他解決。

衝著趙老大就是幾槍,老傢伙動作倒是挺快,只有手臂中了一槍。

「赫哥。」金在中的人及時趕到。

「去保護九爺,快去!」韓赫暴戾的吼了一聲。

 

金在中捂著肩頭躲在吧台下面,鮮紅的血液從雪白纖細的手指間留下,沁染了整個臂膀。

耳邊全是槍聲。

「你沒事吧?」一個溫潤的男聲。

金在中眼神淩厲警惕的看著男子。男子身上穿著酒吧的制服,應該是他的員工。

「你是誰?」

「我叫鄭允浩,這裡的調酒師。」

「有槍嗎?」

「沒有。」

陣陣的槍聲並沒有讓鄭允浩畏懼。他神情從容淡定,一臉無畏,仿佛自己置於暴風雨之外。這點讓金在中很欣賞。

“嘭嘭”幾聲槍響,酒櫃上的酒瓶被打碎。玻璃渣酒水灑了金在中和鄭允浩一身。

鄭允浩立馬將金在中護住,神情焦慮,「我掩護你出去。」

「你槍都沒有掩護什麼。」

金在中真不知道這人是愚忠還是故意想要證明什麼。

「九爺!」韓赫突破重圍逃了過來,神色緊繃,「來了很多人,看來趙大海是早有預謀。我先掩護您出去,剩下交給我。」

「操!」金在中狠狠的罵了一句,雙眸裡盡是翻滾的怒火。

韓赫注意到一旁的鄭允浩,立馬舉槍對準他,看著他穿著酒吧制服,暗自鬆了口氣,這才放下槍。

「會用槍嗎?」

「嗯。」

韓赫丟給鄭允浩一把槍,瞪著眼警告:「保護好九爺,出了問題,我一槍崩了你。」

鄭允浩神色淡然,「明白。」

看著鄭允浩韓赫有些不放心的蹙了下眉,「你聽著,從這裡過去,繞到後門那裡有兄弟,護送九爺上車。」

「嗯。」

鄭允浩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槍,還好比較上手。

韓赫交給金在中一把槍,「九爺小心。」

「你自己小心。」

韓赫堅定的點了點頭。

「傻子,不要看了。快走!」韓赫向鄭允浩招呼了一聲,便站起身向吧台外的人開槍,掩護著金在中。

 

無數的子彈從金在中的耳邊擦過,“颼颼”之音凜冽無比。

金在中放開捂著肩頭的手,全然不顧還在流血。一槍一個的解決掉身邊的人。

鄭允浩一直護著金在中,兩人在眾人的掩護下繞到了後門。

“嘭”最後一發子彈解決一個,金在中將手裡的槍丟到地上。

看著自己死傷的兄弟,金在中暴怒,大吼一聲,「操你媽,趙大海老子一定要讓你死無全屍!」

「九爺,快上車。」一黑衣男子連忙為金在中拉開車門,當然不是他的賓士普爾曼S600,不然就等於告訴所有人他在這裡了,還沒有人傻到那種程度。

金在中陰狠的道:「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點頭。

看著金在中坐上車,男子才將頭抬起,看著鄭允浩,「你保護好九爺。」

鄭允浩點了點頭,鑽入車廂。

車快速的駛出了小巷。

黑衣男子帶著身後的一幫人衝進了酒吧。

 

 

 

 

 

 

 

 

 

第二章

 

然而車剛駛出小巷,一顆子彈便就破窗而入射穿了司機的頭,鮮血噴射而出。車一時失控撞向了一旁的牆壁,金在中和鄭允浩還沒有反應過來,“嘭嘭——”接連幾聲槍響,車窗玻璃破碎,玻璃碎片全砸在了身上。

「九爺你沒事吧?」鄭允浩一邊問一邊打開駕駛室門一腳將屍體踢了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顆子彈直擊他的面門,在那短短的幾秒之間鄭允浩反應過來迅速向後一仰,子彈從他臉上飛了過去。一時間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險險的躲過了一劫。

「快開車!」金在中大喝一聲。

鄭允浩一下躍到駕駛室加大油門直接衝了出去,子彈打在車身上濺射出點點的火花,“嘭嘭”聲不絕於耳。

鄭允浩抓起槍,丟開方向盤,半個身子探出了車窗外,連開了幾槍,粒無虛發,瞬間就將那幾個人解決掉,在車完全失控撞向護欄時又迅速的轉回到車子裡,急轉方向盤將車擺正。一系列的動作快而精準,毫無一絲的拖泥帶水,坐在後座的金在中面無表情的看著鄭允浩,眼眸裡卻露出幾分讚賞。

