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在剛好的時間遇上剛好的人,未必會是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但終究是緣。金在中遇上鄭允浩的時候,正好是鄭允浩控制欲最嚴重的時期,蕭逸的離開,讓他一遍又一遍反省,就像要把從前的不足都懺悔一番,只是這種偏執在他人眼裡,太過火了。

世界很大,但總有一個人會跟你互補並且契合,如果說鄭允浩的控制欲,已經嚴重到要把人綁在身邊才放心,那麼那個時候的金在中,缺乏的似乎就是這種只能從極端的舉動上,才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安全感。

或者在別人眼裡,鄭允浩那是病態的表現,但金在中很樂意接受,並且覺得很享受,相處是兩個人的事,彼此樂意,這樣就夠了。

自以為的幸福快樂,就因為鄭允浩父親的話打破,接而兩人的相處漸漸少了交流,一點點回到各取所需的形式。鄭允浩好像一夜之間變了,擁抱也成了讓人恐懼的事,甚至說著很多他聽不懂的話。

儘管一段時間之後,金在中已經猜出那是鄭允浩的上一段感情,說來矛盾,鄭允浩看似還沒放下,卻又選擇抱著他,人的情感實在太複雜。

在他不經意間詢問起鄭允浩的時候,那個人沒有回答,只是那瞬間看他的眼神,讓他不自覺地僵直了背,結果那個晚上,性事像懲罰一樣,直接把他弄得暈過去了。

他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不會傻到明知故犯,就算心裡存在一絲期望,也沒有勇氣嘗試,當喜歡和恐懼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結果?是離不開,也逃不掉。

之後一段時間,總是閉上眼前在床上,再睜開就在醫院,或許是自己做了什麼突然惹到鄭允浩?他在努力尋求答案。多餘的掙扎,只有變本加厲的疼痛,似乎每次喊著鄭允浩的名字求饒時,總會讓情況加劇,久而久之,這個名字成了他最不敢發出的音調。

人活著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金在中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方式。一個人快樂的程度,取決於自身想得到的有多少。他要的不多,更不想被誘惑變得貪婪,將感情看得太重的人,大多不敢拿起,只是怕最後放不下。

不是愛沒關係,起碼是被需要的。已經萌生的情愫,跟那個人的名字一樣,應該被深埋在觸碰不到的地方。項鍊被強行扯斷的痛,把金在中從雜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鏈子被扔在一邊,墜地的聲音就像鄭允浩的話,乾脆,沒有溫度。

  

「叫我一下就這麼難?」

很難‥‥聲音哽在喉嚨發不出來,漆黑更壓得他喘不過氣。

有些一直在努力遺忘的事,最近似乎不斷有畫面出現在腦海,黑暗只會讓它的存在逐漸清晰,所以更加恐慌。身上的衣服被粗魯地拉扯開,鄭允浩的力度不小,但讓他最大壓力的,是他的話。

「為什麼要跟姓駱的演這齣戲,你希望看見我什麼反應?現在這樣你滿意嗎?」

人還在使勁掙扎,鄭允浩一手把人按住,一手在解開他褲子的紐扣,結果突然頭上一陣刺痛,是金在中在床頭拿了什麼往他頭上砸了一下。

所有動作都停住了,鄭允浩原本正在氣頭上,此刻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黑暗的房裡看不清金在中的表情,但這動作足以讓鄭允浩愣住,金在中想道歉,卻開不了口。

理智斷弦只是一瞬間的事,額角還在隱隱作痛,手已經狠狠握緊金在中的手臂,用力得像要把手腕捏碎。被弄痛的人掙脫著要把手抽回,既對剛才的舉動有歉意,更害怕鄭允浩接下來的動作,手被什麼東西束縛,被拉到頭頂上,捆綁在床頭,鄭允浩從前也這樣對過他,整整一個星期,看不見光,被綁在床上,心一點點被恐懼和絕望侵蝕。

