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的閒言閒語

Part17. 我丟了你，也找不到自己。

一回到首爾，朴有天就說要請吃飯，說是有個人要帶給他們看看，順便要感謝一下金在中做了媒，在中沒明白是為什麼，鄭允浩更加不知道，等去到朴有天吃飯定的包廂，也只是看到朴有天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在那裡坐著。

看他們來了，朴有天就叫服務員把菜單弄過來，財大氣粗，「隨便點隨便點。」

鄭允浩從來不是個客氣的人，難得朴有天這摳門鬼大方一回，他得好好蹭一頓飯，還是金在中理智些，瞥了鄭允浩那餓死鬼一眼，就問朴有天了，「你讓我們見的人呢？‥‥不過我還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是媒人呢。」

「見了你就知道了。」朴有天吸著菸，彈彈手裡的菸灰，「不過說起來我也算半個你們的媒人來著‥‥」

在中頷首笑了一下，「那次喝醉了，真是麻煩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嘛。」朴有天擺擺手，雖然那天穿的那件襯衫很貴，被鼻涕什麼的弄髒了挺心疼的，但是怎麼說呢，為了撮合一對小情侶總是值得了，看現在這兩人現在如膠似漆的樣子‥‥嘖嘖，他看了眼鄭人渣，發現他點了十幾個菜還在使勁點，靠！果然是人渣！朴有天趕緊撲過去攔住他，「喂喂喂！你好歹客氣點行不行！！」

看到兩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像小孩一樣打鬧成一團，在中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水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沒有等多久，包廂的門被一個人大大咧咧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金毛小子，看起來特別年輕，穿著打扮是一個大學生的模樣，長相很清秀，他也沒有先跟朴有天打招呼，看到在中反而雙眼放光，大有直接撲上去的架勢，「嘿！還記得我嗎！」

鄭允浩看情況不對，趕緊不和朴有天鬧了，伸手一攔一臉惡相，「幹嘛呢幹嘛呢，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啊，他可是我媳婦兒。」

那金毛小子撇撇嘴，很不屑的樣子，朴有天拉他，他就彆彆扭扭地在朴有天旁邊坐下了，還是不死心地沖在中笑，「我啊，我叫金俊秀，你還記得不。」

其實在中算是記性不錯的人了，可是這次他皺著眉毛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搜索出來這個叫做金俊秀的男孩子的面容在哪裡見過，就有點尷尬地說:「對不起‥‥我好像沒有印象。」

金俊秀受得打擊大了，頹了。

鄭允浩見此情此景怎能不笑，笑得就差沒喘過去，笑點真低，在中又再次很不滿地瞥了鄭允浩一眼，朴有天見不得自己的人受委屈，也瞪了鄭允浩一眼，鄭允浩發現整個房間只一個人在笑，那就是他，就嘎地停下來了。

在中再次無奈地搖頭。

「那什麼。」鄭允浩扒拉扒拉頭髮，「朴有天你說一下怎麼回事唄。」

其實金俊秀就是那個勾搭了金在中兩次都沒有成功的那個小男生，朴有天具體怎麼勾搭上的也就沒和他們倆細說了，反正朴有天現在是和金俊秀正在交往階段，「所以現在跟你們正式介紹下，」朴有天在金俊秀臉上親了一口，「這是我媳婦兒！」

金俊秀和金在中都默了，在中默的是朴有天和鄭允浩都一個德性，俊秀默的是他被朴有天叫媳婦兒感到很惱火。

默了一會兒，金俊秀就凶他，「不要臉。」

朴有天已經被說不要臉說習慣了，完全不生氣地哈哈大笑，就當是一種情侶之間的樂趣。

「行啊你朴有天，速度夠迅猛的啊。」鄭允浩錘了一把他的肩膀。

朴有天奸笑，「彼此彼此啊。」

「你得小心了俊浩啊，這傢伙可是從前坐過牢的啊。」鄭允浩又去開金俊秀的玩笑。

「那管我什麼事兒啊。」金俊秀本來就對搶走他勾搭對象的男人沒好感，所以說話語氣自然是很差，也懶得跟鄭允浩開玩笑，而且特別嚴肅地強調，「還有，我叫金俊秀，不是俊浩，金俊浩是我哥。」

