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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朴有天正在家收拾他和沈昌珉製作的食物殘骸時,電話響了,結果是金俊秀約他喝酒,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悠哉看電視的沈昌珉,問了位址便就掛了電話。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鬼混!」

朴有天將餐桌抹乾淨,「朋友約,不能推掉。」

沈昌珉斜眼看著他,「藉口!明明就是自己想出去喝!」

朴有天勾唇一笑,「我不是故意要拋下你的,要是有興趣可以一起……」說完還對著沈昌珉抖了抖眉毛。

沈昌珉抓起手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朴有天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

「賤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抓起外套,到門口穿鞋。

朴有天抱著抱枕笑眯眯的看著沈昌珉,「真的不去?」

「明天還有手術要做,誰跟你一樣,沒有正經事業的男人。」

「你個庸醫!滾回去睡死你!」

沈昌珉對著朴有天溫柔的一笑,完全不被他激怒,「祝你玩的開心!」

朴有天對著他的背影,氣的直咬牙!

 

 

 

金俊秀和朴有天約在了一個靠河邊的露天酒吧,朴有天到的時候,正見服務員將一打酒放在桌上。

「喲~想要不醉不歸?」

金俊秀抬頭看向彎著嘴角的朴有天,額前的劉海被河風吹的輕輕的揚起,帶著笑意的眼眸裡閃著盈盈光澤。

金俊秀的心顫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來掩飾自己剛才的愣神,「一打而已,你酒量沒有這麼差吧?」

朴有天眨了下眼,「我有開車來,不能酒駕。」

金俊秀將一瓶酒放到朴有天面前,「有代駕!」話落便就拿起一瓶酒碰了下朴有天的酒瓶,仰頭猛喝。

朴有天看了看金俊秀,沒有說話也拿起啤酒瓶猛喝。

“嘭”金俊秀將酒瓶往桌上一頓。看著還在仰頭喝酒的朴有天,線條優美的脖頸,隨著吞咽上下滾動的喉結,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朴有天將酒瓶放下,皺眉吸了口氣,「好久沒有這麼喝酒了。」

「那就今天喝個夠。」

朴有天眯了下眼,「你有心事?」

金俊秀笑了下,「好像沒有了。」

「什麼話!有什麼就說出來,就算給不了你什麼幫助,也是可以聽你嘮叨下。」

金俊秀喝了口酒,看著朴有天,「心裡有點悶,但是現在沒有那麼悶了。」

朴有天不說話,只是微微的笑著等著他說。

「因為一個人,我想成為他很好的朋友,但是總有種走不進去的感覺。」

朴有天腦子裡轉了幾圈,出現一個名字……

「允浩?」朴有天忍不住八卦了。

金俊秀笑了笑,也不掩飾,「對,很喜歡他身上那股子誰也不在乎的勁兒。」

朴有天看著金俊秀唇邊的笑,心裡嘆了口氣,你和他不是一條道上的肯定不行。

「他這個人看似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忌諱很多。」

金俊秀點了點頭,「感覺出來了。」隨即又抬眼看向朴有天,「那你呢?」

「我?」朴有天愣了下,勾唇一笑,「誰都可以是朋友,但是不是誰都是真心的朋友。」

金俊秀拿起酒瓶碰了下朴有天的酒瓶,「夠直白。」

朴有天笑而不語。

 

 

 

陳嘉瑩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淋淋盡致的展現了她的身材,一頭微卷的長髮,懶懶的垂在胸前,腳下一雙堪稱兇器的高跟鞋,配上魅惑的妝容,似笑非笑的唇角,無不展現著性感。

knife眯眼看著她,「我也不兜圈子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些事需要你來幫忙。」

陳嘉瑩抽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透過菸霧看著他。

「你knife還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幫忙的?你這不是拿我尋開心嗎?」

「有些事還真的需要你幫忙,你這樣說,是想推辭?」話語間帶著幾分威脅。

「只怕有些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意圖不明的事,我是不會輕易答應的,誰知道你要我做的事到底有幾分的利害關係,到頭來不要出力不討好,還找不到人哭。」

knife哼笑了一聲,「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一個女人是怎樣支撐一個幫派的,現在看來我好像有些懂了。」

陳嘉瑩將手裡的菸熄滅,抬眼看向他,「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槍,我要一把上好的狙擊槍!價錢你隨便開。」

