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帶著全身被碾過的酸痛醒了過來。

看到房間那盞熟悉的義大利黑色流蘇落地燈意識到這是他的房間,身旁卻沒有他的身影,我帶著那個部位隱隱的不適感坐起了身,身上的蠶絲羽絨被滑落露出我的胸膛,我低頭看了一眼之後腦袋轟的就炸開了。

紅腫的乳首跟周圍曖昧不清的痕跡都在提醒著我昨晚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纏綿悱惻的片段,臉頰跟燃燒了一樣,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昨晚男人在逼我叫他之後,我自以為是的認為叫過了他想聽的,這個倨傲的男人就此就會放過我,可事實上是我低估了他那可怕的征服欲和佔有欲。

他狂躁的發動車子一路飆到他家宅子的車庫,然後連火都沒有熄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的座位放倒壓過來吻住我,我被他鋪天蓋地的吻弄的不知所措,只能拍打著他的肩膀。

「唔..前…前輩…」

他放開我「不是讓你叫哥了,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是你前輩?」

「您不是我前輩?」

「見鬼的前輩,我都畢業十年了」

我詫異道「十年?那您多大了?」

「31。」

「天,我叫了這麼長時間,您怎麼都不說?」

他又壓過來含住我的耳垂,舔舐我的耳後,他總是能摸清我敏感的地方,導致我根本捨不得施力推開他。

「你叫的好聽,就讓你叫了。」

我的耳垂被他吮吸的發熱,又因為他性感的嗓音變本加厲的開始發燙。

 

車內狹隘的空間總是阻礙我們兩個人的觸碰,他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把我抱進他的臥室丟到床上,還沒有理清腦海內的思緒就被他火熱纏綿的舌尖帶走了理智。

太過刺激的情欲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我心裡還是清楚的明白,其實我並不想推開他。

他不太溫柔的在我口中翻攪,我只能被迫的勾住他的脖子張開嘴承受他濃烈的吻,甚至都無暇顧及從我嘴角滑落的銀絲。

我的睡衣早被他扯開丟到了一邊,他用兩個指腹揉捏我的乳首,我下意識的向上挺了挺身,他便更用力的揉捏,我咬住他的舌滿足的喘息。男人似乎發出輕笑,我鬆開牙齒,他便下滑埋進我的胸前。

「嗯...」我的頭歪向一邊,曲起雙腿,意亂情迷把手指插入他的髮間。

男人用牙齒細細啃咬之後換成舌在周圍打圈,我甚至聽見了從他口中發出那種讓我羞愧到無地自容的黏膩聲,難耐的咬住唇忍住即將破口而出的聲音。可是壞男人卻撐起身子看了看我,然後把他修長好看的左手食指強行放入我的口中,翻攪著我的舌。

我被他逼的嘴巴合不起來,害怕自己口水流出來的醜陋樣子被他看到,只能委屈的用舌包住他的手指,細細吮吸起來。

太過激情的細節我都不敢再回想,只是後來僅僅一次,我就累到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只知道男人後來輕聲誘哄著我去洗澡,我嘟嘟囔囔不想去。後來被他抱進浴室放進浴缸,我趴在他懷裡懨懨欲睡,只感覺到他的一碰我,我整個人都會不太好。

可是壞男人卻故意一般,幫我清洗的時候總是力道輕柔的揉搓著我的每個敏感處,我的睏意被他撩人的手指著魔般的驅趕的一乾二淨,最後只能任由著他把我抱坐到他的身上,在偌大的浴缸裡再次感受著他那讓人可怕的征服欲和持久力。。

還有到現在我都無法消化昨晚男人情到濃時在我耳邊講的那幾句帶有粗暴字眼的情話。我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蒙了起來,想到昨晚自己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模樣就羞憤的想立刻死掉。

我狠狠的咬住下唇,整個腦海都是他纏綿的舌和在我身體裡溫柔有力的律動,大概這輩子我就要溺死在他那副性感的模樣中了。

 

 

男人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姚姐叫起來吃過早飯,在後花園逗弄著我的小可憐,小可憐已經被姚姐養成不可憐了,胖的不像貓樣。