鄭允浩：「‥‥‥」

金在中：「‥‥‥」

朴有天：「‥‥‥」

接下來的對話無非就是朴有天和鄭允浩兩人插科打諢，金俊秀和金在中對這兩人的對話毫無興趣，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剛送上來的菜上面。

金在中真是好看，金俊秀偷偷拿眼角瞟了他好多下，在中也意識到了，對他微微一笑，金俊秀就好像被閃電擊中了，天知道他對美好的人和事物最沒有抵抗力了！也顧不得什麼含蓄不含蓄了，開始和金在中套近乎，慢慢就打開話匣子聊起來。

在中的話不多，大多數是金俊秀在說，但是在中挺喜歡這個男孩子的，很開朗很活潑，和朴有天有時候說話凶得像個小野貓，笑起來眼睛就像小蝌蚪，非常可愛。

「哎呀，你可比朴有天好多了，溫文爾雅才是我要的類型啊。」俊秀懊惱地瞅著在中說：「不然你把你那位甩了，我把朴有天甩了，我們在一起吧。」

鄭允浩大怒，指著金俊秀，惡狠狠對朴有天命令，「管好你家的！」

朴有天同怒，「管好你家的不要勾引我家的！」

於是這樣一頓飯吃下來，金在中產生了其實自己是在和三個小孩一起吃飯吧？的感覺，吃完了就要各自回家了，朴有天拎著金俊秀的衣服領說著回去再收拾你就把人給塞進車裡面了，然後一一和鄭允浩金在中告別才開車走。

金俊秀扒著車窗探出腦袋來沖在中揮手，「下次再見喲~」然後卻被朴有天一隻手給按了回去，委屈巴巴地像小狗狗一樣嗚咽了幾聲。

看著車開走了，在中感嘆了一句，「世界真奇妙啊。」他想起上一次和朴有天告別的時候朴有天喝醉了也是這樣扒著車窗和他告別來著，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鄭允浩，他忍不住笑，「他們挺般配的不是嗎？」

鄭允浩無所謂地攤著手，「如果能定下來就更好了，就像我一樣。」說著像老夫老妻一樣摟過在中的肩膀，「好了，我們也該回家咯。」

朴有天帶金俊秀回到自己的公寓，金俊秀對這已經很熟悉了，就好像自己家一樣脫了鞋子換上拖鞋，屁顛顛地去冰箱裡翻零食吃，朴有天家的冰箱本來是沒有那些小零食的，但因為金俊秀愛吃，所以特意存了許多。

讓金俊秀洗澡他不肯，朴有天只好自己先去洗了，他其實希望小屁股能跟他一起來洗，但是小屁股比較害羞，怎麼都不肯。

被朴有天愛稱為小屁股的我們的金俊秀同學坐在朴有天床上吃著小零食，朴有天洗澡時間長，他百無聊賴地跳起來在房間裡這裡翻翻那裡翻翻，在朴有天收藏CD的櫃子的某個角落裡發現一個相冊，上面落滿了灰塵，好像被遺忘了很久。

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翻開了第一頁，相冊的內容他十分感興趣，因為是朴有天小時候和學生時代的一些老照片，小時候的朴有天隱隱就有點美男的影子了，他慢慢翻著，見證一個小嬰兒成長為一個小美男的過程。

有一張是朴有天高中時候的班級合照，金俊秀瞇著眼睛挑裡面有沒有別的小帥哥。

那時候的男生一個個眉眼都沒有怎麼張開，很青澀但是也很好看，仔細看看朴有天班上帥哥還挺多的，美女也不少嘛，金俊秀一個個掃過去，直到他看到一個人，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男生打扮得一點也不時髦，規規矩矩穿著校服，扣子扣到下巴那，髮型土的掉渣，還戴著啤酒瓶似的眼鏡，皮膚是病態的蒼白色，在那一群男生裡完全沒有什麼存在感，十分的不好看，如果不是金俊秀看得仔細，可能會忽略也不一定。

金俊秀覺得一點也不像，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這分明是...