陳嘉瑩的眉眼動了下,「狙擊槍?這樣的槍對於你來說用處應該不是很大啊……」

話到此處就斷了,不說太明白也不緊逼的問,放不多,收的自然,對方很容易上鉤。

「現在要了,當然是有用。有些事是需要解決的了。」knife一副自在必得的得意。

陳嘉瑩勾唇笑了一下,做出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最近風聲很緊,不好弄貨。」

「我知道你有辦法。」

陳嘉瑩斂笑,「不要給我戴高帽,行與不行不是說說就可以的,我儘量吧。」

knife皺了下眉,「我馬上就要!我只給你2天的時間,你必須弄到。」

陳嘉瑩挑眉冷冷的看著他,「我說了我儘量。要是你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knife站起身,斜眼俯視著陳嘉瑩,「不要和錢過不去!我想你應該明白!」冷哼了一聲便就轉身離開。

 

陳嘉瑩立馬聯繫了鄭允浩,即使knife說的很模糊,但是大體他要做什麼,也明瞭了。

「果然不出你所料,剛才knife來找了我,他要狙擊槍。」

「他要做什麼?」

「沒有明說,只是說有些事是解決的時候了。看樣子,他已經耐不住了,應該是要對付金在中。」

鄭允浩冷哼了一聲,「他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要?」

「要的急,說是馬上。」

「給他。」鄭允浩毫不猶豫的道。

陳嘉瑩愣了下,「你確定?這樣看來的話他是想要暗殺金在中,金在中會很危險。」

「不給他只會給我們自己找麻煩,在中那邊不會有事的。」

陳嘉瑩有絲疑惑,他怎麼會那麼肯定金在中不會有事,即使他用自己來保護的了金在中,但是狙擊槍是人可以擋的了的嗎?

「聽到我說的了嗎?給他。」

陳嘉瑩深呼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

 

 

 

海風猛烈的吹著,窗簾被吹的高高揚起,將鄭允浩的額前的發吹的淩亂,但是他的心卻異常清晰。

邵川必定是將川崎藤野要來韓的事告訴了knife,而他又這麼急著找陳嘉瑩要狙擊槍,那麼他意圖就更加明瞭了。看來他是想要一箭雙雕,他要暗殺的必定不是金在中,而是川崎藤野,然後嫁禍給金在中。川崎死了,那麼川崎在日本那邊的勢力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僅借川崎的手除了金在中,說不定還能趁機吃下川崎的勢力,這算盤打的倒還精,不過也似癡人說夢,想除去金在中吞下川崎的勢力豈是那麼簡單的事。這個knife看來只是個有勇無謀的蠢貨。

鄭允浩將手機向沙發上一丟,出了別墅準備去海邊走走,放鬆下心情。雖然心裡已經對knife的打算明瞭,但是畢竟那也只是他的推算,他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萬一knife要對付的就是金在中,那麼他該要怎麼辦?想到金在中會有危險,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以一個局外人的姿態去看金在中他們之間的爭鬥,金在中對於他已經不一樣了,金在中在他心裡的位置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早已不能淡然的面對金在中。

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金在中,不管是什麼代價。這是鄭允浩這一刻做出的打算。

 

 

 

 

 

 

 

 

 

第二十六章

 

一場奢侈豪華的酒會在妖冶的夜幕下拉開了序幕,美酒,美人,權力,金錢都悄然的燃燒著。

偌大的會場裡紮滿了各界的名人,政府高官,豪商,還有不少娛樂圈的大明星點綴。各持著酒杯,臉上帶著虛偽的笑,眼裡閃著不同的光,都在為自己的那點點欲念掙扎著。

朴有天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是卻得到了一張白金的邀請帖,也就是說還是貴賓級別。一身剪裁勻稱的西裝,溫文爾雅的笑,優雅的執著酒杯,紳士有禮的和人交談著,從容的和各界的人士打著交道。

末泱見朴有天也在微微的吃了一驚,在金在中耳邊小聲的耳語道:「那邊那個人是朴有天。」

金在中抬眼向朴有天的方向看去,面無表情的道:「只有他一個人來?」

末泱當即明白了金在中話裡的意思,「鄭允浩沒有來,朴有天好像是要開一家貿易公司,和這個崔總有合作,所以被邀請了。」

這個酒會是崔尚武為自己女兒舉辦的生日派對,而崔尚武又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富商,手下產業橫跨多個領域,更是在國外也開拓了市場,手裡的錢多到可以拿錢去點菸,還覺得麻煩。今日這個酒會更是弄的極致奢華,看著各界的名人就知道他的面子有多大。

