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要轉貼的這個文呢~~是一個新人寫手,完全的新人,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是她的第一篇文!

這文是去年4月開的坑,那時候因為對文名有點好奇,就點了進去看,然後愈看愈好看,愈看心情愈糾結,每天都希望作者可以來更文,裡面有一段看著看著還被虐哭了。可以讓我看哭的文不多,這篇算是戳到我哭點的其中一篇!

本篇是採在中的視角來寫的,我覺得這是這文好看的一個重點,以在中的視角帶著我們進入允在的世界,感受著在中所感受不到的允浩的痛苦,所以看著更是糾心。有句名言最能表達這文裡的允在──【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我愛你‥‥】

不過不要擔心~~~這文是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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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by伯爵0614
 


 



《愛已逝》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像剪影一般投射在床上,風中夾雜著新鮮的空氣和雨後草地的清新拂過我的皮膚。剛剛還在下著雨,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又陽光明媚了,看來這就是哥哥所說的“春天的天,小孩子的臉”吧!

「在中,在看什麼呢?」

我隨著聲音扭過頭,看見哥手上拿著一杯名叫牛奶的白色的水,我不禁又皺起了眉頭。我不喜歡喝牛奶,但是哥哥說我以前最喜歡喝的就是牛奶了。每當他這樣跟我說時,我都撅起嘴巴對他說:「以前?!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反正我又不記得了!」

 

確實,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哥哥說,我在3年前由於和他賭氣離家出走飆車時發生了車禍,我昏迷了整整3年,上個月才剛剛醒來。我忘記了所有的事——我是誰,我幾歲,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有什麼親人,我有沒有結婚,我有沒有小孩‥‥我全都不記得了。
我醒來時就在這個房間,這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看到的都是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床,白色的醫生‥‥只有他不是白色的,他一臉憔悴,穿著一件米灰色的 V領衫,雙手緊握著我的手,滿臉是水,後來他告訴我那是淚,嘴裡不停地在叫著:「在中,在中!能看到我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很想和這個男人說:在中是誰啊?你是誰啊?
但是我發不出一點聲音,喉嚨那裡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
之後那些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又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了半天,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再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這個男人在我身邊,仍然像上一次一樣激動地喊著!
我費力地張開嘴想要回答他,他卻突然伸出手擋在我嘴前,對我說:「在中,先不要說話,才剛剛取下喉管,你現在不能講話。」
我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麼表情,但是我心裡是在罵,「靠!你明知道我不能講話,那你還問個屁啊!」
打那之後,我每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他,他每次都叫我在中。於是乎我想“在中”應該是我的名字吧!


由於我昏迷了3年,身體的肌肉都有萎縮的現象,所以我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每頓也只能喝牛奶,這也是我為什麼現在很討厭牛奶的原因。
他每天給我做按摩,擦拭身體。每次都會把他累得滿頭大汗。
每次看到這樣的他,我都在想,他是誰?!我該怎麼稱呼他?!
醫生?他不穿白色的衣服;護士?他好像不是女的。

 

直到有一天,一個和我穿一樣衣服的小男孩跑到我的房間裡來,他應該是走錯房間了。他瞪著圓圓的眼睛盯了我半天,說:「哥哥,我媽媽呢?」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於是搖搖頭。
他有點慌了,開始東張西望的。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他給予我的稱呼感興趣,便問他:「你為什麼叫我哥哥啊?」
他看著我很認真的說:「因為你比我大啊,而且你也是個男孩子!」
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他。他也是男的,而且比我大,應該是比我大,雖然不知道他幾歲,但是光看皮膚的光澤和質感,眼周皺紋的多少,就知道他一定比我大,或是說比我老!而且對我之前的生活非常的瞭解,那只有我的家人才會這樣。


在我確定了對他的稱呼後,我心情輕鬆了很多,至少不用再在他面前裝啞巴了!