朴有天這個時候祼著上半身從浴室裡走出來，頭髮還沒擦乾，滴著小水珠，看上去很性感，他以為金俊秀看到他一定會熱情主動地撲上來獻身的，結果他出來金俊秀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專注地盯著一個本子看，朴有天走過去才發現他看的是自己的相冊。

「有什麼好看的，小屁股快去洗個澡好伺候爺。」朴有天啪地打了下他的屁股。

要是平時金俊秀馬上就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但是這次卻沒有，他把朴有天拉過來，指著相片上的那個男生，說：「這不是在中哥嗎？」

Part18. 如果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也剛好喜歡我，那該多好。

那天朴有天拿著那張照片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還是沒能想起來那個照片上的土老冒到底是不是金在中，他當年在學校裡認識的人並不算很多，但大多是鐵哥們，如果是一個不熟悉的人他是不會記得多少的，很多人的名字他都忘記了，所以也就想不起來班上是不是有一個叫金在中的人。

過了幾天，他突然就靈光乍現了，他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個時候他和鄭允浩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有一次不知道是在排練什麼晚會的節目，只有他們兩個在學校大禮堂裡，就來了一個男生，那個男生看起來很不起眼，膽子也小的很，說話聲音幾乎是在顫，他說是有話跟鄭允浩說。

朴有天坐在下面的觀眾席，百無聊賴地嚼著口香糖，以為是學生會的來交代一些晚會要注意的事項，就沒有在意，那天好像是情人節吧，他還在想著放學後找他的那個老相好出去吃飯。

鄭允浩在舞臺上面，那個男生走過去，手上捧了個禮物盒，也不知道怯怯地說了什麼，鄭允浩俯下身去一下子就把他手裡的禮物盒給打翻了，禮物盒掉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裡面的一條紅色的圍巾掉了出來，沾上了地面上的灰塵。

他還在納悶怎麼回事，就聽到鄭允浩冷笑，「呵，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還敢來表白希望我和你交往？」說著瞄了一眼地上的圍巾，「圍巾是自己織的？你到底是男的女的啊，娘娘腔，趕緊收拾好你的東西快給我滾出去！」

在朴有天這個角度看不見那個男生的表情，就看到男生的肩膀顫抖起來，緩緩蹲下去把沾上灰塵的圍巾裝進禮物盒裡，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好像是哭了。

鄭允浩在高中時期一直是一個很混蛋的人，長得帥家室又好，頭腦聰明成績也很棒，個性張揚簡直出盡了風頭，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是男女老少通吃，因為受盡了崇拜所以完全被慣壞了，顯得有點目中無人，他高興起來對誰都和顏悅色，不高興起來天皇老子他都敢冷眼相向。

情人節那天鄭允浩在隔壁學校的校花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搶走了，說了分手，搞得他情人節卻變成了單身，十分氣憤不過，偏偏那男生來撞槍口。

朴有天那時候也是個挺混蛋的人，他也沒有同情一下那個男生，反而是和鄭允浩一起諷刺地大笑起來，「我說，鄭允浩，你好歹要對別人客氣一點嘛，你看他都哭了，娘娘腔又怎麼了，憐香惜玉嘛‥‥哈哈哈。」

男生受到侮辱也沒有半點要反擊的意思，收好了禮物盒就埋著頭，因為很瘦，透過校服都能看到瘦削的蝴蝶骨，厚實像啤酒瓶底的眼鏡把他的面容都遮得看不見什麼了，他穿過黑暗的過道走出去，經過朴有天身邊，朴有天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只看到一滴眼淚啪地砸在了男生手上的禮物盒上，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果然是哭了，朴有天那時這麼不屑地想。

後來的事情朴有天想不起來多少了，但是他記得，鄭允浩好像和這男生在一起一段時間，也不能說是在一起，因為鄭允浩對他並不好，男生是逆來順受的性格，鄭允浩怎麼罵他羞辱他他也並不會有生氣的表現。