金在中如鷹般的眼眸,微眯了一下,這個朴有天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竟然搭上了崔尚武這條線,是他本事太大,還是後臺硬?又或者以前就認識?而朴有天和鄭允浩的交情……金在中再一次忍不住的想到了鄭允浩,一時間他心裡有些煩,鄭允浩的身份一直都是他在意的,種種的跡象又表明鄭允浩肯定不簡單,可是是敵還是友?而且鄭允浩一直隱瞞到底究竟是為了什麼?

 

朴有天手持著酒杯向金在中走了去,見朴有天向自己走了來,金在中唇邊染上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九爺,容我自我介紹下,在下朴有天,沒想到能在這裡見著您,很榮幸!」

金在中帶著冷冷的笑意,「客氣了。」

朴有天微微的一笑,沒有一絲的畏懼怯懦之意。

「因為才回到國內,有很多都還不懂,還請九爺多多指教了。」

「言重了。」

「怎麼會是言重了,您九爺一句話可是隨隨便便就能將我捏死,如果有什麼不對之處,還需要您來指正。」

金在中冷笑一聲,「做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朴有天點了點頭,「我會記住九爺的話。」

金在中冷冷的看了眼朴有天,朴有天欠了下身,便就轉身向一位政府高官走了去,看上去像足了在到處攀交情拉關係,但是金在中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只是在作勢,根本就只是為了做樣子。

「讓昌珉查一查朴有天的那個公司。」

「是!」末泱轉身向酒會外走了去。

 

崔尚武帶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崔尤美笑吟吟走到金在中的面前,金在中點頭示意了一下,崔尤美羞答答的喊了金在中一聲九爺。

「尤美是越來越漂亮了。」

崔尚武哈哈笑著,「她呀……也就一小丫頭。」眼裡的寵溺之意流露無遺。

金在中勾唇微微的一笑,淺酌了一口酒,崔尚武對這個女兒的寵溺是人盡皆知的,得到了這個女兒,也就算是得到了崔尚武一半的江山,想要搭上這個線的人多之又多……突然腦子閃過了朴有天的名字。

「尤美可有了喜歡的人?」

崔尤美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爹地說了應先以學業為重。」

金在中輕輕的勾了一下唇,看向崔尚武,挑眉道:「崔總也不太不通人情了吧!」

崔尚武一副為父難的樣子,「這我還不是怕被什麼不上道的人給騙了,唉……這每天要操心的事多了啊,等你做了父親就知道了。」

金在中呵笑了一聲,眼裡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對於這樣的應酬他一向都很不屑,要不是為了他在中東那邊的市場,金在中也斷不會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既然這個女兒是他的心頭肉,那麼拿下這個女兒就解決了問題,可是誰來做這個乘龍快婿?人選的不對到頭來還會反咬他一口,金在中有些心煩的蹙了下眉。

 

 

 

鄭允浩接到朴有天電話的時候正在悠閒的對著從網上下載下來的食譜做著菜,不為自己吃,只為打發無聊的時間。將手裡的正在洗的菜放下,慢悠悠的擦掉手上的水才接起電話。

「出什麼事了?」今天朴有天去參加酒會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這時應該在應酬的某人卻給他打了電話,忍不住的多想了幾分。

「沒有,很順利。不過……」朴有天陰陰的笑了幾聲,「遇見金在中了,和他談了幾句,那麼陰冷的一個男人,你喜歡他什麼?」

鄭允浩冷哼一聲,「和你有關係嗎?」

「呀!你還真喜歡他啊?!」朴有天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回答。

「他和誰一起的?」

「末泱。至於其他的兄弟我沒有看見,估計是藏在暗處的。」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做好你該做的事。」話落便就掛斷了電話。

思忖了一下,將腰間的圍裙解下,拿上床頭櫃的槍,發動車向舉辦酒會的別墅駛去。已經讓陳嘉瑩將槍給了knife,他不知道對方是要什麼時候動手,也不敢確定對方就是要刺殺川崎藤野,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時刻的待著金在中的身邊,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些,自己保護著總比交給其他人要安心的多。

雖然在knife拿到槍的那一刻,鄭允浩就安排了人手監視著knife的一舉一動,可還是怕有了什麼閃失,拿金在中的命來賭,他輸不起。

車在路上疾馳,鄭允浩緊繃著臉,目光如炬,這樣的酒會是下手的絕好時機,他有些怕!

