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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米娜~peggy今天如約來po文了!

今天算是我的開工日,一個禮拜沒有上班還沒有回魂,再加上腰傷期間躺著的情況比較多,今天上了八小時的班有點吃不消,過中午而已腰就開始痛了>"<

廢話不多說了~今天開始po的這篇《守護你》作者"流夏成傷",我之前也po過她的作品《溫瀾潮聲》還記得嗎?這篇是我看她的第一篇文,當時正是在中哥的韓劇《守護BOSS》上檔,作者有感而發寫了這篇文。

這故事的設定是在中是BOSS,而允浩呢是個"單純"的農工,單純到....智商有點...啊~你懂的,就是因為這樣的設定很新鮮,我心想一個高知識份子的在中要怎麼和個心思單純的允浩談戀愛,所以我就果斷看下去了,作者設定這文是溫馨喜感,剛開始確實如此,但過了一半後就....怎麼有點給它有點憂桑了起來~

大綱:在中在山裡開車出了車,允浩把他背了回家,因為在很偏遠的山裡村裡什麼的沒有,在中因此被困了好久,而在養傷的期間一直很熱心照顧自己的允浩一家人,在中很是感激,而允浩更是對在中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在中也打心底疼愛著這個如同弟弟一般的允浩。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分離的時刻終於到了,回到自己世界的在中忘不了自己離開的那天允浩那極悲傷的神情,無時無刻不想著允浩,甚至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喜歡上了允浩,然而這時候因為事業而不得不接受父母安排的婚姻。在訂婚日期一天天逼進,那個讓自己心繫不已的允浩,卻一身髒兮兮的出現在公司總部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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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Part1

「啊……」身上的疼痛隨著身體些微的動作而顯得愈發明顯。金在中咬著牙坐起來,看著身上的血跡,確認自己沒有死。

記得自己是去接在山裡玩的妹妹,然而在路上車子打滑,從山上滾了下來。然後就是現在,躺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金在中環視著四周。房子有些破,周遭的傢俱都很簡單,甚至有些都壞掉了。應該是山裡的某個村莊。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簡單地包紮了,金在中想下床出去看看,可是身上的疼痛讓自己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醒了!」金在中聞聲抬起頭。

是一個很年輕的壯漢,身上穿著補丁衣服,臉也髒兮兮的,手上還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整個臉因為那過於激動的笑而皺在一起。

「爸,媽!他醒了!」金在中還沒有來得及和男子說上一句話,他已經手舞足蹈地跑出去了。

應該是被這家人救了吧,金在中望了望窗外,山似乎很遠,那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

 

一對年邁的夫婦進來,後面跟著那個興高采烈的男子。

「年輕人,你總算醒了,來喝點水。」金在中接過老奶奶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哦,」老爺爺指了指身後的男子,「我們浩兒那天去山上撿柴,發現受了重傷的你,浩兒背了五裡路才把你背回來的。」

被叫作浩兒的男子用力地點頭,看著金在中一臉討好的笑。

「那謝謝了,我在這兒待了多久了?」金在中皺皺眉。手機應該和車都毀了,這裡的發展程度應該還不至於有通訊設備,那就只有等那邊的人來找自己了。

「你都昏迷一周了。」老奶奶扶著金在中,讓他躺下。

一周,他們應該發現自己出車禍失蹤了才對。

「大叔大嬸,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定會報答的。」金在中肯定地說,那個被喚作浩兒的人聽了這話似乎有些急,嗚嗚做聲硬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敢問大叔大嬸,這位是你們的兒子?」

「哦,浩兒是我們撿到的,我們倆這麼大年紀了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兒子。只不過浩兒有些天生呆滯,還請年輕人多多見諒。」

金在中聽了後不由得再次打量起把他背回來的男子。很高很壯,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

「浩兒在這裡陪著哥哥,我們出去忙了。」老倆口出去了,留下男子笑嘻嘻地看著床上的金在中。

「我叫鄭允浩,你叫什麼名字?」

「金在中,金子的金,在中間的在中。」看著鄭允浩一臉茫然的樣子,金在中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跟一個弱智的農村小夥講漢字,這是多麼嚴重的錯誤啊。