男人從我身後走過來的時候我正好聽見腳步聲轉過身去,迎面就被他擁個滿懷「怎麼穿這麼少?」

被我們夾在中間的小可憐嗚嗚抗議著,我鬆開手牠就從我懷中跳走了,男人的手掌放在我的腰間輕輕按摩著,我頓時又想到昨晚那些情節,我想大概我真的無法再直視他了。

「還疼嗎?」

我紅了臉,他怎麼能這麼直接問我這種問題。還好姚姐出去買菜了,不然讓他看見我這副模樣實在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姚姐說您有重要的會議,怎麼現在回來了?」我連忙轉移話題。

「沒你重要。」男人不給我平復心情的機會,就丟下在我心中百轉千回的四個字。

這大概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甜言蜜語吧。

他又開口「今天不去上課,在家休息。」

我驚訝,哪有這樣的人,居然讓我曠課。

「您別總是把我當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下午有關於色彩與線條的課,這是我的弱項,不能翹掉」

男人看了看我「幾點下課,我去接你」

我連忙搖頭「不用了,我回寢室」

「過來住」

「啊?」

「不願意?」

「您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可以嗎?」

「多久?」

呃,我頓住,他怎麼就在這個問題上不依不饒了。

「三天,夠嗎?」

我張了張口,頓住,天知道我剛準備開口說三個月來著。

 

進屋,男人把幾個購物袋拿給我,我看著那些logo皺眉看他「您以後不要再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了。」

語氣中帶著絲絲責備與懇求,可是男人根本不理會我,淡淡的扔下兩個字「穿著。」

他總是這樣不理會我的反駁,我心中升起一絲悲涼「您帶我去高檔的餐廳吃飯,買昂貴的衣服給我穿,是不是把我當您的情人一樣養著?」

男人的目光冷冽的掃過來,嘴唇抿成生硬的線條,冷冷的開口「金在中,你還真是敢說。」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聽,還要讓我心動。不過,我似乎惹他生氣了。

他永遠都是那個動作,捏著我的下巴逼我跟他對視,我從未聽過他如此冰冷的聲音,甚至比對KJ說那些狠心話語的時候還要沒有溫度。

「聽著,第一,我從不會跟我的情人出去吃飯,第二,我也不會有那些美國時間去幫她們買衣服,第三,……」他頓了頓,繼續開口「我帶回家上床的,你還是第一個」

我內心深處泛起一絲欣喜,連懼怕他的神情都斂去了不少。他大概只是對於我這樣明目張膽的質問他對我的感情而感到有些生氣罷了。

不過,按照他的性格能耐下性子跟我解釋,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湊過去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我知道,無論他跟我生多大的氣,我做這個動作他都會無條件的原諒我。

 

吃完姚姐做的午飯他把我送到學校門口,我跟他道完別就準備下車,他卻拉住我湊上來就是深吻,我推搡著他嗚咽出聲「唔…前輩…會被…看到…」

大概是從一開始就叫他這個稱呼習慣了,總是下意識的就叫出來改不了口。

他完全沒有放開我的意思,貼著我的唇模糊的開口「外面…看不到…嘴張開…」

哦,對了,他今天開的是白色賓利。

既然外面看不到的話,我微微張開了唇放任他的舌進來糾纏。

吻閉,他開口「晚上睡覺不准脫衣服」

我愣愣的發問「為什麼?」

他居然伸手隔著衣衫捏了一下我還有些脹痛的乳尖「還敢問為什麼,看來昨晚對你太溫柔了。」

我猛的紅了臉,男人卻不以為是的繼續開口「還有,以後道別要換成吻別。」

我臉頰發燙,想逃離這個曖昧的氣氛。匆匆的說了句「您開車注意安全,我去上課了」

伸手開了門準備逃開,可是門都開了,我還是被男人一把拽了回來「我說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我努力回想他剛剛說了什麼,他一副想不起來就不用去上課的表情看著我。