 

等到了那裡,酒會還在繼續,而金在中的車也還停在那裡,他思忖著要不要進去……

正想著,就見金在中從裡面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位嬌美的小女生,一臉羞意的和金在中說著什麼。鄭允浩不由的蹙了下眉,拉開車門下了車,看著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金在中見鄭允浩突然出現,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眯起眼看向鄭允浩。一瞬間無數種想法湧進了腦海,他是來找朴有天的?還是其他的?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目的?金在中一肚子的疑問,對於鄭允浩的出現他沒有驚喜,反倒有些不快。

崔尤美見金在中陰冷的看著鄭允浩,不由的也嚇了一跳,水靈的大眼在兩人間來回的看。

鄭允浩看見金在中眼裡的懷疑,心裡頓時有些氣,甩上車門向金在中走了去。

「九爺,我來接你回家。」

金在中深邃的眼眸閃了一下,隨即眯起眼已經冷冷的看著鄭允浩。

鄭允浩對著崔尤美笑了笑,崔尤美看著鄭允浩不由的愣住了,看見他笑的一刻,崔尤美的心被撞了一下,一瞬間的心跳不由的加快。

金在中的神色更是冷厲了,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對著崔尤美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就越過鄭允浩向他的車走了去,韓赫早已將車門拉開等在了一旁。

鄭允浩站在金在中的身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顧腿上的傷來接你,你就不能放下你的脾氣。」

金在中轉身唇邊噙著陰冷的笑意,「你以為你是誰?你有資格嗎?」

鄭允浩的面色寒了寒,隨即深呼了一口氣,「我就想送你而已,來這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懷疑我?」話語間充滿了淡淡的心傷。

金在中依然冷冷的看著鄭允浩,不得不說鄭允浩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洞察自己的心思讓他驚訝,他話語間的那點點心傷更是讓他湧上心頭的怒火小了很多,面色也緩和了一些。

「上車吧,讓我送你。」

 

 

 

 

 

 

 

 

第二十七章

 

車在路上緩慢的行駛著,鄭允浩將車窗放了下來,任風狂亂的吹著。黑亮的髮淩亂的飛舞著,他緊繃的臉無比昭示著他現在很氣很惱。

金在中坐在車後座陰冷著臉,冷冷的帶著一絲狠厲的看著鄭允浩的後腦勺,他真的想說服自己鄭允浩到這裡來真的只是為了接他,可是……他又不得不去想,那也許只是他看見自己後找的一個藉口。

一時間兩人都緘默無言,過了很久,鄭允浩突然開口道。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就這樣吧!今天算我自找沒趣。」

金在中微眯了一下眼,「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今天在家研究了一個菜,改天做給你吃。」

對於鄭允浩的轉移話題金在中很惱,剛才鄭允浩那句話無疑是傷到了他,他會這麼氣是為了什麼?一個邵川那樣出賣了他,他都可以不動聲色的慢慢的來弄死對方,可是面對他自己是一次次的控制不住,這樣的暴露自己的情緒是多麼危險的事,他已全然顧不得,還不是賭的就是鄭允浩不會去出賣他,就算不是百分百的衷心,但是鄭允浩至少在沒有傷害到他自己前是無心去做那些背叛他金在中的事。

會去那樣的懷疑他,揣測他的來意,為的是什麼?終究還是為自己求一個安心。

結果得來的卻是鄭允浩一句不重要,他鄭允浩到底把他金在中當什麼?