「在……中?」鄭允浩有些不確定地叫了叫,看著金在中點頭而後更高興地笑了。他喜歡這個被自己救回來的好看的人。

「在中,餓了沒,我給你拿吃的?」

「在中,要不要我給你講故事?」

「在中……」

鄭允浩坐在床前,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身上疼得厲害又心煩地不得了的金在中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待遇,沒有力氣吼他兩句,索性閉上眼睛懶得看他。

鄭允浩自己在那裡吵著也沒趣,於是拿起床腳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替金在中蓋好。看著床上似乎在熟睡的人兒,甜甜地笑了。

 

 

 

 

Part 2

金在中從來沒有歧視農民的意思,也絕對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但是,看到眼前的東西,就算自己再餓也絲毫沒有一點胃口。

「在中啊,我們老倆口也不能去掙錢,整個家都是靠著浩兒去山下工地上做活掙來的錢支撐的……」老爺爺看到在中拿著筷子難以下嚥的樣子有些抱歉地說。

「大叔,你別多想了,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不想吃飯的,其實這些飯菜很不錯呢。」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金在中不得不努力地吃飯。

飯桌上,儘管自己還是很沒有力氣,但金在中儘量地和大叔大嬸聊著天,唯獨鄭允浩沒有說話。

「在中現在身體虛弱,應該吃點有營養的甜的,可是大嬸這裡真的沒有,真是苦了孩子你啊。」大嬸是個心疼孩子的婦人,看到在中現在虛弱的身體,不禁難過起來。

在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叔大嬸,明明是自己虧欠了他們,自己應該給他們報恩,可是他們越是這樣自己越是不安,只有期待家裡的人快點找到自己,然後好好報答這樣善良的一家。

 

晚飯後,沉默了許久的鄭允浩終於恢復了往日孩子般的愛跳愛鬧,拉著在中說是要和他一起去看這裡的黃昏,可是在中身上全是傷,走幾步路都成問題何況是出去散步?

「有了!」鄭允浩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跑到外面去,不一會兒,一輛小的拉水泥的推車出現在門口,這讓金在中哭笑不得。

這輛推車就只能裝兩包水泥的樣子,難道鄭允浩是想要一米八的自己蜷縮在裡面,然後他推著自己出去?這不就是活脫脫的被賣的景象嘛。

「在中,在中,坐!」允浩笑得特別開心,拉著在中的手把在中往車上拉。

「我不想去……喂,沒看見我受傷了嗎?」在中想掙開他,可是全身都沒什麼力氣,何況這智商像小孩的鄭允浩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在中啊,你就和浩兒去吧。這孩子,你要是不依他的話,他不會消停的。況且你也在家裡待了這麼久了,出去呼吸下新鮮的空氣吧。」大叔笑著說,說著還幫鄭允浩一起把在中扶上車。

於是,堂堂大企業老闆青年才俊金在中竟然蹲在像一個筐一樣的推車裡,散步去了……

 

本來挺擔心路況的金在中在被鄭允浩平穩地推了一段路程後終於安心下來,有了看看周圍景色的心思。

不得不說,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生活裡這麼久,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樣的輕鬆。沒有什麼漂亮的花草,可就是那樣自然的鋪天而來的綠就足以讓自己變得舒適。鄭允浩小心翼翼的推著車,他不敢分神去和在中說話,怕是自己不小心晃了車碰到在中的傷口。可是看到臉上不再是沒有表情的在中,鄭允浩的心情變得特別好,咧嘴笑得特別燦爛。

 

在外面晃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天色便暗了下來,原本還出於暮色的甯謐的山林突然變得有些可怕起來。金在中抱著手臂,冷風讓他有些不適。就在他快要發抖的時候,帶著汗味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在中,別冷著。」