小男孩被媽媽接走後不久,他買好午餐回來了。
在他把一碗稀粥端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突然開口喊了他一聲「哥!」
我滿面笑容的看著他,等待他做出像之前我剛醒來時那副傻乎乎的模樣。但是他卻定在那裡,眼睛直直地望著我。連碗裡的粥漾了出來都不知道,我猜想他一定是因為我能說話了而過於激動。
粥灑到我的手上,我很小聲地「啊」了一聲,而這一聲就像是巫師的魔咒一般,讓他這個靈魂出竅的人還了魂。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拿起紙巾不停地在我手上擦。嘴裡還不斷地說著對不起。其實那粥一點都不燙,因為我現在只能吃流食,而且不能吃熱的或冷的食物,所以他給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溫的,這碗粥也一樣。
而「對不起」這三個字,應該是我從他的嘴巴裡聽到次數最多的字眼吧。


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我笑得不知有多開心。
「你是我哥,對吧?」
他停下手裡擦拭的動作看著我,微弱而又帶有顫抖喊了一聲
「在中啊‥‥」
「“在中”是我的名字對吧?」
「‥‥‥‥」
「為什麼只有你在這,爸媽呢?他們為什麼都不來看我?你沒告訴他們我醒來了嗎?」
「‥‥‥‥」
「其實‥我不記得你唉,我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唉,但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我哥吧,雖然你很老,但是應該還不至於是我爸吧?!」
「在中,你全都不記得了?」他的眼睛已經濕了,但是並沒有落下。
我搖了搖頭。
他又深深地低下頭,鼻子抽泣了兩聲。
這樣的氣氛很尷尬,我覺得怪怪的,可能是因為我失去了記憶的原因,我對他的哭沒有任何感覺。
「嗯‥‥那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有點不依不饒,畢竟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是個全新的世界,如果我還是個嬰兒或許不會有任何的不安全感,只可惜我不是。我想早一些確認我周遭的一切,哪怕我的認知並不正確,但起碼會讓我安心。
他依舊低著頭‥‥
「那‥‥我有沒有結婚啊?有沒有老婆?孩子呢?」這幾個問題我純粹是沒話找話才說的。
沒想到的是他對這個問題的反應卻很大,立刻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我,臉上滿是淚痕。
他臉上的淚使我的不安擴大,我想不出再要問什麼,也不想聽他的答案了;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哭‥‥
我怕‥‥
我怕他說他只是個護理人員,
我怕他說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整個世界對於我來說都是陌生的,只有他存在在我的小世界裡,如果連他都走掉,我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有沒有勇氣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裡走下去‥‥

 

***********

 

之後的幾天裡我沒有再說過一個字,因為我不知道該和誰說。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照常的給我餵飯、按摩,唯一不同的便是每天我都會被送往不同的房間,被塞進不同的機器裡。他們說這是身體檢查,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對不對,因為我沒有這個判斷能力。

 

差不多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我倚在床頭半坐著,他拿了杯牛奶來到我身邊坐下,把溫熱的牛奶端到我面前。我吃力地伸出手半握著水杯,但手使不出一點力氣。他用手掌裹住我的,幫我端著水杯。而另一隻手撫上我的頭,順著髮滑下,拇指沿著耳朵的輪廓劃過,最後還捏了捏我的耳垂。

這一串動作讓我覺得好溫暖,我無措地看著他,他溫柔的笑著。

「看什麼呢?快把奶喝了,一會就涼了。」

他的笑容和他的話像魔咒一樣,我咕咚咕咚地把奶給喝了,最後還把自己給嗆到了。

他一邊輕拍我的後背幫我順氣,一邊笑著說,

「急什麼,哥又不會跟你搶!」

這一次換我呆在那裡,一切仿佛定格了一般,只有他的笑容是鮮活的。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略有不安的問。

「你‥‥是我哥?!」我不知道這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

「當然啦!」他輕鬆地回答。

我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就像長時間沒有看到媽媽的孩子一樣。

「我有哥哥了,我不是一個人了!」我偎在他的懷裡,自言自語道。

他把我環緊了些,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以後也不會是一個人,你有我,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這句話的原因,我變像小孩子一樣依著她、賴著他。

 

 

「想什麼呢?」

他的一句話把我從回憶中拉回到現實,並把手中的牛奶伸到我面前。

「能不能不喝啊?」我有點撒嬌的問。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牛奶又往我面前伸了一點,看來這奶是不喝不行了。

我雙手端著杯,慢慢的喝了下去。

隨著這一個月的修養和適度的鍛煉,身體的肌肉得到了一些恢復,雖然暫時還不能走路,但已經可以在坐著的情況下把腿抬起,日後只要再稍加複健訓練,我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除了我沒有記憶。

