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工作的時候很少走神,但今天卻頻繁出現這種情況。那晚之後,他和鄭允浩之間還是沒多少變化,他還是在被接過去的時候才會看到鄭允浩,除了那個時候,鄭允浩從不在他生活裏出現。可是現在他想起鄭允浩的次數多了:鄭允浩為什麼要這麼溫柔的對他?那天他在浴室裏問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鄭允浩忙完一天的事後,由鄧勇、陶志剛和另外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跟著,到一家小店吃今天的第一頓飯,但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讓店家上了店裏最好的幾道菜之 後,鄭允浩、鄧勇和陶志剛一桌,其他幾個人一桌吃起來。剛吃了不久,鄭允浩的筷子停了下來,看著其中一道菜。

「這是什麼菜?」

鄧勇和 陶志剛看著鄭允浩一臉認真的樣子,也停下筷,趕快把店員喚了過來。鄭允浩一行人再怎麼低調,普通人還是能感覺到他們的不平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 所以店主親自過去了,看著鄭允浩顯得有些緊張:菜沒什麼問題吧?那可是他們的招牌菜。

「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什麼菜?」

看老闆緊張的樣 子,鄭允浩放鬆了表情,語氣溫和。老闆這下不怕了,開始嘩啦的說一堆介紹起自己的菜來。

「這道菜是我們店的特色菜——五柳魚,用的是河魚...加上我們家傳的....」

「行了!」

鄧勇看看鄭允浩的表情,打斷了老闆,這一聲讓店老闆哆嗦著噤了聲。

「沒事。我想問,你們都會把魚刺剔的這麼乾淨嗎?」

「是。我們是在保持整條魚完整的情況下,人工去魚刺,這和切塊去刺味道不一樣,這也是這道菜的特 色之一。」

所以很貴,老闆只敢在心裏說這句。

「那好,這道五柳魚再給我打包一份,刺一定要剔乾淨。還有這兩道菜也各打包一份,儘快弄 好,我付兩倍的錢。」

「是是是,馬上就給你做。」

老闆眉開眼笑地進了廚房,決定親自操刀:他做的才是最地道的,今天真是財神爺進門了。

 

老闆走後,鄭允浩看向鄧勇。

「今天是不是要去接他過去?」

「...是。」

鄭允浩這麼突然一轉,鄧勇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等會兒你帶著菜先回去,早點把他接過去,我和阿志去梁叔那兒一趟。」

「是。」

 

吃完飯起身要走的時候,陶志剛挪到鄧勇旁邊,在他耳邊小聲道:

「是不是還在納悶兒大哥怎麼讓你把金在中早接過去吃飯?」

鄧勇看一眼走在前面的鄭允浩,又瞟了一眼陶志剛。

「還記不記得,金在中的資料上有一項”最鬱悶的事”:喜歡魚的味道,但不喜歡吃,因為魚刺很多;只喜歡河魚,不喜歡海魚,因為很腥。」

陶志剛說完拍拍鄧勇的肩,跟上鄭允浩上了一輛車,先行離開了。

 

 

這天金在中又走神了。謝潔菲因為工作表現出色被派往日本總公司進修學習,昨天就已經離開了。這一走短則三個月,長則六個月甚至一年。金在中覺得自己對鄭允浩的感覺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複雜,謝潔菲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離開,讓他一下更慌了。

今天他的眼皮子還一直在跳。在金在中身上有兩件詭異的事:一是薔薇,一是右眼皮子跳。如果說薔薇出現是預示著金在中自己要倒楣,那麼要是他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那就是表示他身邊很親近對他來說重要的人即將遇到不好的事。

但這件事會糟到什麼程度,不像可以看薔薇的數量那樣來判斷。這件事只有金家人知道,連謝潔菲都不知道。這個不像金在中的薔薇運沒法躲開,只要稍加注意就能避開或是將傷害降低。也不是說只要金在中的親人或重要的人一旦要有厄運,他的眼皮就會跳,但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一定是會有事要發生。

金在中已經打電話給爸媽、妹妹和謝潔菲,讓他們注意人身和財產安全。右眼還在跳就說明事情還沒有發生,如果停下了就是事情已經發生或是避開了。這次跳得很厲害,金在中一直擔心事情會不會很嚴重。

就這麼擔著心挨到下班,而剛到下班時間金在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金在中急忙抓過一看,陌生號碼!?