 

車如離弦的箭一樣在路上疾馳,一路油門轟到底很快便就到了金在中的宅院。

金在中一腳踹開車門,捂著肩膀疾步走進宅院,護院見金在中負傷,滿臉的驚恐,一邊跑向金在中,一邊拿出對講機講著什麼。鄭允浩開了車門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金在中的背影。突然金在中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鄭允浩,看似波瀾不驚,卻隱藏了很多東西,如果你稍有不慎,捕捉錯他眼裡的東西,那麼你也就如同站在懸崖邊,生死也就在那麼一線之間。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猜透……

金在中看了看鄭允浩不言語直接轉身向大宅裡走去。鄭允浩低頭思忖了下,金在中眼神他還猜不透,不過他明白想直接這麼走掉是不可能的,至少得等到金在中無事後,不然他這一輩子都別想過上安寧的日子。

鄭允浩關上車門草草的觀察了下宅院,倒是古色古香,很有古時園林的味道,真是看不出來金在中竟然喜歡這樣的風格。嘴角不由的帶上了一抹笑意,頓了頓便就隨著金在中走進了大宅。

 

一排人整齊而恭敬的站在屋子兩側,雙眼目視前方,面無表情,鄭允浩暗自撇了下嘴。金在中見他走了進來,也沒有言語只是專心的看著自己肩頭的傷,幫他包紮的男子倒是看也沒看鄭允浩一眼,專注在金在中傷口上。鄭允浩一時有種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放的感覺,唯有安靜的站在一邊。

金在中已脫下了上衣,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雪白的肌膚上染著鮮豔的血,竟有種魅惑妖冶的感覺。因為疼痛而緊抿的唇透著點點的蒼白,他卻沒有皺半點的眉頭,只是右手緊握,指關節都泛著白,看的出來他在努力克制著疼痛,額上已滲出點點汗水。

「你這不用麻藥的習慣得改改。一顆子彈還好,這要是多了你不被打死也要被疼死!」隨著話落那名男子將從金在中左肩上取出的子彈放在了一旁的鐵盤裡,子彈滾動了一圈留下一道血痕。

鄭允浩有些驚訝,他竟然不用麻藥就直接那樣取彈,忍耐力真的非一般人,心裡有些佩服眼前這個男人。

金在中抬眼瞥了眼那個男子,不溫不熱的道:「沈昌珉你能不能說句好聽的?」

那名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瞥了眼滿頭汗水的金在中,「我說的是實話,你是有神經的人不是機器。」

看男子和金在中說話的態度便就可以看出和金在中關係匪淺,肯定不僅僅是他的私人醫生那麼簡單。

 

包紮好傷口的金在中穿上僕人遞上的絲質外衫,淺酌了一口伏特加,才轉過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鄭允浩。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從容不迫很難得,身手和反應也相當的敏捷,算是個人才。金在中打心底的欣賞眼前這個男子。

沈昌珉見金在中眼裡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不由的也多看了鄭允浩幾眼,除了臉頰有點擦傷倒也沒有其他什麼傷了,剛才也是他開車送回了金在中看樣子是有兩把刷子的。

被兩人同時那麼看著鄭允浩有種自己被當商品挑選的感覺,這種不適感讓他有些不悅,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九爺,赫哥回來了,人在後院。」一男子低聲在金在中耳邊道。

金在中點了點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站起身看著眼前那個比他還要高出一點點的男子,似笑非笑,「鄭允浩是嗎?」

鄭允浩點了點頭,沒有言語,他弄不清楚金在中到底要做什麼,一時間不適感更加強烈,他覺得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金在中勾唇微微的笑了一笑,便轉身向後院走去。

那意味不明的笑讓鄭允浩微眯了下眼,他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已經把你安全送回了這裡,我想我的任務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金在中頓住腳步轉過身感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鄭允浩,隨即面無表情的問:「你就想這麼走了?」

金在中的話語裡聽不出喜怒,鄭允浩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得罪到金在中,僵硬了幾秒,點了點頭。

忽而金在中又笑了笑,眼神裡帶著不容抗拒,「不能!跟我走。」

鄭允浩看著金在中的背影,緊握的雙拳顯示著他在忍耐,金在中的態度讓他有種將他看為魚肉的感覺,他沒有那種想要任人宰割的想法。

沈昌珉走到鄭允浩身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有本事進這個門要出去可得等等,放心他不會為難你。」

