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心裡交戰掙扎後,我還是冒死決定要PO這個文(胸前劃十字)

今天開始要轉的文是我想了三年一直想PO的文,不誇張!算算時間真的差不多有三年的時間了,這期間我試圖連絡過作者幾次,茶樓、百度空間她已不常上了,家族論壇沒管道,微博她有設定私信好友限制。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連絡她本人要授權,偷偷轉就好啦~(喂),原因只是因為這個作者是台灣人= =|||.....我怕被踹共>"<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但這次想著這文已完結近五年了,實體書也早就絕版了...吧,所以就膽肥了決定PO文了(抖)。。。(山米大~~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可以轉請告知我,我馬上刪文!)

《望霞隨歌》作者"山米loveissammi",她還有另一個藝名是"坑魂人蔘",山米大相信有在混微博的對她不會陌生,常翻譯一些東神的韓國消息,本命是昌珉。我第一次看她的文是在茶樓裡看到的《咖啡王子》,看到作者名字"坑魂人蔘"我以為是男飯,因為覺得寫得不錯又找到了山米大的空間,可沒馬上閱覽就是先存著等有空了再慢慢看,結果就讓我落下了近一年的時間,後來有次看到連結才決定進去看一下好了,結果一看就看了將近一個禮拜,把她空間裡的文大部份都看完了(有些不是允在CP的就沒看)。

山米每篇的最後大部份都會有一些marmar,相當的幽默搞笑,再加上後來知道她是台灣人又是珉飯,我一度以為山米其實就是凱希(另一位台灣的大神級人物),我還在下面留言問過她,結果是我想多了XDDDD,這真不怪我~兩人說話的語氣、措詞、幽默感相似度90%,才會讓我誤以為是同一個人。

說了這麼多還沒提到這文在說什麼,《望霞隨歌》看文名會以為是有蛋蛋的憂傷的古文,結果內容跟文名我覺得簡直是大反轉,說古文只對一半,因為是穿越文,這篇也是我看得第一篇穿越文,整篇的內容很有山米式的幽默(應該說是台灣部落客式的幽默)及山米式的風格,我一直覺得山米寫得文跟大陸的寫手有點區別,具體的....我講不出來(喂),反正就是感覺不一樣。

內容是講述金在中在一次警校的演習當中不小心穿越到了古代,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竟然沒死,但他醒來之後卻不斷有人告訴他怎麼沒死、為什麼沒死,尤其那個叫做鄭允浩的人最希望他去死,這什麼跟什麼!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就有一個看起來聰明漂亮的小女孩告訴金在中說是"那個金在中"的孩子,還說"那個金在中"是個同性戀,而那個叫鄭允浩的男人、希望自己去死的男人...竟然是"那個金在中"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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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以金在中的個性來說,他其實並不太容易去討厭一個人的,可如果他真要討厭一個人,也是很容易察覺到的事情;像是現在對眼前的這位就是如此,而且顯然他們兩個人,應該是處於互相討厭的狀態。

「金在中,你瞧瞧你又失誤了。」教練指著靶上的箭孔,嚴格的數落。

「我就不過失誤一發,而且失誤的那發也在靶上啊!」金在中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顯得有些不滿。

「你就可能因為這發的失誤,被敵人給殺死,你知道嗎!」教練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奮力的朝他那麼教訓道。

「是、是、是。」金在中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的錯,我不該失誤的。」

接著教練若有所思的盯了他一眼,繼續去監督其他學生。

金在中是看他轉頭才鬆了口氣,耳旁立刻傳來好友金賢重的聲音。

「我說,教練也太愛你了吧!」他湊到他旁邊,「十箭有九箭滿靶,他還有什麼好嫌棄的啊?還說什麼被敵人給殺死,這是哪年代的詭異思維?現在打仗也都用大炮跟子彈了,誰還像古人一樣拿箭一支支射,肯定是古裝片看太多。」