「金先生,我是鄧勇。大哥說今天讓你早點過去。我現在在你們公司出門右轉大概100米的地方等你。」

「知道了。」

鄭允浩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早就讓他過去?現在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但天也還沒黑啊!他也太過分了吧,他晚飯還沒吃!!但沒辦法,只能收拾東西走人。

 

 

「金先生,先別急著上樓。 大哥讓你先吃飯,他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金在中看著桌上的三道菜:一條大魚,一盤紅燒排骨,還有一份素菜。他一個人吃完全夠了。不吃白不吃,他正餓著呢。

在桌邊坐下的時候,金子中的右眼不再跳了。他看了一下手機,沒人給他打電話,那應該是避開了,總算能放下心了。可是桌上那條魚讓他很糾結。

旁邊不遠處的鄧勇見金在中在扒掉魚皮吃了就不再動那條魚後,覺得不能不說點兒什麼了。

「金先生,那條魚的刺已經全挑乾淨了。是今天大哥吃飯的時候發現了,特地讓我帶回來的。」

金在中的心在”咯噔”跳了一下之後便開始”咚咚”的狂跳。鄭允浩特地讓人帶回來給他的?這麼早讓他過來就是為了吃這條魚?鄭允浩調查過他,知道他的一些習慣不奇怪,可是連這麼小的事都會記得嗎?還小的時候他只有在好不容易撒嬌之後,老媽才會耐心地給他做沒有魚刺的魚,平常他就只有吃魚皮的份兒。也因為他的這個原因,和謝潔菲在一起的時候幾乎不吃魚。

魚的味道很好,又沒有煩人的魚刺,金在中吃得很開心。鄧勇看著金在中的樣子,臉上帶上了笑:不知道大哥看到金在中這麼專注吃魚的樣子,會是什麼感覺?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鄧勇的手機響了。

「....什麼!!...是,知道了!」

鄧勇緊張的聲音讓金在中停下了手裏夾魚的動作,然後看著鄧勇急忙把門外的米樂叫了進來。

「快!你帶上幾個兄弟去把賀叔公接過來!告訴他帶齊所有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

米樂什麼也沒問,應了一聲「是」就出門去了。金在中第一次見這個一直給他沉穩感覺,臉上和鄭允浩一樣常常沒有多少表情的鄧勇這麼緊張擔心的樣子。金在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想問一下,又發現沒有立場。最後還是沒忍住,握了握手裏的筷子。

「可不可以問一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鄧勇看著金在中,樣子很猶豫,就在金在中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鄧勇開了口:

「大哥受傷了。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狙擊手,車子讓人裝上了炸彈。」

金在中握緊了手裏的筷子。他之前見到的鄭允浩一直都是站在絕對強勢的位置,讓他都快忘了他也只是個血肉之軀的普通人,也會受傷,也會覺得痛。

看著回答完他之後就轉過身看著門 口,不停來回走動的鄧勇,金在中的手握得更緊了。他...傷得很重嗎?狙擊手?那不是電影裏才有的嗎?他們都是瞄準了才會開槍的吧?都是對著要害的吧?炸彈!他的車不是一直由自己的人開的嗎?怎麼會讓人裝上炸彈?有內鬼?!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門口處終於有了動靜。金在中站了起來,但進來的並不是鄭允浩,而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手裏手裏提著個箱子匆匆進來後又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老人身後的三個人也都提著大小不同的箱子跟著進去了。但這老人家,這不是他去小度假村時的導遊嗎?!他還跟他借了自行車!他到底是什麼人?剛才鄧勇說的”賀叔公”是他?!

老人進去約半小時後,門口又有了動靜,鄧勇迎了出去,然後金在中看到鄭允浩身後跟著一群人進來了。他臉上、衣服、褲子鞋子都是汙髒,但卻沒有絲毫狼狽之相。鄭允浩的外套已經脫掉了,上身只剩件白襯衣,所以上面的紅色顯得特別刺眼。他身上出血最多的是他正用右手捂住的 左肩和手臂相接的地方,除了衣服上,右手上也全都是血。

鄭允浩進來後,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眼睛在屋裏掃了一圈對上金在中的眼。

「我沒事。你先回房間去。」

金在中呆呆地點頭後,上了樓。鄭允浩轉身進了之前那個老人進去的房間。

「告訴輝哥了嗎?」

陶志剛也受了傷,但只是些因為爆炸被亂飛的碎片劃破的輕傷。

「大哥說不能讓輝哥知道。」

「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他?」

「輝哥要知道了一定會讓大哥馬上回去。大哥說了,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媽的!要讓我逮到我非活扒了他的皮,再剁了喂狗!」

 

 

金在中坐在房間裏不知道要幹什麼。剛剛他又給他爸媽、妹妹以及謝潔菲打了電話,他們誰都沒有出什麼事,所以出事的,只有鄭允浩。怎麼會是他?他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鄭允浩了?他跟鄭允浩是很”親近”,可是...難道...不會不會,他喜歡的明明是潔菲,這一點它是可以肯定的。

就在金在中內心千回百轉地東向西想的時候,鄭允浩裸著上身進來了,右手臂和肩上都纏著繃帶,因為肩傷的關係繃帶纏到了腰上,臉上有幾處貼著OK繃,看起來好像不嚴重。

「今天不做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今晚留在這裏。你先洗澡上床去睡,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又是這樣,他就知道一 跟鄭允浩對眼超過三秒,自己就不管鄭允浩說了什麼都會傻乎乎的點頭!