時間並不久，男生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鄭允浩身邊了，朴有天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鄭允浩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很多，至於為什麼鄭允浩把他踹了，朴有天也是不知道的。

‥‥‥‥‥

坐在辦公室裡，朴有天咬著筆頭，腦袋都快想破了，他也想不起來這個男生是不是叫金在中，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反差也太大了吧，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也太湊巧了吧，金在中肯定是記得鄭允浩的，那麼再和鄭允浩在一起，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報仇？朴有天晃晃腦袋，也沒有那麼虐戀情深吧，這都多少年了，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恨到現在吧。

莫非‥‥朴有天一個激靈，拿起電話打給鄭允浩，這件事情當事人還是知道的好，等鄭允浩接了電話，朴有天對鄭允浩嘰哩哇啦這麼一說，然後把他得出結論和鄭允浩分享，「你看‥‥會不會是因為金在中還喜歡你？也許他那時候是初戀呢，所以，初戀都是比較難忘的嘛，不然為什麼說男人的初戀是要帶到墳墓去的呢？鄭允浩啊鄭允浩，你看看你當時做下的孽啊‥‥」

「你給我打住！」鄭允浩在電話那邊趕緊制止朴有天的長篇大論，這一系列的事情突然冒出來，他有點接受不能，握著手機鄭允浩閉上眼使勁想了一下，思緒還是很亂，於是跟朴有天說：「先掛了。」

「喂喂！我告訴你這麼多你也不感謝我！」朴有天亂叫，鄭允浩還是無情地把電話掛了。

鄭允浩坐在沙發椅上，眼前是即將要看的處理的一些檔，可是他心裡很亂，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放下筆，轉過沙發椅面朝落地窗，看窗外的朗朗晴天，他一直想要知道的，金在中藏在心裡的故事，難道其實是自己嗎？他就這樣在自己辦公室裡光明正大地拋棄了公司事務發起呆來。

和他交往過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以至於他想去想起某一個人的面容或者是姓名，都幾乎是模糊不清的，更別說那麼多年前了。

年輕時候的日子過的太過荒唐，雖然長大了一些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有些事情不刻意去想，是想不起來的。

被朴有天這麼突兀地提起來，想想的話，似乎真的能想起來那個男生怯弱的樣子，總是埋著腦袋很老實的樣子，朴有天對他說起的是事情的開端，那麼事情的後來，他一點點慢慢想，居然也能想起來一些。

他本來是真的厭惡這樣唯唯諾諾的人的，但是自從那次表白之後，男生並沒有因為他冷淡態度而氣餒，而是常常出現在他身邊，鼓起勇氣和他套近乎，雖然每次鄭允浩都是諷刺和辱罵，男生雖然每次被罵不要臉之後臉色都會很不好，難過得好像要掉眼淚，但是沒有放棄的意思。

鄭允浩從男生偶爾的隻言片語也能瞭解一些，男生好像已經注意他很久了，一直處於暗戀，男生說自己很想變成像他這樣開朗的人，就算不能也很希望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所以即使不能交往也沒有關係。

一直以來，鄭允浩的朋友都是光鮮亮麗的，像這樣沒有任何吸引人的淹沒在人群裡毫無特色的人，鄭允浩完全沒有興趣和他做朋友。

其實鄭允浩對同性戀沒什麼討厭感覺的，因為朴有天就是，朴有天老是和他說小男生的滋味比小女生的滋味不知道好到哪裡去，搞得他也有點心癢癢的，如果鄭允浩想找的話，朴有天也能幫他找來一些漂亮的小男生，但是鄭允浩對那些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看起來像女生一樣柔軟的小男生卻沒有多大興趣。

和男人做的第一次，是那次他喝醉了，看坐在旁邊的怯弱男生，居然產生了要把他狠狠壓倒的感覺，因為男生看起來很乾淨，瘦得很，鎖骨顯得十分漂亮，而且男生對他是愛慕的，這些條件組合起來，在鄭允浩被酒精熏暈了的腦袋裡轉了又轉，他開始覺得這個男生看上去十分誘人。