「說不定他以為我是精靈神射手?呿,他根本就想找我麻煩。」金在中淡淡的說著。

其實來念員警學校,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他總有莫名的正義感,小時候曾經在路口差點被失速的轎車給撞上,還好是在附近執勤的員警先生救了他一命,他那時候總想,能夠幫助其他人還真是件好事。高中一畢業後,也不顧家裡頭的反對,就直接報名警校了。可一進警校,他就給盯上了,他成績算是極好,無論是學科或者術科,成績都算是名列前茅。其他教練無不給予好評,唯有這位射擊教練,怎麼樣都有辦法嫌棄他,像是天生看他不順眼似的,從射箭到實彈射擊課,可沒一次給他好臉色看的。

「我覺得是老處男情結,所以心理不平衡。」金賢重將手靠在他肩膀上,咧嘴嘲笑了起來。

「你說教練像幾歲?」崔勝賢突然也湊到他旁邊,跟他咬起耳朵來。

金在中瞥了他一眼,過時的粗框眼鏡、被髮油抹得整齊的老式髮型,再搭配上一絲不苟的軍服,「絕對三十以上。」他下了那麼一個評語。

「我覺得有四十耶。」金賢重撫了撫下巴如是說著。

崔勝賢小聲的在金在中耳邊說著話,讓金在中嚇了好大一跳,而他也的確是叫出聲了,「什麼?你說他才二十六歲,你騙誰啊!」

接著,金在中、金賢重以及崔勝賢三人,就被罰站了一整堂課。

 

 

金在中又做惡夢了,其實也不算惡夢,但是這個夢像是永無止境的連續播放,舊式的庭院、急遝的腳步聲、慌亂的人群、一絲白綢、一座青墳,甚至是一個傷痛的背影。

這一切都是無聲的景象,但每讓他從夢中驚醒的同時,都顯得焦躁不安。

他是個天性樂觀的人,也抱持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打算,像是對於教練的過分挑剔,他也都可以喜樂化解,所以他也沒將這樣的夢給放在心上。

但是金在中可就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實戰演練的時候出事。

還記得那日分了幾個小隊,目標是閣樓上的人質。他與金賢重、崔勝賢自然配上一組,人稱警校F3的三人,可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加上其他兩個平素不算相熟的同學,身為隊長的他稍稍做了暗示,接著在崔勝賢及金賢重的掩護下,撞開了大門。

一路的障礙對他們來說,可算是易如反掌的,這種演習內容幾乎一成不變,成功的保全了整個小隊的隊員,衝上五樓樓頂之後,在互相掩護之下,擊斃了敵人,在往人質的位置走去時,他卻看到了一個奇異的身影。

憑空出現的小女孩朝他笑了笑,下一秒他已經倒掛在圍牆邊,他可以看見崔勝賢跟金賢重兩個人驚慌失措的表情,接著他覺得身子一輕,直接往樓下墜去;還依稀看見那個總找他麻煩的教練,以一種極其訝異跟悲痛的表情望著他,連忙朝他的方向跑來。

之後的事情,他也不復記憶了。

 

 

 

 

金在中醒來,先抖了兩下、腦袋搖了搖,接著開始檢查自己的身子,「沒死?我沒死?」他動了動手、再晃晃腿,證明自己全身都還安好,這才鬆了口氣。

「不對,這是哪裡?」他訝異的瞪著周圍的環境,詭譎的令他毛骨悚然,這可不是尋常人該有的家庭擺飾了。

古銅鏡跟四柱大床、白紗做成的床帳、原木制的桌椅,完全木造的樑柱,如果不是自己還在作夢,那就是這裡的主人瘋了。

「醒了?」一個中年男子走進房盯著他瞧,接著才又皺眉踏步出去,「真是諱氣,怎麼該死的不死。」他邊走邊那麼低喃。

金在中則楞楞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現在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是白色絲綢制的衣服,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剛剛那人穿的也是古裝,自己身上也是,這家的主人如果不是神經病,就是他自己終於瘋了,還是他已經死了?