愛嗎?現在這個人還是這樣對待他,跟愛有關係嗎?只是單純要把人牢牢地控制住吧,「放開我!」

金在中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抖成這樣,但鄭允浩沒有停下,漸漸籠罩著他意識的恐懼幾乎讓他窒息,不想再一次經歷那些可怕的事,「求求你‥‥我聽話,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聽話?怎麼聽,用東西砸我嗎?」鄭允浩的聲音囤積著怒氣,在這一秒變得格外可怖。

「我一定不會動的,求你解開好不好‥‥」

聽著他的哀求,鄭允浩不為所動,「辦不到。」

話語間把他的褲子褪去,繃緊到極點的全身,僵得像故意跟鄭允浩較勁,被這個男人進入過無數次的身體,已經太熟悉他的動作,以至於當鄭允浩架入他兩腿間的時候,來不及想便緊緊合攏著雙腿。

鄭允浩的力氣比他大太多,腿上清晰地感受到他十指間的狠勁,雙腿被強行掰開,鄭允浩的雙手架在他的膝後,「就這個表現還妄想我鬆綁嗎?」

像是被忽然提醒了一樣,金在中的腦子只繞著一句話,聽話就能少吃苦,聽話就好。

  

不容他有半點拒絕,鄭允浩湊上前將他吻住,唇舌激烈地輾轉,似在搶奪他呼吸的空氣,被吻得快要窒息之際,鄭允浩的唇才離開,沿著下顎落到頸側,用上牙齒細細啃咬著,吻到確定會留下印記,才又重新堵住那人的嘴。

僵著的身體才開始放鬆,金在中很清楚只有這樣才會比較好過,鄭允浩感覺到他的變化,但動作沒有放輕的意思。伸進金在中兩腿間的手停在最根部的位置,手指在穴口皺折處劃了幾圈,指尖輕輕用力擠進了窄穴內,一點點深入,直到手指整根進入,在按揉著穴口增加手指擴充。

來回撥弄了一陣,指間已經感覺到濕意,唇上的親吻才結束,金在中已經開始緩緩喘息著,連呼吸聲都帶著濃烈的情欲,聽了讓人下腹燥熱,一手在自己的分身上套弄了幾下,再拔出穴內的手指,握著分身對著穴口挺進,男根一點點埋進甬道,灼熱黏滑的肉壁吸附著他,溫度燙得讓欲火燒的更盛。

整根沒入,再緩緩退出,腸液沾濕了分身,被擴張接納著異物的穴口,在隔著窗簾透進的微小月光下依舊閃著亮晶晶的水色。就像在欣賞被自己佔有的這具身體,下腹早已脹到極點,鄭允浩還是慢慢的進出著。身體的欲望被最直接的侵略喚醒,金在中難受地扭動了下腰身,幾乎能聽見他咽下唾液的聲音。

「來,開口叫我。」伴隨著這聲命令似的話,鄭允浩雙手握住身下那人的腰,原本幾乎全部退出甬道的男根,突然狠狠刺了進去。

「呃‥‥」金在中全身刺激得抖了下,大口呼吸著。

「不難受嗎?叫了就讓你舒服。」再次將分身退出,又徹底進去。

 

來來回回幾次,金在中卻始終固執地不開口,強忍了一整晚的情欲再不發洩都能憋出病來,緊致的甬道還隨著金在中的呼吸一下下收縮,就像故意擾亂他意志似的,但不得不說,實在太成功了。

放棄讓那人開口,不說也沒關係,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他知道自己屬於誰,架住那人的大腿,胯下用力衝撞,太過窄小的穴道讓進出有阻力,那緊致度卻讓侵略者更亢奮。

漸漸加快了抽插的頻率,胯骨跟身下的人肉體碰撞的聲音一下下清晰地在耳邊響著,持久的動作最後讓聲音增添了不少黏膩感,濕濡炙熱的腸壁完全包裹著他,那細小的穴道努力地吞吐著他的欲望,被頂得連喘息都像呻吟似的人,癱軟的身體在被觸碰到敏感點的時候,依舊顫動著。