金在中抬頭看著那個笑著的大男孩。自己冷的不像話,可是他為了推自己搞得全身大汗,心裡不禁有些感動。不過話說回來,剛剛路上碰到的是男的鄭允浩就喊哥是女的鄭允浩就喊姐,偏偏他卻“在中”“在中”的一聲比一聲還沒大沒小,就不知道喊哥嗎,這個可愛的大男孩。

這樣無語地胡思亂想著,在金在中晃過神來時,已經回到家了。大叔大嬸忙著扶他下來,蹲了太久腿麻地厲害,一步也走不了。見此狀,大叔開始批評鄭允浩諸如「為什麼要在外面逗留那麼久啊,是自己貪玩了吧」「都不知道問問在中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弄得金在中怪不好意思的。瞥了瞥一旁傻笑地沒有任何反駁的鄭允浩,金在中也不禁笑了出來。

這個不是傻而是像小孩子的鄭允浩,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總會讓身邊的人在看到他的笑容時心情變好。當然,前提是他不要在那裡激動而忘我地鬧騰……

夜晚的蟲鳴彌漫在耳邊,金在中突然覺得,這樣子生活也不是那麼痛苦。

這樣想著,眼前便浮現起那一張笑臉。呵,真像可愛的弟弟。

 

 

 

 

 

Part 3

大嬸端著幾乎沒有油的青菜和湯放在小桌子上。

「在中啊,將就著吃吃。等浩兒過幾天拿工錢了大嬸去給你買好吃的。」

在中道著謝在飯桌旁坐下。發現往日已經回來的鄭允浩此刻卻不在了。

「允浩呢?」在中問著。身上的傷口因為沒有藥,只有大叔大嬸在山上采的草藥而遲遲沒有癒合好,說話會扯得有些發疼。

「哦,可能這小子在路上遇到什麼好玩的耽誤了吧。」大叔寵溺地說。看得出來大叔大嬸很疼愛這個並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允浩做工的地方離這兒很遠嗎?」在中有些好奇。大叔大嬸的家坐落在半山上,這裡錯錯落落地有幾戶人家。耕地很少,也很少有人家養牲畜。

「嗯,下山後有幾里路。我們浩兒體力好,爬山比別人走路還快。」大嬸說完樂呵呵地笑著。

「來來,在中快吃,不用等他的,你大嬸給他留有飯。」大叔忙著招呼在中吃飯。而此刻的在中心裡突然莫名地覺得有些難受,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每天卻要走那麼遠的路去幹那麼辛苦的活,真的很不容易。等他們找到自己的時候,一定要給這家人多留些錢,讓他們不用再過得這麼辛苦。

 

「爸,媽,在中!我回來了!」鄭允浩笑著走進來,只是覺得今天沒有往日那麼有活力了。

「快把東西放著過來吃飯。」

「哦。」鄭允浩放好那個大布包,然後從裡面掏出來一包東西。

「在中,來吃這個!」鄭允浩把包裹的布打開。

金在中的原本要去夾菜的手頓在了那裡。

被鄭允浩小心翼翼用布抱起來的是兩塊烤紅薯和一包玉米。金在中知道這是鄭允浩的工地上給的午飯,他之前給自己說過。

「這個比這些菜有營養,來吃這個。」鄭允浩把東西放在金在中的手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期待的模樣。

暫態有些酸澀攀爬至鼻尖,金在中接過紅薯和玉米,沒有說話。

「在中啊,媽昨天說你應該吃有營養的甜的,我就想你要是吃這些傷就好得快。等我拿了工錢,我就去給你買肉吃!」鄭允浩笑得特別高興,肚子咕咕叫著,中午沒吃飯下午幹了一下午活,所以回來爬山時爬得很慢,都快沒力氣了。鄭允浩捧起碗大口大口往嘴裡送飯,儘管是白飯,他也吃得有滋有味。