這想法一落入腦內,他立即衝到銅鏡前方,傻傻的瞪著鏡子裡面的臉,「還是我啊…。」

他捏了捏臉,「還真的會痛。」可是頭髮卻長了許多,他不信邪的想用力扯扯看是不是假髮,卻只換來自己疼痛的大叫。

「別以為你在這裡耍些苦肉計,老爺就會饒你一命。」剛剛那中年男子又跨進門裡,接著拉起他,順道扔了一件青色的衣服在他身上,「穿上,老爺要見你。」

「誰是老爺啊!喂、喂。」金在中掙扎了半天卻無法掙脫他的箝制,只好邊套起衣服邊跟著他走。

『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可真是無語問蒼天了。

 

 

「哎唷!」金在中才一到正廳,就給摔在一旁,痛的他橫眉豎目的盯著那個男人瞧。

正廳的大位上坐著同樣穿著古裝,頭髮髻起的男人,看起來氣勢驚人,而且現在正惡狠狠的瞅著自己。

金在中縮了縮頸子,他現在可不敢不識好歹了,『在演戲,你白癡啊!誰會那麼無聊拿這些東西來整你?還沒死,因為會痛。』他在腦袋裡跟自己做著對話。

顯然正廳上的人不滿意他現在對自己無視的狀態,於是他冷冷的開口,「你竟然沒死。」語氣中有著憎恨跟不滿。

金在中這才抬頭看著他,將他的臉看的清楚,這男人有著黝黑的皮膚、一雙炯炯有神的丹鳳眼,以及高挺的鼻樑,眉間的痕跡再再顯示這傢伙應該喜歡皺眉頭,加上臉上的淺淺疤痕;明明看起來應該沒幾歲的,可卻也因此顯得老成。

『真是熟悉的感覺,令人討厭的熟悉感。』他那麼想著。

「我為什麼要死啊?」金在中想都不想的就那麼回答,該怎麼說呢?

真的是很不爽,從他到這莫名奇妙的地方以來,看見他的人第一句話都是,「你怎麼還沒死?」

他金在中可是國家未來的棟樑,沒事死什麼啊?是說…從演習場跑到這奇怪的地方,又是怎麼回事。他腦袋也動的快,什麼奇幻漫畫中見鬼的穿越戲碼,該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吧?

其實他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現在可倒是很敢回答啊,金在中。」那男人的語氣冷的像冰一樣,令人不寒而慄,「這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完全不同。」

「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金在中喃喃低語。

也不曉得那男人聽到沒,只見他突然起身,憤怒的往桌上拍了一下,「把他關進地牢裡面,我改日再審他。」

「喂、喂、喂。」金在中不滿的掙扎,「講不講人權的啊,我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就來了,給點面子嘛老兄,喂!」

 

 

 

 

 

-02-

 

「神經病,家裡就有地牢,這是什麼世界?」金在中就那麼給扔進來了,無奈的東摸摸西摸摸,然後就著被褥上躺著。

看來電視裡演的也是假的,這地牢也不在地底下,環境還算不錯,床鋪…勉勉強強過得去啦。金在中打了個哈欠,接著閉上眼,『明日愁來明日憂,還是睡飽比較重要。』

 

半夜,金在中覺得身旁有動靜,於是連忙抓住接近自己的那只手,反扣住那只手,「誰?」

「你還真睡的著?」那一貫冷冷的語調傳來,在金在中分神之際,一個反手扣回金在中的手,「原來真面目顯露出來之後,可以整個人性情大變啊?在中…。」

金在中發現這個人的力道顯然大於自己,而且武術的能力也在自己之上,他在柔道場上可從來沒被打敗過,可是現在他只消輕輕扣住自己的手,就完全令自己動彈不得。

「好煩噢,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在中啦!」要死了,這是回到哪時候去了?該不會是哪個欠人一輩子的前世了吧?

「你可以再繼續說下去,看我會不會將你的手指,一、根、根、掰、斷。」對方的笑聲格外的陰冷,讓金在中立刻閉上嘴。

看金在中安靜之後,這人才放開他,金在中透過月光盯著他的臉,「我要說的話,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那人冷冷一哼。

「你就算不信我還是得說啊,我都覺得我的頭掛在脖子上的時間也不長了。」金在中撫了撫自己的頸子。

接著無視那人的目光,繼續開口說著,「我是金在中,好吧!很顯然我在這也叫做金在中,請問您貴姓大名?」他有禮的朝他做了個手勢。

「鄭、允、浩。」那男人幾乎是咬著牙回答的。

「你別這麼說話,真是嚇死人了。」金在中揮了揮手,收到鄭允浩瞪視的目光之後,他才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繼續說道,「好吧,鄭允浩。我想我應該是穿越了,就是說從未來的世界,呼一聲的就突然出現在這、在這個軀體裡頭。」