金在中站在噴頭下邊洗澡便進行自我埋怨。出了浴室,金在中沒有看見鄭允浩,卻聽到另外一個浴室裏傳來了水聲。這個人...他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還洗澡!不久,鄭允浩果然穿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了,頭髮還濕濕的。

「這些繃帶都是防水的,不會弄到傷口。」

鄭允浩看著金在中,金在中不說話,轉過身躺到了床上。

幹嘛要跟他解釋?他又沒問,也沒擔心 他。睡覺!明天他還要上班呢。金在中心裏嘀咕著,卻不知道鄭允浩是因為看見他皺著眉才會跟他解釋。

 

這張床金在中是躺過很多次,但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做,就躺著睡覺,所以還是有些不習慣,只能拼命把著想像成自己的床。正在自我催眠的時候,金在中忽然覺得身邊的床陷了下去,熟悉的氣味竄進了鼻子裏,接著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壓上了他的唇。

不是他自己說了不做的麼?現在又是在幹嘛?而且他不喜歡他身上那種藥裏又帶著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金在中緊閉牙關,唇也有意無意的躲著,就在他伸手打算推開鄭允浩卻碰到了他肩上的繃帶時,手又垂了下去。而本來因為金在中的抗拒正要離開的鄭允浩因為金在中的這個動作,唇又壓了上去,舌輕易地撬開了他的牙關,攻了進去。

「喜歡嗎?」

「嗯?」

這次鄭允浩不像平時那麼溫柔,吻得有些狠,金在中的腦子還有些混沌。

「魚,喜歡嗎?」

金在中對上鄭允浩近在咫尺的眼。鄭允浩離得太近,氣氛因為剛剛那一吻變得有些曖昧,金在中把臉扭到一邊,

「嗯。」

 

鄭允浩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床,關了臥室的大燈,拿了盞抬燈和些畫紙放到臥室裏沙發前 唯一的一張木桌上。不久,床上的金在中就聽到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悄悄撐起身子,看見鄭允浩坐在地上伏著身子不知道在寫什麼還是畫什麼。他受傷的大概是左肩關節處,而他記得他是左撇子吧,就怕他的手廢不了嗎?

「你可不可以明天再做?老有沙沙的聲音,我睡不著。」

一說完金在中就想鑽進被子裏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剛才那是什麼語氣?怎麼聽著像是在跟自己的情人使小性子?而且,他用什麼身份這麼要求鄭允浩?

更讓金在中意外的是,鄭允浩在愣怔了一會兒後會跟他解釋。

「那些圖紙跟著車子燒 了,沒有備份,所以必須儘快再畫一份出來,拖得越久麻煩越多。畫了太多,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需要再想想,所以更要趕時間。」

圖紙?難道是他以 前看過的那些?

理智告訴金在中不應該讓鄭允浩知道他看過那些圖紙,而且還記得一清二楚。可是...用餘光瞄了瞄鄭允浩左肩的繃帶。

「是不是上面畫著槍的圖?」

「...嗯。你看過?」

「你那天留在桌上,所以看到了。」

「全看了?」

「嗯。你應該知道我的記憶力,就算不懂也會記得。」

「所以呢?」

這鄭允浩真討厭!非得要他說得那麼明白嗎!

「我可以幫你畫。你之前救過小妍,這次算還你,我不喜歡欠別人。」

金在中再一次有要掉自己舌頭的衝動。真是越描越黑,他和鄭允浩之間本來就不能用欠不欠來說的,非要說欠 那也是鄭允浩欠他的。幸好鄭允浩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用右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輕輕地笑了。

 