我怯怯的湊過去親了一下在他家我親手幫他貼上創口貼的脖子傷處,那個時候他把我摁在床上用煮熟的雞蛋笨拙的替我的額頭消腫。

閉上眼睛,含住他的下唇細細吮吸,很快他就受不了這磨人的節奏用力摁住我的後腦勺,再次奪走我的呼吸。

 

教授在講臺上講著色彩的構成原理,時而在版面上用狂放的線條勾畫著圖案,可是統統都沒有進入我的腦袋,這大概是我走神最多的一節課了。我滿腦子都是剛剛在車裡面跟男人難捨難分的熱吻。以前總是對那些在車站或者馬路邊吻的你儂我儂的那些情侶嗤之以鼻,如今落到自己的身上才發現,跟喜歡的人碰觸的那種甜蜜可以讓我忽略全世界異樣的眼光,因為那個時刻,我只想全身心包括所有的感官都能被他的濃濃的氣息包圍。

有時候,我甚至想,讓自己溺斃在他的吻裡。

 

 

 

幾天沒有跟男人見面,我也樂得清閒沒課的時候安靜的待在畫室裡研究色彩的平衡搭配,只是偶爾也會有一點點的想他,真的只是一點點。

我很少打電話給他,偶爾會傳個短信過去問他是否吃飯了,他往往都是看到了就直接回電話過來。

果然,電話很快就過來了。

〔想好了?〕

我疑惑「想什麼?」

男人頓了頓,語氣清冷〔搬過來的事,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

天,我把這件事都忘了。我感覺到他的語氣裡的清冷,小聲的請求「前輩,我就住寢室,可以嗎?」

怕他不高興,所以語氣裡懇求的成分多過了商量。

男人沉默不說話,我急忙又補充一句「我可以週末過去...」

〔隨你。〕

看,這麼生硬的語氣,肯定不高興了。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把我當小孩子一樣講話,希望我事事都能夠順從他。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像他的孩子一樣,不能惹他不高興也不能忤逆他說的任何事。

可是,此刻我卻覺得他更像個在跟我置氣的孩子。

「您生氣了?」

〔沒。〕這麼簡潔,還說沒生氣。

「您別生我的氣,好嗎…」我是真的不想他生氣。

〔這個週末過來。〕

我瞬間垮下了臉,看來我還是要惹他生氣了。

「前輩…」我輕輕的喊了他一聲,語氣誠懇「這個週六是我媽生日,我要回釜山...」

我都不敢再說下去,心想他會不會直接把電話掛掉。

〔禮拜天回來嗎?〕他的語氣好像沒剛剛那麼生硬了,大概是我的語氣太軟,我鬆了一口氣「嗯。」

〔回來打我電話,一起吃晚飯。〕

我掩飾不住心裡的雀躍,語氣頓時輕快了不少「好,您工作之餘也要注意身體。」

〔我是老頭嗎?〕

「啊?」

〔我身體好不好你最清楚,不要總是把我當老頭子一樣講話。〕

我紅了臉,這男人怎麼這樣,我明明是擔心他工作起來忘了吃飯犯胃病,怎麼到他那就變成那個意思了。

 

 

 

週末回家陪母親,一起吃飯的時候很八卦的纏著我是不是跟他在熱戀,我真的很難把熱戀這個字聯想在那個男人跟我身上。

只能故作驚訝的問她從哪裡看出來了。

母親摸了一下我的臉,說「你這次回來皮膚都變好了,比以前還要滑還要嫩,肯定是戀愛滋潤的啊。」

這算什麼啊,戀愛還能讓人皮膚都變好嗎?

最後把我跟他的禮物一起給了母親,他昨天把給我母親的禮物送過來的時候,我還詫異的看了他很久。

他只是挑著眉送了我一句「給丈母娘的。」

那時候我簡直想掐死那個壞男人,惜字如金的時候話都懶得跟你講,講話的時候又能把你氣死。事實當然是我不敢掐他,只能紅著臉垂軟糯的嘟囔「您說什麼啊...」

在他面前,我就是這麼沒出息,經不住他的逗弄。

此刻,母親居然就在我的面前捧著他送的禮物愛不釋手,我看不下去了「媽,您這樣會讓我覺得我送的禮物太差。」

母親頭都沒抬「不差不差,就是沒女婿送的好,哎呀,我最近剛想買個翡翠吊墜來著...」

她還在一邊研究手裡拿個色澤通透,質地優越的翡翠吊墜。我只在一邊被她的話噎的在氣急敗壞到啞口無言。

 