金在中望著鄭允浩冷淡的表情,才無奈的開口,「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相信吧?」他挑了一下眉。

「你以為我到現在還會被你騙嗎?金在中。」鄭允浩冷漠的開口,「我因為一時誤信你的片面之詞,才害死了他,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他…?」金在中覺得到現在所有接受的不平等待遇,都是因為那個所謂的「他」,於是他便那麼開口了,「他是…我…唉,不對,是這個金在中害死的嗎?」

他指了指自己,可又覺得好像有些奇怪,手指舉在半空中不曉得該怎麼比。

「你倒是推的一乾二淨嘛!」鄭允浩嘴角帶著笑容,可是眼神卻沒有跟著笑,看起來格外可怕。

金在中倒是在心底顫抖了起來,這傢伙肯定很可怕,還能跟他交涉到現在,他都有點佩服起自己了。

「好吧,很顯然你不相信我,那你把我給殺了好了。」金在中伸出頸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鄭允浩卻笑了兩聲,接著將唇貼在他唇上,猛力的咬了一口,直到嚐到血味,才淡淡的開口,「我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的,你讓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我要你用一輩子還我。」

語畢,他踏離所謂的地牢,順便吩咐門口的人將金在中給放出去。

金在中楞楞的撫著自己還滲著血絲的唇瓣,現在,他倒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惡夢,甚至死了比較快。

他剛到這個地方,還摸不著頭緒,就被推入地牢,又再睡眼惺忪的時候,被送到另一間房裡頭,金在中什麼都不想說,他只覺得現在很累,極度需要睡眠。

 

 

不曉得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有人戳了戳他的臉,他才轉醒,「呀…。」金在中伸了個懶腰,然後才起身,跟站在他床邊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金在中覺得這裡的人事物都是陌生的,可是卻像是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你是誰?」他勉強扯出微笑。

「我是智律啊,您…忘了嗎?」這孩子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接著露出燦爛的笑容。

金在中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對孩子這種生物絲毫無抵抗力,而且這孩子還真的很可愛,於是他想也不想的彎腰抱起他,「我是在中,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那孩子在他懷裡顫抖了兩下,接著整個呆住似的,「我知道…。」語畢,以一種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為什麼這樣看我?」金在中挑眉望著他,「怎麼了嗎?」他感覺這個叫智律的小孩,在他懷裡頭明顯不安穩。

「您…不討厭我了嗎?」他怯怯的開口。

「我該討厭你嗎?」金在中倒是被他問的一臉莫名其妙。

那個叫做智律的孩子苦惱的盯著他,「常叔說您現在裝瘋賣傻,允浩爹爹也說您在裝傻,所以要我來找您,看看您是不是真的忘了。」可他現在真的也搞不清楚了。

「為什麼要你來找我,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裝傻?」金在中這可覺得匪夷所思了,反正從他到這以後,就沒一件事情事順心的了。

「因為您說您恨我啊,爹。」那個叫做智律的孩子,很認真卻又表情凝重的那麼對金在中說著。

金在中看著智律極其嚴肅的回答自己,完全不像是個孩子,明明可愛的臉蛋,卻像是受過什麼創傷似的,突然,金在中覺得自己的心情整個差了起來,『有這麼可愛的孩子還不滿足,這個金在中,到底是不是神經病啊?』

如果自己有那麼可愛的孩子,他媽早就樂瘋了,想起自己那個總說「沒有兒媳婦也沒關係,弄個孫子回來就好了」的母親,金在中突然還蠻想念他的;還有那個因為冷戰,正跟母親分房睡的父親。

他現在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田地?看來得把這一切的事情都給弄清楚,他才有機會回去。

 

於是,現在鄭智律坐在他腿上吃著糖葫蘆,然後他正努力思索鄭智律說的所有線索。這個金在中原來喜歡的就是男人了,但是這個金在中喜歡的男人,卻愛上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生了金在中的孩子,也就是現在被鄭允浩收養的鄭智律。