而我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有記憶的人,我每天都會纏著哥問東問西,我記下他說的每一句話,把他們變成我的記憶。

我從他那裡知道很多‥‥‥

 

我叫金在中,年齡29,22歲從慶熙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畢業,25歲時在首爾大學讀完了工商管理碩士,26歲進了這家醫院至今。

我喜歡吃辣,愛喝牛奶。我總覺得愛喝牛奶這點是我哥編的,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牛奶。而且他告訴我,我以前之所以喜歡牛奶的原因是因為——喝牛奶對皮膚好,真不敢相信我以前是那麼變態。

我有一點潔癖,但是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自己不是很愛乾淨,受不了別人髒;睡覺不是很老實,喜歡打把勢;睡著了面部表情很多,大都很猙獰;偶爾會說夢話,最可氣的是發音還及其標準,用我哥的話說,審我都不用動刑,塞兩片安眠藥,什麼的都能招出來。

我碩士畢業後在一家大型公司做了一年的主管,後來不做的原因不用說了。

 

我問我哥什麼他都會笑咪咪地連恥笑帶嘲笑的給我講,尤其是我的那些丟人事蹟,他更是侃侃而談。

但每當我問起他我的感情世界的時候,他的表情總會有點憂鬱。

他說我很有女人緣,很多女人喜歡我,這點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當我在醒來後第一次照鏡子看到自己的樣子時,我承認上帝是不公平的。就憑我這帥氣的模樣,別說女人了,連我自己都快愛上我自己這身皮了!

可是他從沒認真的答覆過我,交過幾個女朋友。久而久之我也不再問這類問題了。

 

「哥!我以前的性格怎麼樣啊?是不是那種優良生,在老師和同學心目中各方面都完美的那種人啊?」我又再一次滿心雀躍地問起關於我過去的事了。

「切~就你?!還優良生?哼!」他無恥地笑了笑,「你念書的時候就是個“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惡不作的混球一個!」

聽了他的話,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眼。失憶就有這麼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對自己進行“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的修正。

就像現在,我對於他給與我的“過去”,都是只聽取和相信好的事情,不好的嘛‥‥自動遮罩掉。

「你這是嫉妒我!」我滿不在乎的說。

「我嫉妒你?!哈哈~我嫉妒你小子什麼啊?!」他很樂於和我打嘴仗。

「嫉妒我帥唄!」我略顯得意的說。

他只是笑,沒有回答,而後又伸手摸我的頭,順著頭髮滑下,拂過我的耳朵。他很喜歡對我做這個動作,我也很喜歡‥‥

 

*************

第二天

我出院了,因為在醫院除了每週有一天的複健外,其餘每天都只是在病房裡。我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在我一再的要求下,哥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在回家的一路上,我看什麼都稀奇,什麼都問,活像是個外星人第一次來到地球一樣。哥很有耐心,無論我問什麼他都很仔細的回答。

當回到家時,我嚇了一跳,我想像過我家的樣子,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的家居然如此的豪華。房子坐落在半山腰上,很大;尤其是臥室超級的大,兩面全是落地窗,窗外就是大海。

看著這麼豪華的大房子,我滿腦子都在盤算,我之前的月薪是有多少,而我躺在醫院的這幾年,我又少掙了多少。

 

許是累了,在回到家沒多久我就躺在床上睡了。

旁晚時醒來,太陽有一半的臉已經沒入了大海,整個海面被映成紅色;房間被落日的餘暉照的昏黃;哥側臥在臥室外平臺上的躺椅上,身旁有杯紅酒;陽光灑在他的輪廓線上,像是渡了金似的。

其實這樣看著他,他也挺帥的。個子很高,腿很長;一雙憂鬱的眼睛,還有一張蠻性感的嘴,雖然我總嫌他的嘴唇厚,但是有的時候挺想咬一口的。

 

這時他發現我醒來,立刻來到我身邊,伏在床邊用手不停地摸我的頭髮揉我的耳朵,動作是那樣的溫柔。

「醒啦?今天累壞了吧?」

我沒什麼力氣講話,只是微微的搖搖頭。

「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好不好?」

我仍舊搖搖頭,沖他笑笑。

「那就再睡會兒吧,你身體還很虛弱。」他的拇指又在我臉上輕輕的劃過,繼而放在我的肩上,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輕輕的拍著。