有時候我特別佩服我母親那說走就走的勇氣,周日早上一起吃完早餐接了個電話就告訴我她朋友約她一起去北海道滑雪。

我愣愣的開口「現在?」

她一邊找護照一邊回答我「是啊,你下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啊,到學校傳個短信給我就行了。」

我怔怔的看著她過來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就提這個精緻的行李箱出去了。其實,我是樂意我母親跟她朋友出去玩的,因為我不能常常陪她,我怕她總是一個人在家會寂寞。

 

 

男人大概沒想到我會回來的這麼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人正在首爾郊區處理事情,叫我先回家,告訴我姚姐在家裡。

「先回家等我。」

聽見他柔和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過來,我恍惚有一種我們是家人的錯覺。

「那我在家等您。」

那邊頓了頓,許久才沉沉的應了聲「嗯。」

我慌亂的掛掉電話,我說了什麼啊,真是的。

 

到了他家,姚姐說她買完菜剛回來,看見我甚是開心,我問她怎麼沒回家,她說兒子去外地參加籃球比賽了,所以沒回去。

我在廚房準備幫她的忙,可是她把我趕出來說了句「君子遠庖廚」讓我哭笑不得。

她叫我無聊就去鄭允浩的書房待一會,我想了想,就去了二樓。

男人的書房很大,都快趕上他的臥室了。左邊牆面鑲嵌了個歐式古典櫥櫃,上面放滿了關於經濟還有房產的書籍,還有很多是純英文的,最底下放著幾本琴譜。書櫃這邊是一張配套的歐式豪華書桌,上面只有一本攤開的英文字典還有一盞黑色的義大利流蘇檯燈。我想這大概是跟他臥室裡面那盞落地燈是出自一個設計師之手。

書房右邊靠牆的地方放了一架黑色鋼琴。整個書房簡潔的過分卻尤其的符合男人高冷優雅的風格,他似乎尤其鍾愛於黑色。

 

男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鋼琴前彈奏那首River flows in you。他放在鋼琴上的譜子就是這首曲子的琴譜。

這也是我學會鋼琴以來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旋律很優美,我沉醉其中。心情也跟著變好,臉指尖的旋律都變得輕快起來。

  

最後一個音符剛落下,耳朵就被人吻了一下。

我驚的站起來轉過身,身後是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頰,此刻帶著促狹的笑和灼熱的目光。

「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

我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垂下臉「您別這樣看人,行嗎?」

「那怎麼看?」他又湊近我,我不敢看他。

「嗯?」他又發出個詢問的單音節。

我感覺到他的語氣裡帶著那份我不敢猜想的灼熱。

我向後瑟縮著身子,急忙轉移話題「您吃過午飯了嗎?」

「……」好吧,他不理我。

「那您渴嗎?」我繼續用拙劣的問題轉移著話題。

「渴。」我聽見他的回答很開心,抬頭問他「那您想喝什麼?我去幫您拿。」

他低頭舔了舔我的嘴唇,我臉轟的又熱了起來。慌亂的向門口跑去「我去幫您拿喝的。」

他絲毫不給我逃脫的機會一把把我摁在牆上,歪頭又開始舔我的唇,聲音慵懶種帶著性感「跑什麼,我就想喝這裡面的...」

我的心臟因為他這句話猛的跳動起來,實在不明白他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笑「怎麼跳這麼快?」

該死,我被他弄的口乾舌燥起來,閉著眼睛張開嘴剛要含住他的舌,他就退了回去。我還沒來得急懊惱他的舌又舔上來,我又張口,他又退了回去。我終於帶著一絲惱羞睜開眼看他,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魅惑般開口「要嗎?」

我臉紅心跳的盯著他的唇。

「說你要。」他又命令般開口。

我帶著一絲委屈還有一絲害羞看向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眼裡染上了我所熟悉的情欲。