那女人生下鄭智律以後,就難產過世了,而那個金在中喜歡的男人也消失了,所以金在中很恨鄭智律,因為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個女人,得到了他喜愛的男人的心的那個女人。

「真是見鬼了。」金在中暴躁的抓了抓頭髮,接著拍了拍鄭智律的腿,「OK!到這裡我清楚了,那之後咧?」到這裡他還是無法與現在這種詭譎的處境,搭上任何關連性啊…。  

說來慚愧,他金在中也不是個太愛動腦的人,今天實在也耗費他太多腦力了。

他想過是不是要像電視劇演的,回到過去去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才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那個女人也死了,那個男人也不見了,然後現在的自己,卻因為這個金在中造的孽,被鄭允浩給仇視。

說仇視還算好聽,根本就是想致他於死,想起他說「要你用一輩子來還我」的那種口氣,到現在都還有不寒而慄的感覺在。

 

 

 

 

 

 

-03-

 

「那個男人…是允浩爹爹從小就喜歡著的總角之交,在允浩爹爹找到他之後,就將他給帶到院子裡了,過了沒多久,允浩爹爹也帶著你跟我進院子裡了,最後,還讓我跟了他姓。」鄭智律很努力的想解釋,可金在中卻聽的滿腦混亂。

他唯一能釐出的頭緒是,這個金在中是個同性戀、鄭允浩也是,那那個金在中喜歡的男人又是…哪個?

所以,這是個同性戀滿天飛的世界嗎?

「所以,後來這個金在中進院子了,不就會遇見那個男人了?」金在中楞楞的開口,「是說,進院子是什麼意思?」

鄭智律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接著才有些害羞的開口道,「爹,進院子就是許給允浩爹爹的意思了。」儘管他年紀小,但是也偷偷看過爹跟允浩爹爹兩個人在互咬嘴巴,甚至聽過爹在房裡頭低喊的聲音。

常叔對他說,爹是許給允浩爹爹了,但是這關係被外頭知道,對大家都不好,所以要他保密,在外頭可不能跟其他人那麼說的。

「許給鄭允浩?」金在中搔了搔頭,「是嫁的意思?」他瞪大眼看著眼前一派自然的鄭智律。

鄭智律看著金在中,今天的爹很奇怪,顯得很笨,但是他很喜歡。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著,「常叔說,允浩爹爹的性向是家裡不容許的,現在允浩爹爹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白手起家拿下的。允浩爹爹到現在也只喜歡過一個男人,而且也為了那男人,連你跟我都給接進院子裡了。」

「所以說,鄭允浩喜歡的那個男人,就是這個金在中喜歡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又為什麼要把金在中給帶進來?」金在中覺得自己像是在繞口令似的,腦袋也愈來愈脹了。

「常叔說,這是虧欠,這是俊秀少爺對你的虧欠,他因為自私的感情,害你失去了妻子跟正常的生活。」鄭智律說的像是頭頭是道,可金在中懷疑鄭智律對於自己所說的事情,能理解多少。

「OK!」金在中閉起眼睛,開始思索,像是每次考試前一樣,總得閉眼思考一番,才能想得出解答。

「爹。」鄭智律覺得今天的爹真是平易近人許多,如果每天都能這樣…那有多好,「OK是什麼?」

「你等我五秒鐘,我等下告訴你。」金在中笑了笑,繼續閉著眼。

 

五秒以後,金在中張開雙眼,瞅著面前與自己有著相似雙眸與鼻樑的鄭智律,覺得備感溫馨的摸了摸他的頭,「OK呢,就是好的意思。」

然後他繼續說著,「所以,那個俊秀少爺,就是這個金在中喜歡的物件,可是俊秀少爺喜歡這個金在中的妻子,可是金在中卻憎惡著自己的妻子;允浩也喜歡這個俊秀少爺,後來把消失的俊秀少爺娶回家了,因為補償心理,所以俊秀少爺順道要允浩將這個金在中也給娶回家,然後…。」

金在中苦惱的盯著鄭智律,「那俊秀少爺人咧?」

鄭智律猶豫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可終於他還是開了口,「大家都說,俊秀少爺是被爹給毒死的,大家都說,爹因為得不到俊秀少爺,所以打算跟俊秀少爺同歸於盡。」