「渴‥‥」我只說了一個字,而他卻像得到了聖旨一樣。

「渴啦!你等一下。」說著便起身走出了房間,接著屋外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玻璃互相撞擊的聲音。

過了一會,他端著一杯水回到我面前。

他的手很紅、很熱,但是水還是溫的‥‥

我喝了水後,眼皮又開始打架了。他依舊輕拍著我的肩膀,但我卻非要他陪我躺在床上睡,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頭枕著他的胳膊,倚在他的胸口睡,聽著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很舒服‥‥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或許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幸福”吧‥‥

 

此後,我每一天都會纏著他在他懷裡睡;他也依舊每天給我按摩、擦拭身體,唯一發生變化的就只有飲食條件變差了。原來他壓根不會做飯,以前在醫院裡吃的都是醫院提供的。看著他在廚房裡和所有的廚具叮叮咣咣的戰鬥身影,我笑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可當原本應該金黃色的雞蛋變成棕色,原本紅色的番茄變成黑色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鼻涕泡是和著眼淚一起出來的!

 

他不光不會做飯,還不會用洗衣機。看著洗衣機上寫著“全自動”他就信以為真的以為它真的是全自動的,把髒衣服、水、洗滌劑放到洗衣機裡後,把蓋子一蓋就忙別的去了。等過了兩三天,想起洗衣機裡洗的衣服時,衣服都已經泡臭了!

所以我總是先自嘲自己是“肢殘”後,嘲笑他是“腦殘”!

雖然他是“自我生活不能自理”型的人,但是他在對我的照顧上可真的是一絲不苟。

 

隨著我身體的恢復,哥開始帶我“尋找”記憶‥‥

在哥帶第一次我出門前,他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他理了頭髮,剃了鬍子,還別說他這麼一收拾,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老,而且長得也挺帥的,雖然沒有我帥!

 

哥帶我回到了我高中時就讀的學校,給我講我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例如,我曾在這個操場上跑過20圈,是因為在班主任的課上睡覺,而且還很大聲的說了夢話;我曾在教學樓邊的那棵大槐樹下睡覺,喜鵲的糞落到過我的臉上;我還曾在教學樓內抽煙,用煙頭測試煙霧感應器的敏感度,結果鬧來了兩輛消防車。

我對於他給我的講的故事,一概不承認,而且堅決認定是他把自己的“光榮事蹟”扣到我腦袋上了!

 

哥還帶去了我的教室,坐在我當年坐過的位置上,看著黑板上寫著XXX喜歡XXX,XXX是醜八怪的塗鴉。

我用手撫摸桌子,仿佛桌子是有靈性的,好像可以告訴我曾經在這張桌子上發生過什麼一樣。

雖然桌子並沒有對我說什麼,但是它上面的“史書”卻告訴了我很多:曾經坐在這個桌子上的人不擅長數學和政治,因為桌面上有很多數學公式和政治理論;曾經坐在這個桌子上的人暗戀過一個叫慕晴的女生;因為上面有很多心,心裡寫著這個名字;曾經坐在這個桌子上的人非常討厭一個叫“鄭允浩”的人,因為桌上有很多罵他的話,如:“鄭允浩你個王八蛋!”、“鄭允浩讓你吃,噎死你!”、“鄭允浩你和那個醜八怪約會去吧,哥不在乎!”‥‥‥

 

看著那些幼稚的話,我不禁笑了起來,還指著這些話給哥看,恥笑這個人有多無聊、多白癡。哥什麼也不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看著我。我還不依不饒的一句句都念了出來,念到最後一句時,我終於明白哥為什麼笑的那麼“意味深長”了,因為最後一句是“我金在中發誓以後再也不理鄭允浩這個混蛋了!!”旁邊還畫了個刺蝟頭的頭像,上面畫滿了紅色的叉!

 

我略帶尷尬的問我哥,「這個叫鄭允浩的傢伙是誰?」

哥收起笑容想了幾秒鐘,告訴我「是你的同班同學。」

我指著桌子上罵他的話問,「那這個人真的這麼招人煩嗎?」

哥又揚起了嘴角對我說,「是啊!這個鄭允浩很討厭,總是惹我們在中生氣呢。」說著又順著頭髮摸著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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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猜到‥‥在中他哥是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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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ggy102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