然後我猛的拉過他的衣領,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再含過他的舌,狠狠的吮吸。

既然我說不出那樣的話,就直接行動好了。

男人一邊搶回主動權,一邊把手掌滑入我的衣衫。

接吻或者做著更親密的事情這方面,他從來不跟我客氣,手掌摩挲著我整個胸膛然後滑到我的尾椎骨,兩隻手一起伸進我的褲子裡,揉捏我緊實的臀部,然後手掌一起用力把我的臀部整個壓向他。

我輕哼出聲,他頂著我的地方已經硬的不像話。

褲扣被解開,我急急的開口「前輩…待會姚姐會喊我們吃飯...」

他面不改色的回答「先吃你。」

我臉部充了血,這男人講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可是我餓了...」我做最後一絲掙扎。

「做完再吃。」

壞男人簡潔的回答加上手上的動作頓時讓我無力,我放棄掙扎。

他輕咬我的耳垂「幫我脫衣服...」

熾熱的呼吸噴灑進我的耳朵,我被他撩撥的紊亂著呼吸「別在這裡...」

天哪,如果讓姚姐過來聽見的話,我還怎麼活下去。

男人又壓了壓我的臀,又熱又硬的那裡摩擦著我,聲音灼熱「房子隔音很好,幫我脫衣服,嗯?」

我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被他低沉魅惑的哄誘聲擊潰的連渣都不剩,鬼使神差的抬手去解他襯衫的扭扣。然後舔咬他的喉結,脖子到鎖骨。

他粗喘出聲,彎腰把我抱起,走到書桌前,佛手把那本英文字典掃落在地,我看了眼那盞獨立的流蘇檯燈心想還好沒把這個也掃下去。

男人把我放在冰冷僵硬的書桌上,我羞的閉著眼睛勾住他的脖子不放。

他順勢就壓下來狠狠的吻我,吃掉我的舌頭般在我口中翻攪,我回應的格外熱烈。

一場激烈的情事下來,那盞漂亮的流蘇檯燈最終還是沒有倖免於難。

 

男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大,最後情到深處時因為桌子晃的太厲害而滑落下去。我想如果不是這張書桌的品質太好,大概早就因為我們的動作而散架了。

後背跟桌子摩擦的有些疼,我不願意躺在上面,男人把我抱起來。對於他的持久力我真的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實在是不明白大中午的他哪裡來的這麼可怕的情欲,一次就把人折磨的全身沒了骨頭般的掛在他身上。

他順著我額前微微汗濕的髮,淡淡開口「什麼時候過來住?」

我無力的回答「您不是說隨便我嗎?」

他頂了頂我那裡開口「早些搬過來,好鍛煉你的體力。」

我把臉埋進他脖頸,心裡偷偷埋怨,哪裡是我體力太差,根本是他這方面需求量太大,而且每次還弄這麼長時間。

男人修長的手指不依不饒的捏著我已經被他蹂躪的紅腫不堪的乳首,我無力撥開他的手索性隨他去了。他卻變本加厲的施了力揉捏,我感覺到刺痛,卻又下意識的挺身,他絕對是故意的,壞蛋,明知道我受不了他碰我那裡,卻還故意這麼用力。

 

姚姐已經第二次過來敲書房的門,我責備的看著男人,眼裡泛著絲絲埋怨。

他倒是一臉的不以為然,伸手在我的尾椎部分按壓了一下,我眯著眼戰慄了一下,然後他就把修長的食指送到我面前,命令道「舔。」

我看著他食指上沾著的液體頓時面紅耳赤,他在說什麼啊。

我使勁兒的搖頭。

他可不會這麼放了我,直接用食指撬開我的牙關放在我閃躲的舌上,再次命令「舔乾淨我們就下去吃飯。」

大概我太瞭解他了,知道反對他基本是沒什麼作用的。最後還是被逼的乖乖的含住他的食指細細吮吸,再舔舐的上面只剩下我晶亮的口水才鬆開。

男人滿意的低下頭親了親我的唇,幫我穿好褲子,一起下去吃午飯。

 