衝撞間解開了金在中被綁住的手,拉著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接著一手把人環起,摟緊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交合的位置變得更加緊密,兩人面對面緊貼著胸膛,金在中的身體軟軟地伏在鄭允浩身上,任由那雙有力的手臂擺弄著,托住他的身體來輔助交合的動作。

硬挺的分身深深地陷進體內,幾次猛烈的侵入,頻率快得讓他全身痙攣著,那人卻依舊一下下往他體內挺進,直到有種快要被弄死的錯覺出現,那股熱液全數灌入腸道中,那動作才漸漸緩慢下來,只是夜還沒結束,不把人折磨得筋疲力盡絕不是鄭允浩的作風,只是金在中不敢表現出一絲拒絕,再也不敢了。

  

 

閉著雙眼能感受到陽光的照射,下一秒想起金在中,鄭允浩立即睜開眼,急著確定人還在自己身邊。看見那人也同樣看著自己,鄭允浩這才安心,伸手過去想要碰碰他,金在中卻下意識反應般閃躲了下,那個眼神,就像弱小的幼獸盯著危險的事物,眼裡寫滿了小心翼翼的戒備。

手還沒碰到人,鄭允浩就先放下了,金在中早就醒了,卻一直不敢動,人在自己身邊了,並且很乖,但心怎麼更加難受了,「在中。」

「嗯?」金在中又帶上了笑,像是演員拍攝時,入了鏡頭就必須進狀態,鄭允浩的聲音響起,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笑。

「跟我一起不好嗎?」鄭允浩問。

「好啊。」

一聽就知道這人根本不是真心的,「有多好?」

答不上話了。

注視太久,金在中的目光竟然也開始躲避,鄭允浩心裡一沉,「算了‥‥」

「‥‥我想起來,可以嗎?」

金在中的詢問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味,鄭允浩有些錯愕,這種事需要徵求同意?「嗯‥‥」

感覺很像很多年前的金在中,不是後來滿嘴亂七八糟廢話的金影帝,而是格外認真,聽話,並且安靜的金在中。唯一的區別是,現在這種安靜,很顯然是因為恐懼,像是不想挨打的孩子,故意討好的樣子。

金在中掀開被子下床,沒有衣衫遮掩的身體直接投影在鄭允浩眼裡,看著昨晚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印記,視線無法移開,皺起了眉頭,隨即湧現起深深的懊悔,這就是金在中突然變得不一樣的原因?

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看著金在中赤身在鏡子前洗漱,鄭允浩從身後把人摟住,在他脖間深深吻了一下,鏡子裡的人,肩膀上,腰身,大腿內側,全是青紫色的指印,鄭允浩的指尖在上面輕輕撫過。

「都不痛。」

金在中突然這麼說,抬頭在鏡子裡看著他,像是讓他安心一樣,又強調了句。

「真的。」

完全沒有說服力,金在中的眼神,空得像個木偶。

「可我痛,對不起。」痛的是心,他怎麼會失控成這樣,看這觸目驚心的痕跡,真的寧願金在中昨晚動手把他打暈更好。

  

 

 

新公司讓金在中這陣子休息一下,鄭允浩就順道把人帶到自己一座公寓裡,他很慶幸自己動作夠快,因為才把人安頓好,就又出現狀況了。

藝人,就是用自己的人生,來娛樂大眾的職業,越是陰暗越是見不得光的事,世界越喜歡,輿論可以造就一個人,同樣可以毀掉一個人。

依舊是媒體焦點的金在中,只不過現在的話題成了醜聞,龍捲風似的輿論,由某雜誌登的照片開始,像炸開了鍋一樣,照片裡的金在中還在學生時期,和他親吻的人是駱揚,鄭允浩認得。

筆者更是故意提到,有一段更為勁爆的視頻,內容無法公開,結果雜誌出來的第二天,那視頻就被人挖出來了,好像內容引起了更大的反應。鄭允浩沒看,也沒興趣看,他記憶裡最初的金在中,絕不像是會做出什麼出格事情的人,這麼多年來風平浪靜,為什麼偏偏在駱揚回來之後出這麼多岔子?