鄭允浩斜眼看向沈昌珉,後者面容上沒有多少的表情,但是他的身上沒有金在中那種凜冽狠絕的氣息。心知如果自己就這麼轉身走了,估計是吃不了好果子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放緩了氣息緩步跟上了金在中,他對黑道沒有興趣,今日救金在中也只是出於無奈,當時要是他不救恐怕早就被韓赫一槍打死,可沒有想到竟被此困住。

 

「九爺!」十來人分列兩邊恭敬的等候著金在中。

金在中坐在一旁竹籐椅上,臉上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感覺,不過更多些邪氣,他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對於金在中竟然喜歡喝伏特加鄭允浩覺得很新奇。

「趙大海,你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金在中輕聲問,仿佛是真的在和他聊天。

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趙大海跪在一旁微微的喘息著,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韓赫抬手一巴掌搧在趙大海臉上,「九爺問你話呢!」

趙大海吃吃的笑了兩聲,「金在中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你翻船的時候。」

金在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誠懇的點點頭,可是眼眸只有是陰冷,「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你趙大海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呵……」一聲冷笑,讓人心裡畏懼更深了一層,有種一不小心自己也會遭殃的感覺。

趙大海狠狠的哼了一聲,「金在中太狂妄了不是一件好事。」

「行了,不要想著給我說教了。」不耐煩的蹙起了眉,他金在中還輪不到他來教訓,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說說今日之事怎麼算吧?」

「要殺就殺你他媽的哪裡那麼多廢話。」

「是嘛?這麼爽快。」金在中又是一聲冷笑,帶著濃烈的嗜血之氣,眼裡竟是戾氣,隨著他手裡的杯落,一男子推出了一個籠子,裡面關著的竟然是一隻獅頭藏獒,龐大的身軀,炯炯有神眼睛,讓人望而生畏。

「牠長的還不錯吧?我想你去陪牠玩牠應該很高興。」金在中陰邪的笑著,仿佛那是一隻吉娃娃。

趙大海早被嚇的尿都流了一褲子,慘白著一張臉,冷汗直下,陪牠玩?直接就去做了牠的下酒菜了吧!

「我錯了,我老糊塗了,我把這次的貨都給你。你放了我吧!」趙大海一把抓住金在中的褲腳哀求著,一雙手抖的幾乎抓不住金在中的褲腳。

金在中一腳將趙大海踹開,抬腳使勁的踗著趙大海的臉,咬牙切齒道:「你拿這個和我談條件你會不會太天真了?想跟我玩陰的,你也不看看你趙大海幾斤幾兩。我死了那多兄弟,這條命你是賠定了!」

鄭允浩在一旁看著不由的皺了眉,這個金在中真的如傳聞一樣,殘忍而邪惡。

趙大海被踩的已不能完整的吐出字來,嘴裡不斷的湧出鮮血還是不斷的哀求著,全身都在顫抖。

金在中收回腳坐回到一旁的竹籐椅上,沉聲道:「拖下去!」

韓赫領命拖著趙大海向後院的偏角走去,並命人將關著藏獒的籠子一起推了下去。這樣看竟真的要將趙大海活活的餵了那藏獒。

鄭允浩背脊不由的爬上一層冷汗,他有種被什麼扼住喉嚨的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縱然他殺過人,但是這般殘忍的手段他還是不能接受。

 

 

 

 

 

 

 

 

第三章

 

房間裡有著暖暖的黃光襯著金在中俊美的容顏,有種似畫的感覺,也柔化了他身上的狠絕之氣,不過在他的舉手投足間一個隨意的眼神也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褪去剛才的所有一切,金在中身上的沉穩氣息會讓人錯覺的以為他僅僅是個公司的CEO。

「在酒吧有多久了?」

金在中問的有些不明不白,但是鄭允浩了然的一笑。

「今天是第二天上班你信嗎?我救你僅僅是因為形勢所迫,不是為了得到什麼!」

金在中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有意思,居然敢跟他講出這樣的話。情勢所迫?!呵呵……

唇邊帶著點點的笑意,「你這麼急著撇清,不怕我更覺得你是欲蓋彌彰嗎?」

鄭允浩低頭笑了下,「怕就不會說出來,等你問了我再答,那太被動了,早點擺明立場比較好。」

金在中微眯了一下眼,頓了頓半天沒有言語,一臉的高深莫測,隨即又才道:「明天不用去那裡,直接到這裡來找我。」

「我想還是有必要說一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至於其它我想我做不了。」

對於鄭允浩的頭腦和膽識金在中是越來越欣賞,這麼明目張膽的拒絕他,鄭允浩還是頭一個人,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賞識,這樣的機會其他人是求也求不來,他倒好毫不珍惜的直接推掉,金在中的面上浮現了一層寒霜之氣,挑眉看向站在他不遠處的鄭允浩,「怎麼給你個薪水高的職位還不要嗎?」