「啊?」金在中驚愕的盯著鄭智律。

「發現俊秀少爺屍體的時候,爹也在旁邊,爹也喝了下毒的茶,可是卻沒死,至於俊秀少爺,他當場死亡了。」鄭智律低著頭回答,其實他不曉得自己喜不喜歡俊秀少爺,他總是冷冷淡淡的,好像不懂得開心,也不懂得難過。

可是俊秀少爺死去的那天,允浩爹爹待在他的屍體前,兩天兩夜都沒闔過眼,俊秀少爺下葬的那天,允浩爹爹把自己給鎖在房裡頭,怎麼喊都不肯出來,連他送去的晚膳也不願意吃。

直到知道爹醒來之後,允浩爹爹才走出房門。

 

「難怪大家都說怎麼死的不是我。」金在中點了點頭,然後無奈的盯著懷裡頭的鄭智律,「那你覺得呢?」

「什麼?」鄭智律抬頭盯著他。

「覺得這個金在中會害死俊秀少爺嗎?」金在中比了比自己。

鄭智律看了他許久,才搖搖頭,「我覺得不會。」鄭智律盯著他許久,才又那麼開口,「因為我知道,爹後來喜歡的人不是俊秀少爺,爹後來喜歡的…是允浩爹爹。」

金在中楞了許久,才直直的瞅著鄭智律看,「我覺得如果你生在我那時代,肯定是天才少年。」他嘉許的拍了拍鄭智律的頭。

接著像是要試探似的,他又認真的盯著鄭智律的雙眼看,「智律,我如果說我不是你爹,你相信嗎?」

鄭智律看了他好一會兒,接著才嘆了口氣。

「我相信,因為爹現在看我的眼神,跟以前完全不同。」鄭智律回答完後就低著頭一語不發,只見雙肩一顫一顫的。

金在中好奇的戳了戳他的肩膀,「怎麼了?」

「如果你真的是我爹,那該有多好?」他哭喪著臉,抬頭望著金在中,「我知道爹不喜歡我,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的,爹不僅長得好看、懂得東西又多,人家總說我跟爹長得像,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可是…爹卻不喜歡我。」

想起爹每次看見他,總一臉嫌惡的表情,鄭智律就覺得有些受傷,他有和母親一樣的嘴唇跟鵝蛋臉,所以爹每次看見他,不是刻意忽略,就是大聲疾呼的要他走。

雖然允浩爹爹對他極好,可是…他卻希望這麼抱著自己的,是自己的親爹。

「智律。」金在中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緊緊抱著他。

突然,鄭智律整個人撲在他懷裡,將臉悶在他胸口喊著,「你當我爹好不好?當我爹好不好?不要讓以前的爹回來了…好不好…。」

金在中嘆了口氣,接著用力的將鄭智律抱緊,下巴靠在鄭智律頭頂,「你這傻孩子,就來當我孩子吧!雖然我才幾歲我想想…嗯…二十一歲?不管了,因為你實在太可愛了!」

 

鄭智律哭累了,就待在他房裡睡了,金在中苦惱的瞅著窩在被窩裡的小孩,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年紀,怎麼人生就那麼複雜了?

可看來現在的自己,可完全沒有擔心其他人的資本在。金在中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鄭允浩聊聊關於自己的事情,畢竟他是冤枉的,可鄭允浩什麼都不聽,就逕自把自己當成罪人審判。

是說…鄭允浩現在的身分…,似乎是自己的…“丈夫”?

這兩個可怕的字突然躍入腦內,讓金在中沒來由的一陣驚慌失措,『雖然我還沒談過戀愛,可是突然成了同性戀,還跟個男人在一起了,我怎麼可能處之泰然啊?』

是說…這個金在中是被壓還是壓人啊?

他站在鏡子前面打量著鏡中的自己,一身白色的簡裝,「還挺威風的啊!」他滿意的撫了撫自己紮得整齊的頭髮,可是腦中突然出現鄭允浩那張不怒而威的老臉,氣勢整個沒了。

「肯定是被壓的那個。」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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