在盛宇的人都在慶幸這種事發生在金在中合約期滿後,他更擔心會有不好的聲音傳到那人耳邊,於是只能強制那人的自由,起碼等風頭過了,影響沒這麼大,總之金在中的演藝生涯算是毀了。

  

鄭允浩難得休息一天,早上做了早餐,金在中很聽話地吃完,問了句,「我不能出去嗎?」

鄭允浩才意識到,把金在中留在這裡已經快一個月,沒有電視沒有電腦,就連手機都被他沒收,平時他去上班,就把人反鎖在家裡,很不人道,但是這樣才比較放心,「你會逃走。」

金在中乖乖閉嘴了,鄭允浩覺得奇怪,「怎麼不求我看看?」

金在中理所當然地回答,「等你膩了就好。」

「你覺得我這樣對你是因為好玩嗎?」鄭允浩的語氣才重了一點,金在中的表情就像繃緊了所有神經,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看著他。

鄭允浩嘆氣,他到底讓這人害怕到什麼程度,讓人操心的傢伙,「我愛你,你知道嗎?」

「知道。」

知道,只是不相信對吧,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這三個字幾乎成了每天都會說的話,還要再說多少遍,才能真正進到你心裡?

這段日子過得連鄭允浩都覺得累,不是因為厭煩,而是一天比一天擔心,才一個月時間,這人瘦得快讓他不忍心去抱,只要一抱緊,心裡就在掂量著又瘦了多少,這麼一想,心臟又疼得快要發抽了。

每天醒來總是看見比他早睜開眼的金在中,後來才知道這傢伙根本沒睡,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驚醒,用盡了所有方法讓他好好睡覺,最有成效的還是把人摟住,在耳邊輕聲講話,雖然未必能讓人睡得安穩,但淺眠也好。

 

 

那些新聞的熱潮持續了一個月有餘,好像全部人都巴不得金在中有更多見不得人的事,反看蕭逸,最近憑著新電影,又在國際頒獎會上拿了大獎。看著那些錦上添花的報導,足夠看清這個世界有多噁心,如果不是因為打聽金在中的新聞來源,而得到讓他意外的消息,鄭允浩會真心地恭喜蕭逸。

剛從國外忙完回來的蕭逸主動聯繫了他,兩人約在以前見面的餐廳,蕭逸看出了鄭允浩的不一樣,只是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

「都說金在中逃跑了,到處都找不到他。」蕭逸說。

「他在我那裡。」

「什麼?」

鄭允浩睨著他,目光盯得人心驚,蕭逸才連忙補充道,「他還好吧,那些雜誌‥‥」

「不太好,但跟雜誌無關,是我的問題。」

想說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後只說,「他看得開就好,外面全是等著看熱鬧的人。」

鄭允浩回道,「那些垃圾報導我沒讓他看。」

「鋪天蓋地的報導怎麼可能‥‥」話說到一半,蕭逸的笑容漸漸退下了,到處都是雜誌跟娛樂報導,除非把人跟外界的聯繫完全隔絕,否則不可能看不見,這麼說,鄭允浩真的把金在中藏起來了?「允浩,你‥‥」

「我說了,他在我那裡。」

蕭逸沉默了一會兒,鄭允浩卻開口,「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駱揚回來後,有關在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會越來越多,我從來沒想過會是有人故意把消息告訴記者的。」

鄭允浩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他心知肚明,以至於這回真的讓他無言以對了。

「蕭逸,我們都放大家一條生路吧。」鄭允浩說完就走了。

非常短暫的見面,蕭逸總算明白鄭允浩態度改變的原因。鄭允浩知道了,知道了是他把金在中那些事告訴雜誌社記者的。

  

當天夜裡,金在中被送進了醫院,長期神經緊張,休息不足還有營養不良,差點休克,只能輸營養液讓他情況舒緩一點,鄭允浩急得心都快燒起來了,看著明明身體狀況糟糕到極點,卻還表現得自己感覺很良好的人,完全束手無策。