金在中拿起紅薯,卻被鄭允浩拿了過去。

「我給你剝……欸,這都冷了,媽又把灶裡的火滅了。」鄭允浩一邊剝一邊自己在那裡嘀嘀咕咕的,「在中先吃玉米,我們那兒發的玉米可甜了……」

突然很想哭。咬第一口玉米的時候,在中看著不顧肚子響的鄭允浩一臉認真地幫自己剝烤髒的紅薯,想到這個人下午挨著餓還幹了那麼多活,真的很想哭。

大叔在一旁說著要大嬸明天等允浩回來烤熱紅薯再滅火,允浩把剝好的紅薯小心地放在一旁繼續狼吞虎嚥地吃飯,看到這一切,在中的聲音有些顫抖,「大叔大嬸,還有允浩,真的謝謝你們。」

 

晚飯後,允浩依然要推在中出去散步,在中這回也沒拒絕,當然也沒一直蹲著。坐在那筐一樣的車裡,在中突然覺得自己想嬰兒一樣,窩在嬰兒車裡,好奇地看著外面的世界……好吧,有點誇張,但真的很好奇啊,就連別人家的老黃狗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這些都是在自己往日生活之外的,帶著返璞歸真的氣息,顯得那麼真實而自然。

回頭看向鄭允浩時,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車停了下來,金在中伸出手,輕輕地擦去鄭允浩臉上滾過眼角的汗。

「在中真好。」鄭允浩呵呵地傻笑起來。

果然是個孩子啊……

 

 

 

 

 

Part 4

說實在的,大白天一直窩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家裡確實是無聊地要死。這裡沒有聒噪鬧騰的朴有天,沒有那個纏著自己的吃貨沈昌珉,沒有電腦電視機,唉,要是他們現在聽到我想念他們的心聲會不會激動死啊……就連唯一可以和自己玩一會兒的鄭允浩也要去工地,這樣下去,傷口不會結痂反而會發黴吧……

金在中無聊到開始扣手指,大叔大嬸去比較遠的耕地處理他們的青菜去了,自己都快要有自言自語的衝動了。

這樣坐在這裡等著那邊找自己真的太讓人絕望了,要是他們找一年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在這裡無聊一年,估計到時回去自己都已經成了一塊過期的發黴“人酪”。昨天上午問了問大叔大嬸,你說這裡沒有電話什麼的很值得原諒的是吧,重點是大叔那句「都以為可以送信的,就是我們這兒不會有人送」讓自己差點吐血,於是立即下定決心,自己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拯救一下這個封閉而貧困的地方。

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鄭允浩的工地那邊不是要有貨車進出嗎,托人帶個信不就可以了嘛,結果鄭允浩的那句「哦,他們啊,是把東西帶到山那邊的那邊去,很遠的」讓自己心落谷底,再看看鄭允浩努力地指著很遠很縹緲的山時,萬念俱滅……

這人啊有時真的很犯賤,最開始的幾天,鄭允浩帶著自己出去轉轉,心裡還覺得這裡不錯。可是當那些本來就不耐看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看了好幾次後,簡直就覺得整天看這些還不如拉屎的時候看茅坑……

 

這樣怨念地在家裡待了一下午,直到大叔大嬸回來做飯。

和大叔大嬸聊著天,還能聽聽什麼趣聞,比如他們對城市的無知的描述,比如他們心愛的兒子鄭允浩從小到大幹的糗事。

才知道,鄭允浩是被人放在大叔大嬸的房前。那夜大雨,還沒幾個月大的鄭允浩差點被雨澆死,還好大叔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了,不然等到天亮的話,鄭允浩肯定沒氣了。

聽到這裡,金在中打心裡同情鄭允浩的遭遇。這樣的孩子真的挺不容易的,能活下來,還能長得這麼壯,還那麼能幹……

「在中!在中!」

可謂想曹操曹操到啊,金在中被鄭允浩突然歡騰的呼喊嚇了一跳,抬眼就看到鄭允浩拎著隻兔子渾身髒兮兮地回來了。

大叔大嬸接過兔子說是今晚要給在中做頓好吃的,而金在中似乎沒聽到這些,他只是一直看著鄭允浩。他的衣服被刮爛了好幾處,猩紅的傷口就那麼肆意地擺在身上的好幾個地方。剛剛鄭允浩給大叔大嬸說的所謂的幾乎等於原始版守株待兔的遭遇是假的吧,大白天的哪兒來的一隻活得好好的兔子躺在那兒等人撿,還恰好被鄭允浩給撿到了。他應該是追了很久也摔過跤吧。