「鄭允浩,想清楚你要說的話,不然那只會讓你自己後悔。」

金在中說的很慢,聲音沉穩,帶著強烈的怒意和那點點的心寒。

鄭允浩呼了口氣,勾唇笑了,「來接你就僅僅是為了你,可是你卻那樣的去揣測我。」

「還是那句話,在我沒有完全知道你是誰之前,不要想我可以完全的信任你。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鄭允浩,不要拿著我對你的喜歡有恃無恐。」

鄭允浩的心不由的震了一下,聽見金在中說出喜歡那一刻的時候,他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裡的反應,那一刻有雀躍有心喜有很多言之不盡的感受,那個喜歡他似乎等了很久。

 

車在金在中宅院停了下來,將車停穩,鄭允浩將車門拉開,金在中看也沒有看他一眼,陰冷著臉向宅院裡走去。鄭允浩亦跟在後面,直到金在中進了浴室,他還是等在外面。

金在中洗了澡出來見鄭允浩還坐在那裡等他,瞥了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說:「你可以回去了。」

鄭允浩站起身,拿過毛巾對金在中說:「我幫你把頭髮擦乾。」

「一會兒自然有人來,你可以走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鄭允浩拿著毛巾輕輕的覆上金在中的頭髮輕輕的擦著,倆人就那樣面對面的站著,看著彼此的眼眸。

鄭允浩就著幫他擦頭髮的姿勢,傾身吻住了金在中的唇。

輕柔的舔詆著,在唇瓣分離的那一刻,鄭允浩輕輕的吐了句,「對不起。」

複而又吻了上去,沒有了開始的輕柔,舌在他的口腔裡瘋狂的翻攪著,掃過每一寸,深深的吻著。

金在中的眉皺了皺了,最後還是沒有推開,放任了這個吻。

鄭允浩一把丟開那個毛巾,摟緊金在中,深吻著,環在他腰間的手輕柔又挑逗的撫摸著。

金在中從鄭允浩的懷中抽出自己的手,捏上鄭允浩的下巴,狠狠的回吻了過去。

鄭允浩倒也不急,將金在中的浴袍的衣帶一拉,俐落的將金在中的浴袍褪下,潔白的浴袍瞬間就滑落到金在中的腳邊,忽然的一涼,讓金在中一驚。

鄭允浩從倆人的吻中退出,一手摟住金在中的腰,另外一隻手還在金在中的後背上上下的滑動,撫摸著,勾起一邊唇,邪氣的笑著。

「不要氣了好不好?」

金在中已經近乎赤裸,被衣冠整齊的鄭允浩這麼摟著,還說著那樣的話,金在中的額頭突突的跳著。

鄭允浩傾身吻了吻金在中的唇,帶著濃濃情欲的念了一聲金在中的名字。

金在中自己也被剛才那個吻給撩撥起了些欲望,不過他覺得這次不能讓鄭允浩得了勢,勾起鄭允浩的下巴,「自己脫衣服。」

鄭允浩當然明白金在中在想什麼,倒也不說破,反正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和金在中吻的纏綿。

 

當鄭允浩進入的那一刻,金在中真的想一腳將人踢下去,不過鄭允浩碾磨著他的敏感點,最後還是被滅頂的欲望吞噬了所有的怒氣。

他不是一個很容易沉溺於欲望的人,但是鄭允浩總是能挑撥起他欲望,還是那樣的蝕骨銷魂,情事裡享受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鄭允浩能服侍的他舒服了,上面還是下面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而且這個男人也是知道分寸的,有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什麼是絕對不能做的,倒也明瞭的很。很多時候都是先考慮到金在中的感受,這也讓金在中滿意了不少。

一個充分考慮自己的感受,又能帶來快意的伴侶,鄭允浩倒還真的不錯!

 

 

 

陳嘉瑩翹起著腿懶洋洋的看著鄭允浩,「喲,為了他你倒還真的什麼都願意做了。讓川崎來韓,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你背著他在日本組織了自己的勢力,你會很危險,他可是個會食子的老虎。」

鄭允浩笑著呷了口茶,「沒辦法,本來是想引他去日本,然後再出手對付knife的。誰知道他不願去,現在又是這個情況。他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再說吧。」

陳嘉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原本以為這個傢伙已經性淡到不會去喜歡人,現在可好,恐怕是陷的有些深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陳嘉瑩問。

「想辦法弄清楚knife的計畫。」

陳嘉瑩明白的點了點頭。

「川崎那邊我不方便出面,免得被在中發現了什麼,你把我的意思傳給他。」

陳嘉瑩嗯了一聲,垂著眼眸呷了口茶,又道:「想好什麼時候告訴金在中你身份的事了嗎?你瞞不了多久的,你知道他一直在查你。不要等到最後……」陳嘉瑩頓了下,隨即又拍了拍鄭允浩的肩,「自己說出來,也許他還會原諒你的欺騙。」