儘管沒有媒體收到風聲,但蕭逸還是知道了。鄭允浩忙了一整天,從公司趕回醫院看金在中的時候,蕭逸正從金在中房間出來,看見他的出現,鄭允浩有些意外。

「相識一場,關心一下很正常吧?」

鄭允浩不想多說,只想快點進去看看金在中,蕭逸看出來了,便說,「跟我談談可以嗎?」

鄭允浩猶豫,蕭逸接著說,「就幾句。」

兩人到了醫院天臺,蕭逸在想著應該開口說什麼,鄭允浩卻只抬頭看著天空,反常的天氣還沒結束,遠處又是黑壓壓一片,那傢伙最怕打雷聲了。

蕭逸道歉了,只是對鄭允浩來說意義不大,因為好勝的心態而選擇狠狠傷害別人,而且傷的還是金在中,怎麼看還是無法坦然接受。眼前這人,分明在不久前,還是他自以為自己愛著的那個蕭逸,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現在倒是越看越陌生了。

「你一定在心底埋怨我對不對?」蕭逸問著,直到現在,他相信鄭允浩真的變心了,果然沒有痛,只有不甘,從來他想爭取的就必須要爭取到,到了鄭允浩身上似乎行不通了。

「你的性格,從前就是這樣嗎?」鄭允浩反問。

蕭逸笑,「我把最陽光的一面留給你看,最後卻讓自己的人生變得黑暗一片,爭取自己曾經失去的有錯嗎?如果你不說自己喜歡他,如果你沒有變心,我會跟從前一樣的。」

真是一場不愉快的交流,雷聲不合時宜地響起,鄭允浩想立刻結束對談去找病房裡的人,蕭逸的一句話,卻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那些報導和視頻,我給他看了。」

話音剛落,鄭允浩投向他的目光狠得讓人打從心裡發寒,用他從未聽過的口吻說著,「蕭逸,你踩到我的底線了。」

眼看鄭允浩轉身就要走,蕭逸沒來得及多想,直接伸手把人拉住,雷聲就像在提醒著他這個舉動有多危險一樣,轟隆響個不停,鄭允浩要把他的手甩開,他卻拽得越牢固,那人回頭瞅著他。

「做不成朋友,可以當陌路人,可要是金在中出事的話,我會加倍還給你!」

這話讓蕭逸怔住,鄭允浩有資格說這種話,因為他要讓一個人在演藝圈消失簡直太容易,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為了別人而威脅他,手放開了,也代表他認輸了,鄭允浩沒再多看他一眼就走了,心情跟這個天氣,未免太像。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金在中的病房,開門進去心就涼了一半,床上沒人,床頭的玻璃花瓶摔得支離破碎,輸液的管子被拔掉,針頭還沾了點點血跡。耳邊除了雷聲,還有洗手間傳來的流水聲,一邊往那走去,呼吸都快要停住,就怕看見什麼畫面。

幸好,金在中站在洗手池前,看起來沒有異樣,但這心還沒安穩上一秒鐘,鄭允浩就開始緊張了,只因為洗手間裡散了一地的藥丸,還有被那人緊握在右手中的玻璃碎片。被血染紅的手只有駭人的暗紅一片,金在中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帶血的玻璃正一點點往手腕湊近。

鄭允浩頓時說不出話,腦子恍惚間已經衝上前,拉住金在中的手,過了一陣才回過神來,深深吸了口氣,才慢慢將他的手掰開,把玻璃扔掉。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在發顫,動作一直在抖,呼吸都染上了血的味道,金在中卻還像在夢裡,一點反應都沒有,鄭允浩把人抱住,摟得從未有過的緊,直到這一秒,才感覺到自己狂跳的心,差點就晚了。

像是跟金在中說,更想是在安慰自己,鄭允浩沉沉地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半晌,金在中卻開口,「殺了人,就應該死,對吧‥‥」

「什麼?」鄭允浩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這句話,此時此刻他站在金在中面前,那人也像看不見他似的,又在重複說著那句話。

「我不是故意的‥‥爸‥‥」

 

 

 

 

第2頁|全文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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