看著姚姐帶著慈祥的笑容跟我們說話的樣子,我鬆了口氣,看樣子她真的聽不到我們剛剛在書房裡做了那樣的事情。

姚姐去廚房端湯的時候,男人看著我說了一句「餐前點心不錯。」

我漲紅了臉,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裡。姚姐出來看見我這副樣子一直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不敢看男人只能對她搖頭說沒事。

 

吃完飯,男人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要出門,我坐在床邊,看來他並沒有因為我剛拒絕了跟他一起洗澡的要求而生氣,反而似乎心情很愉悅。

他讓我洗個澡再睡會,說可能趕不上陪我一起晚飯了,會儘量早點回來送我回學校。

我確實被他折騰的有些累,洗完澡在床上睡了一會,卻很快就醒了。總覺得他不在家的時間過得特別慢。

走的時候他告訴我右邊櫥櫃裡有我的衣服,我打開愣住,滿滿的都是我的尺寸,有針織毛衣,高領衫,好看的外套還有好幾條藍色的牛仔褲。

我想到底是誰把誰的話總是當做耳旁風,我跟他說了多少遍不要給我買昂貴的衣服,他卻這麼獨裁的直接幫我買了一櫥櫃。

嘆了口氣,也對,那個男人會把我的話挺進去才怪。

回學校的途中傳了條簡訊給男人告訴他我先回去了,他大概是真的忙,沒像平常一樣回電話過來,只是等了一會才回了個「好」字過來。

真是簡潔,可是這個字卻像是有魔力般讓我的心裡甜了很久。

我想,我大概愛上他了。

從喜歡變成愛。

 

 

 

男人的工作依舊很忙,除了偶爾陪我吃個飯待上一會之外,他幾乎就是個工作狂。週末不回家的時候我就會去他那裡,他大多數的時候還是不會挑週末的時候出差的。

也有過幾次大概一個多星期沒見面,他剛回來就會在我學校門口等我,幾次我都是剛接到電話就跑過去。第一次我就是跑過去氣喘吁吁的小聲埋怨他應該早點打電話,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他一個人等太久。

可是男人才不理會我的埋怨,把還在氣喘吁吁的我揉進懷裡就是一頓深吻。之後我面紅耳赤的想,再也不能埋怨他了。

大多數的時候,他還是比較喜歡靜靜的抱著我,也不太愛講話。

還有兩天就放寒假,明明首爾跟釜山那麼近,我卻還是不想跟他分隔兩地。

 

 

我打了個電話給他,告訴他我買了兩張電影票。他在電話裡頓了一會,我以為他忙剛想說算了,然後就聽見他柔聲問我〔幾點?〕

我告訴他是七點的,他讓我吃完晚飯六點半在學校門口等他。

他應該是真的忙,不然不會讓我先吃晚飯的。我六點的時候就在門口等他了,他是六點二十到的,看見我凍紅的鼻頭皺了皺眉,責備我「不是讓你六點半出來。」

首爾的冬天真的很冷,寒風滑過指縫,指尖冰涼。

但是我卻覺得很溫暖,因為我喜歡他此刻責備我的模樣。

視線落在他有些深的眼圈上,心疼的情緒又泛上來。我把他拉進車裡,也不管他今天開的並不是那輛外面看不見裡面的白色賓利,摟住他的脖子就開始吻他的眼睛。

他愣了一會就湊過來咬我的鼻頭,我笑了出來,他就過來咬我的唇,我伸出舌頭舔他,就被他捲進去狠狠的蹂躪。

一陣激烈的唇舌交纏,他捏我的臀,沉聲開口「電影不看了?」

我推開他,紅了臉,差點忘記正事。

 

這是我第一次跟他出來看電影,可是男人似乎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放映沒多久我就發現他歪著頭睡著了。

他大概真的累了,我把他的頭輕輕的扳過來靠在我肩上,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平常都是他主導著我,我乖巧的幾乎應他所有的要求,除了同居這件事。這個時候他卻放下了所有的戾氣跟榮耀陪我擠在他不太喜歡的電影院裡。