金在中已經擺出一副求才的姿態,看似很隨意的在問鄭允浩,可是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眸死死的看著他,留下或者不留下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想調酒很適合我。」

一再的被拒絕,金在中心裡已有些不悅,手指一直研磨著酒杯的杯沿,漆黑盈亮的眼眸平靜如常,但是他的不斷研磨杯沿的手指已經暗示出他現在心裡有些許的不奈,不過這個人才他是要定了,便強壓住那份火氣,笑了笑。

「好。你可以走了。」

「謝九爺!」鄭允浩恭敬的點頭示意後便轉身向外走,他明白今日這樣拒絕了金在中,今後的日子也許將會不太好過,剛從美國回到這裡就遇上這檔子的事,不說很背那是假的。任誰都明白和黑道扯上了關係,是怎麼也撇不清的,他今天進了金在中宅院的門,便就註定了他將很難擺脫。但是轉念一想,金在中這樣的人又怎會和他計較,也許都是他多慮了。

他從美國回到這裡也就是想要過簡單的日子,打打殺殺的事情真的已經厭倦了。

 

從大宅到外面有段羊腸小徑,鄭允浩對於金在中這個只有30來歲的中年男人卻住在一個適合養老的宅院裡感覺很是新奇,這個男人還真是特別。正想著便聽到一個空靈的女聲,有絲著急的問道:「九爺沒有什麼事吧?」

「泱姐放心,九爺肩膀中了一槍,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被喚作泱姐的女人正欲說些什麼,看見鄭允浩便止住了剛剛輕啟的朱唇,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鄭允浩。

「是你帶九爺回來的?」

鄭允浩心裡思忖著這個女人會是誰?儼然有種女主人的架勢。「是!」

末泱審視的看了一眼鄭允浩,便不再說話快步向大宅裡走去,高跟鞋發出清脆有力的聲響。

鄭允浩不由的轉過身看了看末泱,這個女人有種妖嬈的氣質,可是眉宇間又帶著幾分英氣,能這樣出入宅院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收起繁雜的思緒,頓了頓腳步便也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裡。

 

末泱輕輕敲了敲房門,便開門走了進去,按摩師正在給金在中按摩腳底,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安神香味。

「回來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金在中閉著眼沉聲問道。

「都處理好了,那幾個海關也都解決了,其他沒有什麼問題,貨明天晚上就會到港。」

「嗯。」金在中輕輕的應了一聲。

末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呷了口,全然沒有一點的拘束畏懼的感覺,只有一派瀟灑隨意。

「鄭允浩是誰?」

「酒吧的一個員工。」

末泱沒有再說話回想了下剛才看見他的情形,無懼無畏,隨意自然,不卑不亢,只是個酒吧員工這麼簡單?

 

 

 

回到家鄭允浩好好的泡了個澡,去了一身血污,感覺清爽了很多,便打開電腦查閱郵箱。一封未讀郵件,沒有急於點開,只是到冰箱拿了罐了啤酒,幾口喝完將空瓶仍到垃圾桶才又坐回到電腦前點開郵件。

寄件者:朴有天,只有很簡短的幾個字,【老頭說了讓你散完了心速回會美國。】

鄭允浩關掉電腦,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大海仿佛就在腳下,海浪波濤洶湧,前仆後繼的拍打著礁石,這座公寓是去年回到韓國的時候買的,當時就是被這扇巨大的落地窗給吸引了,透過落地窗便能看見浩瀚的海洋,那種開闊的視野讓人豁然開朗,即使眼前有再多的陰霾也都在瞬間消散,留下是只是一片清明,這便是鄭允浩喜歡這個別墅的原因。

 

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包菸,抽出一根也沒有點只是放在鼻尖聞了聞,眼睛卻落在了抽屜裡那讓人森然的手槍上,雖然決定過點簡單的生活,但是習慣於床頭放槍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看著那把槍金在中的身影卻躍於眼前,金在中對他的意思他是全看在了眼裡,一場槍戰似乎已經打亂了他原本就沒有過上幾天的平靜生活,或許一開始選擇在那個酒吧打工就是個錯誤。

那個男人眼裡的勢在必得讓他無奈。他知道金在中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到底是看上他什麼了呢?

他仰躺在床上將菸放在鼻尖,輕輕的閉上了眼仿佛在深深的細細品味著煙草的味道。

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首自然的樂曲飄至世間。

鄭允浩的的呼吸隨著這樂曲漸漸輕緩,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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