鄭允浩笑了笑,有些慘然。到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金在中對他的感情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他還沒有把握,他怕說出來,一切就都玩完了。

 

 

 

金俊秀提著酒深呼了一口氣,才按響門鈴,在下午接到朴有天邀請他到家裡來吃火鍋的時候心裡竟然湧上了些些的驚喜,還沒有下班就跑回家換了套衣服,又去買了酒,想著不能白吃白喝。

門開了,但是出現在門後的不是朴有天而是沈昌珉。

沈昌珉對著他面無表情的道:「進來吧!」

對於朴有天和金俊秀關係不錯這件事上沈昌珉心裡是說不出的不舒服,不僅是因為他和金俊秀身份有別,更多是一些私人的原因,他越來越看不慣朴有天和無關緊要的人接觸。

金俊秀見是沈昌珉也愣了下,隨即笑了笑就進了門,沈昌珉見他手裡提著酒,就很有主人架勢的接過他手裡的酒,讓金俊秀去洗手,說著馬上就可以吃了。

朴有天從廚房拿了幾雙筷子出來對著金俊秀笑著道:「來的真是時候啊!湯剛好煮開。」

金俊秀挑了下眉,「就是掐著點來的。」

朴有天將筷子放下,「我帶你去洗手,昌珉你把東西煮下。」

沈昌珉看著說說笑笑去洗手的倆人,忍不住的切了一聲。劈裡啪啦的將菜都下在了鍋裡。

朴有天出來的時候,看著煮了一鍋食物的鍋,大吼了一聲,「呀!」

金俊秀看著那鍋的菜,也無奈了。

沈昌珉倒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次多煮點,免得一直涮,麻煩!」

「涮火鍋,就是要涮啊!」朴有天一筷子敲在沈昌珉的頭上,「你個吃貨!」

沈昌珉瞬間怒了!瞪著朴有天,「朴二貨,你給我規矩點!」

朴有天被那個稱呼氣的眉頭直跳,心裡念著小不忍則亂大謀。「俊秀,挑煮好的吃。」

沈昌珉見朴有天竟然直接的無視了他,心裡那個火突突的冒著。心裡將朴有天按在地上打了個風中淩亂,還有那個金俊秀看朴有天的眼神那麼糾結幹嘛?心裡想的什麼呢?這個員警越看越不順眼了。

 

「味道不錯,你自己做的?」金俊秀讓自己忽略之前倆人那曖昧的爭吵,假裝有些驚喜的問。

「不是,我買的,要是允浩在就好了,他會做,而且很好吃哦!下次有機會讓他給你做。」

金俊秀聽到鄭允浩的名字的那一刻眼前亮了下,但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這幾次給鄭允浩打電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就掛斷了,想去酒吧找他,卻又覺得有些不妥,就那麼一直自我糾結著。

沈昌珉瞥了一眼金俊秀,對於金俊秀的反應,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剛剛湧上的厭惡,在看見他黯然的眼神時竟然又消散了下去,那一刻,他有種他在照鏡子的感覺。

金俊秀必定是陷入了對鄭允浩和朴有天的糾結之中,而自己呢?好像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而且恐怕自己比他還要悲哀些,守護一個人那麼多年,沒有得到回應,最後又因為其他人而亂了心。該說是自己缺愛了還是下賤了呢?

這麼想著沈昌珉自嘲的笑了,原本還吃著有味的火鍋,現在也嚐不出味來。

朴有天察覺到旁邊人筷子動的比往常慢了好多,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沈昌珉。

「想什麼呢?你個吃貨也會在飯桌上走神?世界十大奇跡了!來俊秀,為此我覺得我們需要幹一杯!」

金俊秀看了眼狠狠瞪著朴有天的沈昌珉,舉杯和朴有天碰了下。

沈昌珉看眼倆人,也不說話就是埋頭吃菜。面對那個二貨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第二十八章

 

華燈閃爍,映照著如墨的夜空。人們開始了肆意的買醉,企圖將自己隱沒在這繁華的世界中。

鄭允浩看似隨意的調著酒,實則是注意著周圍的一切,今日金在中又閒心的來了這裡,對於金在中能來看他,他當然高興,但是現在來這個人多雜亂的地方,著實讓他不放心。將剛調好的酒遞給服務員交代了幾句便就轉身向樓上走去。