儘管他睡著了,但我還是很開心。

整場電影只怕男人睡的不太舒服,只能僵著身子不敢動一下。

快落幕的時候,盯著螢幕上深情告白的男女主角,覺得浪漫的不行,隱隱期待的吻戲就要來了。突然我的耳垂被含住,我驚訝的捂住嘴巴,還好想到他討厭人多,我把座位買在了最後面沒人的地方。

吻完我的耳朵,他就用胳膊攬下我的腦袋讓我跟他綿長的接吻。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剛醒來,還是因為擔心我因他睡著會不開心,總覺得他的吻比平時多了些溫柔與纏綿。

我們在黑漆漆的電影院裡面臉紅心跳的接著吻,好吧,大概只有我一個人在臉紅心跳。

直到電影結束,放映廳的燈跟著亮起來,我們才分開。男人的拇指湊過來幫我擦了擦嘴角沾著的唾液,接著笑著說了一句「講那麼多廢話,不過是想接吻。」

我面紅耳赤的別過了臉不看他,他在說電影裡的男女主角。

果然,這個男人一點都不適合浪漫,深情的告白到他那裡就變成了廢話。

 

 

回到家我才知道姚姐被他放假回家了,因為他最近經常出差不怎麼在家。我煮了碗加蛋的麵條給他,男人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他緊了緊手臂,說「抱著吃。」

所以我就看著他把那碗麵吃的一乾二淨。

晚上剛躺到床上,他就壓上來撫摸我。

我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等他折騰完又睡不了幾個小時,心疼的情愫泛上來,抓住他的手,軟著聲音懇求「前輩…今天不做,可以嗎?」

男人的手停住,躺到一邊把我抱進懷裡不說話。

我知道他並沒有生氣,如果他真的生氣的話就不會給我求饒的機會,只會翻來覆去的折騰我。

這是我第二次在床上拒絕他,第一次是因為第二天有重要的考試不想帶著不便的身體去考場所以跟他說了原因,男人也沒有為難我。

老實說,一開始跟他做愛毫無快感可言,只有疼痛和麻木。只是漸漸的次數多了,他越能找到愉悅我的技巧,每次都讓我欲罷不能。

我往他懷裡蹭了蹭,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冷冰冰的不愛講話,但很多時候還是會考慮著我的想法。

沒過多久,頭頂就傳來他沉穩的呼吸,我猜他最近一定沒有好好睡覺,我閉上眼睛隨著他的呼吸還有有力的心跳也沉沉睡去。

 

可是,第二天我就後悔了此刻因為體諒他而心軟的決定。

我是在他撩人的吻和不算溫柔的撫摸中醒過來的。

此刻他正一絲不掛的壓著同樣光著身子的我,轉頭看被他胡亂扔了一地的睡衣暗自懊悔,這不是讓他養精蓄銳了一番之後上戰場嗎,真是自尋死路,早知道昨晚就讓他折騰一下算了。

他有技巧的挑逗著我正慢慢蘇醒的那裡,問我「在想什麼,嗯?」

很快我就在他的手裡硬挺起來,渾身燥熱,我總是這樣經不住他的逗弄,紅著臉別過去不看他。

男人的手指從我的大腿內側一路滑到耳邊,摸著我的耳垂,含笑開口「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你看你看,他又開始了。平常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丟給你,一到這種時刻就不斷的問人問題,逼你跟他說話。

他那可怕的性欲每次都能把人折騰掉半條命,而且一般他早上來感覺的話都會比晚上還要持久。

後來我被他弄的快哭出來,太陽照進房間,我都不知道這已經幾點了,下午還有同學聚會,男人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在我身體裡馳騁著。該死的我卻也被他弄得舒服的勾著他的脖子喘息呻吟。