「過來,」金在中向鄭允浩招招手,「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你這兒弄的。」

金在中把鄭允浩拉到水盆前,小心地給鄭允浩洗傷口。洗好了後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乾淨的布,大媽說之前都給自己包傷口了。金在中從屋裡拿了把剪刀,在鄭允浩震驚的眼神中利索地把大媽昨天才給自己洗好的受傷時穿的白襯衣剪了。

「在,在……」鄭允浩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有什麼的,我穿你的衣服不就得了,傷口要緊。」在中頭也沒抬地說著,手上的動作放得特別溫柔。

忙活著殺兔子的大叔看到鄭允浩笑得特別高興,自己心裡也格外歡實。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同齡人和他玩,現在看到這個被兒子救的人和兒子相處地那麼好,這自然是好事。所以啊,鄭允浩那蹩腳的撿兔子謊言就原諒他了,兒子高興就好。

 

那天晚上的兔子雖然遠不及之前自己吃的好吃,但金在中吃得特別香。作為家裡獨子的金在中小的時候就嚷著讓媽媽給自己生個弟弟,鬧了好幾年,爸媽才領養了一個妹妹,所以平日裡在中對自己的妹妹特別好。現在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像是上天兌現了自己多年前的承諾,他救了自己,給自己很多快樂和感動。想到這裡,金在中看著吃得很high的鄭允浩,伸手幫他擦了擦臉上的肉渣,在鄭允浩愣愣的表情裡溫柔的笑了。

金在中大概自己都忽略了,面對鄭允浩,他有一份對自己妹妹都從未有過的來自心底的帶著難過的心疼。

金在中大概也不知道,鄭允浩總是在自己面前顯露的愣愣的表情,那不是傻,是失神。

 

 

 

 

Part 5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傷都快好了也不見家裡的人找過來。這朴有天和沈昌珉都幹什麼去了,難道一點也不驚慌於他們心愛的在中哥不見了嗎,難道一點也沒有覺察出沒了在中哥的日子是那麼難受嗎,難道一點都不急迫地想要快點找到在中哥嗎??金在中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怨念著。

雖然心裡無比怨念,但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像那種簡單的飯菜在餓得慌的情況下還算不錯,像站在門前看到的除了山就是樹還是能夠忍受的,重點是,那個鄭允浩還時不時給生活製造一些……呃,奇怪的經歷?好吧,算是很奇怪的,至少在那個繁忙的都市里,自己不會遇到。

 

說到奇怪的經歷,像被推去散步啊給抓兔子受傷的鄭允浩包紮啊等等那些都算是普通的,金在中覺得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要數那一天。

那天金在中獨自躺在家裡休息,在睡夢淺如薄翼之時,外面突然傳來的吵鬧和叫門聲讓在中立即驚醒。入室搶劫?呃,視線變得清晰之時金在中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那是不是來討債的?呃,想得越來越多了。

金在中起身走向屋外,剛把門打開就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兩個又黑又壯的男人拎著鄭允浩,左邊的男人一手還提著一隻死雞,右邊的男人一手拿著一包爛掉的雞蛋。中間的鄭允浩則是一臉害怕委屈啞巴吃黃連的樣子。

「你們這是幹什麼?」金在中雖然有些茫然,看樣子像是鄭允浩闖了禍,但是看到兩個男人拎著鄭允浩並且鄭允浩還像是被他們打了一頓的樣子金在中心裡立即開始冒火,聲音兇狠,樣子活像是要保護孩子的老母雞。