突然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氣,鄭允浩警覺的看向四周,追隨著那股殺氣。

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他閃身進了電梯,進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面容,冷冷的看著他,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一段的距離,但是那人濃烈到讓人心顫的殺意,讓鄭允浩沒有時間去猶豫。

襲向那個人的動作精準而狠絕,不留一絲的後路。那個人不料鄭允浩會突然對他出招,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堪堪的躲過鄭允浩的攻勢。

那個人背靠著電梯,漂亮的眼眸裡含著怒氣,冷冷的蹙起眉,顯然他在忍耐。

就在這一刻,電梯門開了,那個人不想多理會鄭允浩想要走出電梯,鄭允浩見狀,一把擒住那個人,用胳膊肘抵住那個人的脖頸。

那個人眉頭蹙的更深了,但是依舊冷冷的道:「放開!」

就在電梯門將要再次合上的瞬間,韓赫看見了電梯裡的情形,正要上前,電梯門已經完全的關上了。

那個人見狀,暗暗的罵了句,抬腳用膝蓋抵向鄭允浩的下腹。

鄭允浩閃身躲過。那個人冷冷的看著鄭允浩,「真他媽是瘋子!」現在的他看著甚是惱怒。

鄭允浩冷冷的一笑,沒有言語,直接手上招呼了上,那個人也不再忍耐,狠厲的回擊著,倆人就在那小小的電梯裡,過上了招。

在電梯門再次打開的一刻,數把槍對著他們,相互擒制對方的兩人都愣了下。

韓赫舉著槍走進那個人,將槍抵在了他的太陽穴,那個人冷冷的眯起了眼,放開了鄭允浩,鄭允浩也順勢放開了他。

 

 

 

那個人被兩名人員壓制住,強行將他按跪在地上。那個人抬起頭用冷冷的帶著濃烈的殺氣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金在中,唇邊似乎還有一絲嘲諷無所畏懼的笑意。

金在中將手裡的酒放下,隱含一絲擔憂的看向鄭允浩,鄭允浩衝著他微微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事。雖然金在中是面無表情,但是碧波般的眼眸裡含著那點點的擔憂,鄭允浩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會擔心自己了?鄭允浩想著唇邊的笑意就更濃了些,有種想要立馬抱住金在中的衝動。

金在中看著鄭允浩唇邊的有絲得意的笑意,面容又冷了下去,這個人又開始得意忘形了,優雅的站起身走到那個人的面前一腳踢向他的胸口,陰狠的道:「說,誰派你來的?」

眼前這個人,他並不陌生但是卻也不熟悉,只記得叫,在不久前獵都的10周年酒會上見過,其他的就都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日竟然會來暗殺他,是受人所指還是自己意欲所為?

趴在地上,頓了頓才慢慢的直起身子,吐了口血沫,挑起眼角看向金在中,「我不是來殺你的!」

鄭允浩蹙了蹙眉,J眉宇間的那份傲氣,讓他頗有些欣賞,「那你是來殺誰?」

「無可奉告!」說著又轉向金在中,冷冷的看著他,「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不是來殺你的。」

金在中在一旁的沙發旁坐下,「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對了……你是獵都的人?」

J皺了皺眉,避開了後面那個問題,「信與不信都是取決於你,我說什麼重要嗎?」

鄭允浩低頭微微的笑了笑,這樣的話他聽著很耳熟,金在中也不是第一次聽了,鄭允浩可沒有少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隨即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鄭允浩。鄭允浩有些委屈的收了笑,現在不管怎樣還是要顧及這個人的面子問題,自己跟他皮,那也只是只有他們倆的時候。

 

金在中眯眼看向J,勾唇微微的一笑,這人的那份傲氣倒是和鄭允浩有幾分相似,不過似乎更多一些冷豔,特別是染血的紅唇,說不出的魅惑。

「你很有意思!通知獵都來領人。」金在中看著坐在地上的J邪氣的笑著。「從來沒有聽說獵都有你這麼個殺手……」隨即看了眼鄭允浩,又接著道:「殺人你也這麼明目張膽,你是太自信了還是太傻?」

難得的金在中竟然有閒聊的心,不過看著又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J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似乎在思考金在中話裡的意思。

鄭允浩的眉頭皺了下,思忖著金在中不會是在懷疑是他指使那個人,故意給他做了場戲看的吧?可是怎麼看這也是場漏洞百出的戲,金在中不會那麼傻……難道他真的是閒聊?一下子鄭允浩又捉摸不定了。

「不管你是要殺誰,你竟然敢選擇在我這裡動手,就憑這點我可以廢了你。」

J冷冷的笑了笑,「我當然相信九爺你可以,但是你不會。」很篤定的口氣。

金在中眯眼看了眼他,如果不是顧及到獵都,這一刻他就會選擇割了他的舌頭,狂妄不知死活的東西!