男人每次出差回來或者多少天沒見面的時候,他都像小別勝新婚一樣非要把人折騰的快死了一樣才滿足。

我雖然也不像以前那樣做了一次就半死不活,已經被他訓練到在床上也能夠陪他做到盡興了,但是他早晨的持久力還是微微讓我有些不敢恭維。

最後我被弄的橫在床的中間都快掉下去,他把我又往下拖了拖,我紅著眼睛求饒「前輩…您別...來了...嗯...我下午....還有聚會.....嗯啊…」

一句話被我說的斷斷續續我都不忍心聽下去。

男人卻在聽了我的聲音之後,更加露骨的看著我,情動的架起我的雙腿,更加用力的挺進起來。

我最後的一絲理智提醒我,還是乖乖的配合不要求饒了。最終,下午的聚會也沒有去成,並不是疼的厲害,而是我實在是沒有顏面頂著紅紅的眼,略腫的紅唇還有滿身詭異的痕跡去參加聚會。

電話裡被室友數落了一番,我只能委屈的看著男人。

 

 

 

後來,在他家住了兩天,脖子上看不出痕跡,我才拿了行李回了釜山。

誰知道我母親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男人沒跟你一起回來?」

對,自從我不讓她叫女婿之後,她很自覺的就改口稱他為你男人了。

我無語「媽,他要工作,很忙。」

「再忙也要見見丈母娘啊。」

我往房間走,懶得理她。

不知道寒假裡有沒有機會跟他見面,但是我知道從我離開首爾開始,我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很快,他的電話就打過來,我有些欣喜。

﹝到家了?﹞

「嗯。」

﹝不要穿太少。﹞

「嗯,前輩…」

﹝說。﹞

「您過年的話,回老家嗎?」

﹝回。﹞能不能多回兩個字。

他老家在光州,父母也在光州,我想他過年應該會回去。

「哦,我就問問,那我先收拾東西了。」

﹝還有話。﹞

嗯?我沒話了啊,如果說些注意身體之類的話他又要不高興了。想了想才怯怯的開口「您不要總是忙著工作不睡覺,飯也要按時吃,還有...」

﹝說別的。﹞他生硬的打斷我。

我張了張口,委屈的嘟囔「您到底要我說什麼啊?」

他頓了頓,無奈的語氣傳過來﹝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我疑惑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實在想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我比他小了整整十一歲,但是我過完年也二十一歲了,不小了啊。

 

吃飯的時候悶悶的問母親「媽,您覺得我像小孩子嗎?」

「什麼像,你就是。」

好吧。

「他總是把我當孩子一樣,嫌我長的太慢。」

「你男人?」

「嗯。」

母親看了看我,我心裡想著事情,她怎麼稱呼他我都沒勁跟她反駁。

「我想他的意思就是你太慢熱了,男人總希望聽點好聽的話,做些他喜歡的事情來哄哄他。」

我紅了臉「什麼啊,他都那麼大了,還要我哄?」

我媽也深沉起來,嘆了一口氣「你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怪不得他嫌你長的慢。」

好吧,她說了跟男人一樣的話。

 

 

睡前,我一直想著母親的話,然後努力回想著男人喜歡聽的話和喜歡做的事情。

可是他似乎除了工作之外很少有什麼事情特別上心的。

如果在做愛的時候逼著我說些我要,舒服之類的詞這也算的話,那麼他似乎還特別喜歡看我求饒,每次情到濃時他都喜歡捏住我的下巴帶著性感的表情魅惑般的命令我「求饒。」

有些難為情,覺得是我自己想偏了,還是傳條短信過去問問好了。

【前輩,您平常最喜歡做什麼?】

短信很快就有了回復,我滿懷期待的心情打開,然後小聲的叫了出來之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紅著臉又看了一遍那個只有一個字的短信,導致我臉紅心跳,愉悅不已的罪魁禍首只回了我一個字。

【你】簡潔又明瞭。

我想我大概是很難入睡了,你試著想一想你問你喜歡的人平常最喜歡做什麼,他果斷的給你來了句我最喜歡做“你”。

天哪,誰來救救我的心臟,讓它不要跳的這麼快。我一定是被他傳染了,變成了跟他一樣喜歡做那些事情的色胚。

我用被子緊緊的把自己裹住,臉頰發熱。繼續臉紅心跳的看著那個只有一個字的短信。我以為我會失眠,但是我卻帶著他給我的色色的心動香甜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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