「你是誰啊,鄭家那老倆口呢?」左邊的男人擺出不爽的姿態,齜牙咧嘴恰好顯出那口閃著油光的黃牙。

「我是鄭允浩他哥!」說著金在中不顧身上的傷走過去打算拉回鄭允浩,怎料卻被粗魯的男人一下子推倒在地。

「在中……」鄭允浩有些急了,可是那兩個男人力氣太大,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喂,你們鄭家這個傻子竟然用石頭把我們家正在孵蛋的雞砸死了!!」兩個男人把死雞和雞蛋往在中面前一扔,然後開始嚷著要怎麼賠。

鄭允浩急了,他在那裡想說什麼但又一直表達不清楚,急得一頭大汗。

看到此景,金在中便知道鄭允浩肯定是被冤枉了。鄭允浩是個好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他也不是傻,只是像小孩子一樣,心思單純,因而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

但是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副今天要是不賠就抄了你家的模樣,讓金在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見過無賴,還真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真想衝過去給他們一人幾拳。大叔大嬸不在家,而家裡也沒有東西賠,他們擺明了是要勒索點什麼才肯甘休,這該怎麼辦呢。

 

突然,金在中想起了他身上的項鍊。那是妹妹送的生日禮物,因為特別寶貝妹妹所以也格外珍惜這個禮物,因而一直都把它帶在身上。

金在中取下項鍊,「兩位大哥,這項鍊是銀的,值一點錢,你們拿著,我替允浩給你們賠個不是。」

左邊的男人拿過項鍊看了又看,在確認其價值後向旁邊的男人點了點頭,兩人便放了鄭允浩,撿起地上的雞和蛋大搖大擺地走了。

鄭允浩連忙扶起地上的金在中,想說什麼卻咽了下去。他把在中扶到屋裡坐著,然後自己埋著頭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金在中記得那天的後來,大叔大媽回來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他並沒有向他們說起這件事情,只是一整個晚上鄭允浩都不說話,連人都不看,埋著頭扒完飯後就去外面劈柴了。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時,鄭允浩突然跑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問,「在中,那個很寶貝嗎?」

在中笑了笑。這個鄭允浩並沒有給自己解釋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還以為他是在愧疚今天被人冤枉卻無能為力,哪知道他是一直在為在中給了那兩個男的項鍊而過意不去。

「哪有的事,那不值錢的,別放在心上。」金在中捏了捏鄭允浩鼓著的臉,然後往裡面挪了挪,「來,今晚別睡地上了,讓軟軟的床把今天的不愉快消滅掉。」

面對突然聲音都快變成卡通人物聲音的金在中,鄭允浩明顯是吃了一驚。金在中看著愣在那裡的鄭允浩,挽起他的袖子,「看,我知道你被那兩個惡人弄傷,手這兒都腫了,睡地上會很疼的。」

聽著金在中這麼說,鄭允浩便磨蹭著脫了鞋在金在中身旁的空位躺下。

「我相信我們允浩沒有做壞事。」金在中轉過頭看著鄭允浩,目光相遇,兩人都笑了。

然而,鄭允浩不會說,金在中也不會知道的是,今天的事確實是自己做的,但是是不小心失手砸死雞的。他看了那隻雞身下有那麼多蛋,只是想偷偷地撿一個回去給在中吃而已。

「在中,你們那裡很好玩嗎?」鄭允浩眨著眼,一臉的好奇與期待。

「嗯……怎麼說,也不是好玩,因為要上班,但是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啊。」在中拉了拉被子,夜裡的山風還不是一般的涼。

 

月光被錯落的樹影剪裁,偶爾一兩聲突兀的鳴叫驚起一片窸窣的響動。那個夜裡,房間裡放低了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很晚。他給他講遊樂場,他問那裡是不是有飛機;他給他說動物園,他不在乎地說自己看過老虎捉過蛇接觸過很多很多動物,但依舊很驚奇於那麼多動物是怎樣聚集在一起的;他給他說他的朋友,他念著「朴有天沈昌瑉」的名字,還知道了妹妹以及妹妹的男朋友金俊秀。直到金在中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鄭允浩的雙眼還在夜裡閃亮。

先前的過意不去已經不在,現在的心情格外的好。小心地挪動了下,找了更舒服的姿勢,笑著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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