鄭允浩看了眼金在中,轉身給J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說:「我想你應該口渴了。」

J看向鄭允浩微微的笑了笑,「謝謝。」

金在中看著倆人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對鄭允浩的舉動雖然惱怒,倒也沒有發氣,只是不再說話,閉目養神。鄭允浩倒是在J的身旁坐下和他聊了起來,對於眼前這個人他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不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韓赫稟報道說是獵都的少主來了。鄭允浩看向還在閉目養神的金在中,小聲道:「讓他進來。」

獵都少主雙眸裡含著滿滿的焦慮和擔憂,冷厲的看著鄭允浩,鄭允浩微微的笑了笑,「不要擔心,沒有受什麼傷。」

獵都少主冷冷的嗯了一聲,向屋內走去。

「九爺!」

金在中睜開眼看向那位少主,勾唇一笑,「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少主。」

「今日之事純屬誤會,我獵都一向和九爺交好,斷不會做出暗殺九爺的事,還請您能賣個薄面給小侄,讓小侄帶他回去。」那位少主謙虛有禮又不失霸氣的道。

「好,你可以帶他回去。」金在中喝下杯裡的酒,隨意的道。

那位少主頓了下,估計是沒有料到金在中會這麼耿直,直接就放了人,欠身向金在中行了一禮,「謝九爺!日後如有小侄能效勞的,只要是您九爺開口,小侄一定盡心幫您。」

金在中勾唇一笑,眼眸深不見底,有些詭異莫測的感覺。

那位少主也沒有心思去考慮金在中笑裡的含義,連忙走到J的身邊心疼的抹去他唇角的血漬,溫柔的扶起他,輕聲說著:「我們走。」

J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對著鄭允浩點頭致意了下,便隨著那位少主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便又只剩下他們兩人,金在中冷冷的掃了眼鄭允浩,便不再看他。安靜的房間裡只聽見時針滴答滴答走過的聲音……

鄭允浩思忖了下,問道:「怎麼那麼相信那個人不是來殺你的?他的身手很好,而且看獵都少主的態度,那個人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殺手。放了他會不會留下後患?」眉宇間帶著幾分擔憂。

金在中隨意的擺弄了下酒杯,「他的眼神和你很像……」話就斷在了此處,金在中沒有在說下去。

鄭允浩征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金在中給出的答應竟然是那樣的驚人,一瞬間他有種被擊中的感覺。

金在中眯眼看向有些愣住的鄭允浩,冷冷的哼了一聲,「剛才和他聊的很投機啊?」

鄭允浩隨即緩過神來,低頭淺笑了下,金在中的話語間帶著點點的怒氣,點點的酸意,配著那個冷冷的表情,竟然讓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愛。走上前,坐在金在中身邊手穿過金在中的腰際,從後面抱住了他,用下巴蹭了蹭金在中的肩。

「那個人很有趣,你也說了啊,我就隨便的聊了幾句,不要生氣嘛~!」

這麼被鄭允浩抱著,金在中微微的蹙了下眉,倒也沒有掙脫,更是沒有說一句什麼擺身份的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習慣了鄭允浩這樣抱著他,帶著撒嬌和溫暖的懷抱。動了動身子,讓自己靠的更舒服。

「下次要是還是這麼不老實,就不要怪我心狠。」

鄭允浩癟了癟嘴,眼眸裡盡是笑意,「我的心裡只有九爺。」

金在中冷哼了一聲,不過冷冷的面容倒是緩和了不少。對這少年的話不由的多了幾分悸動,就在剛才這個少年還在為他和他人拼鬥,若在以前,他會覺得是理所當然,拿他的錢為他效命那是應該,但是因為換了個人,他才發現,好像……心裡更多了份暖意。

他能感受到這個少年是真的在擔心他的安危,這個少年對他不只是好奇衝動,這個少年是真的在用心的去和他相處。

他開始不想用更多其他的心思去揣度這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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