第一次是在某個小旅店裡，沒有開燈，他把男生給狠狠剝光了衣服，男生一直在反抗掙札著，鄭允浩酒意上頭，動作也變得粗魯起來，就無原則地甩了男生好幾個耳光，打得他嘴角都在流血，那些血嚐在鄭允浩嘴裡，腥腥地，摻雜著催情的味道。

他幾乎是噬咬著他，要把男生拆吃入肚，在男生白淨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帶著血的牙印。

鄭允浩力氣很大，而男生很瘦，他被打得都沒有多少力氣了，鄭允浩是第一次和男的做，也沒有什麼經驗，只想狠狠埋進男生身體裡發洩，於是蠻狠地架起男生兩條腿就插入了，沒有潤滑，所以男生痛的臉都白了，眼鏡也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被汗水弄濕的頭髮狼狽地貼在臉上。

鄭允浩不是清醒的，下半身的衝動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就開始兇狠侵犯，開始的時候感覺很乾澀，慢慢地就能自如地進出了，鄭允浩伸手一摸，沾染了一些血。

男生疼得叫出來的聲音都是嘶啞的，他一直在說著不要，但是鄭允浩完全聽不進去，就算把人給弄傷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知道做了幾次，直到男生都疼暈過去，床單皺得不行，還有斑斑駁駁的血跡。鄭允浩才停止了侵犯，翻身從男生身上下來，累得直接睡著了，也沒有幫男生做一下清理。

第二天早上醒來，男生居然自己走了，鄭允浩捂著疼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看到狼藉一片的床單，就想起來晚上做的荒唐事了，他居然把自己看不起的一個男生給上了，還是近乎強奸一樣的給侵犯了，他咬牙捶了一下牆，這算怎麼回事。

後來，鄭允浩就有點良心不安了，他這個人雖然很渣，但是也沒有渣到很過分的地步，他隱隱記得男生說過自己是朴有天那個班的，就問了一下朴有天，朴有天就說男生好幾天沒來上課，好像是請了病假，朴有天還調侃鄭允浩怎麼對一個男的這麼關心了。

直到男生再來上課，也不再來找鄭允浩了，似乎是害怕了。

鄭允浩把他堵在廁所隔間裡，尷尬地沉默了半天，鄭允浩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這男生叫什麼名字，只記得好像是姓金，只好就這麼問：「你傷好點了沒？」因為他聽朴有天說事後不做處理容易發燒。

具體的對話鄭允浩記不太清楚了，他記得自己好像很不耐煩地詢問半天，男生還是悶聲不吭，眼睛看著地面，面色都是灰沉的，好像心都已經死掉了。

鄭允浩那時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說：「喂，不然我們交往試試吧？」男生還是沒有答話，鄭允浩想這人簡直給臉不要臉，就打開門要出去，結果卻被人拉住了手。

男生的臉看起來很蒼白，「你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吧？」他本來是看著鄭允浩的，又慢慢垂下睫毛，「也對‥‥我這樣的人你怎麼會記得呢？」說著很難看地笑了一下，「我叫金在中。」

不喜歡也不要緊，看不起也不要緊，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而要交往的，只要能記住他的名字，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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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轉太讓人意外了！是不？！在中居然是有天的同學，而且還同班，在中那時是有多不起眼啊~~~~

不過想想‥‥好像每個人的求學生涯一定都會有一個這樣子存在的人。

我就認識這樣的一個女生，如果不是畢業後有次聚會裡她出現了，我恐怕都不會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最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她居然和當時我參加的社團裡還蠻活躍的一個男生在一起（我們都是同社團的），而且還是男生追女生

那個女生當時在學校的樣子就像文裡形容在中當時的那樣，是個毫無存在感長相非常普通，講話唯唯諾諾，蒼白著一張臉戴著一付眼鏡的一個女生。

而再次看到她時卻是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活潑、變時髦、變自信、變漂亮！

讓人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力量真的是太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