房間裏的大燈又亮了起來。金在中坐到桌邊, 根據自己的記憶畫著一張一張複雜精細的圖紙,鄭允浩坐在一邊看著。等到八張圖紙全畫完時,時鐘指標已經指向淩晨四點多。

金在中放下手裏的筆伸了個懶腰,很自然地扭過頭對鄭允浩笑了笑,鄭允浩湊過去吻了他一下。

「先去睡。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你明天還要上班。」

躺回床上,金在中覺得自己最近總容易變得呆呆的,就像剛才。剛才那個氣氛也不對,他和鄭允浩之間的氣氛不應該是那樣的。可是,好睏啊,從來沒有這麼晚睡過。剛才神經緊繃著還沒什麼,現在一放鬆下來眼皮就老打架。先睡吧,那些事明天再想。於是金在中上床後不到五分鐘就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金在中覺得好像聽到自己的手機鬧鈴響了一會兒,然後又停了,有個聲音在叫他,好熟悉。努力地把眼睛撐開一條縫,好熟悉的臉,鄭允浩?不要吵他嘛,他好睏! 於是閉上眼睛,翻過身繼續睡。

金在中醒過來的時候,鄭允浩已經不在床上了。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鐘,什麼!!

十二點多了?!金在中揉了 揉自己的眼睛再看,還是十二點多!抓過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一看,還是十二點多!完了,完了!

「鄭允浩怎麼也不叫我一下,真是的!」

自語完忽然想起之前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原來不是夢,是真的!他該把他叫醒啊!現在好了,無故曠了一個早上的班。

下了床後金在中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沒有換洗的衣服。不能再穿著昨天的衣服去上班吧?他好歹是個部門經理。自言自語走到沙發邊時,發現木桌上放著一套衣服,旁邊還有一張紙條。金在中拿起一 看,只有兩個字:

穿上

這種”口氣”一看就知道是鄭允浩,這人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嗎?字一點兒也不漂亮,只能勉強算工整,”字如其人”還真不能用在他身上。

到下午金在中去上班之後才知道,鄭允浩早上替他請了假,理由是他鄉下一個表哥進城來看病,讓他陪著。

 

晚上回到家看到屬於謝潔菲的東西時,金在中覺得自己真的該好好想想了,自己最近變得太奇怪了。從遇到鄭允浩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八個月,本來他們之間只有簡單的身體關係,現在卻變得有些曖昧。鄭允浩為什麼這麼對他,他不知道。喜歡他?鄭允浩這麼個人怎麼可能會隨意喜歡上一個人,或許他對每個床伴都一樣。可是自己卻因為鄭允浩這些不知為何的溫柔變得開始在意他。他竟然在意一個強迫自己與他發生關係的人!還是個男人!

他沒有自虐的癖好,但下次再見到鄭允浩的時候或許應該跟他說,不用在對自己這麼好。否則,他真的會變的越來越奇怪,而他不想再變得更奇怪。

 

可是等到該去鄭允浩那裏的那天,卻沒有人來接金在中。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金在中再沒有見過鄭允浩,也沒有任何與鄭允浩有關的消息。鄭允浩就像當初突然出現在他生活裏一樣又突然抽離了,沒有一點徵兆。

果然,一道菜吃多了總會膩的。何況,像他這樣在床上不給他任何回應的,也算不上”佳餚”。可是為什麼會有些失落?應該高興的。結束了,那樣的生活結束了,他又可以過他正常的生活了!甚至應該慶幸的,他知道他們的事,而鄭允浩卻還讓他好好的活著,是該慶幸。

 

 

 

 

美國,三藩市,冰焰盟總部。

 

鄭允浩坐在豪華舒適的沙發上,認真地聽著屬下的彙報。

「阿輝,看來這段時間你把這邊打理得很好。」

「這是我份內的事。」

「老爺子的壽宴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準備妥當。道上的兄弟都很給面子,很多賀禮半個月前就送到了。」

「嗯。 後天首要注意的是安全,不能出任何大問題,小麻煩最好也別有。」

「是,我會仔細部署。大哥什麼時候正式回來?這邊的事雖然我還能處理得來,但冰焰盟還是需要大哥坐鎮,總有些人藉著大哥不在有恃無恐。」

「等處理完那批軍火,下個月吧。Sexy Lover最近怎麼樣?」

「很好。最近送來的這兩批都不錯。對了,有個剛調教好的孩子,要不要讓他們給你準備好?」

「不用了。我今天先休息。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先到老爺子那 去一下,再到L.V(Les Vegas)看看。」

「是。」

 

等鄭允浩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後,陶志剛用胳膊拐了拐楊旭輝。

「哎, 輝哥,你說大哥老吃同一道菜這是為什麼?」

「什麼一道菜?」

「在中國這段時間,大哥就一直吃同一道菜,一道智慧菜。」

「.... 男的女的?」

「男的,十七歲博士畢業。太過分了,我初中都沒畢業。」

「怎麼讓這種人待在大哥身邊?」

「是大哥要的,我們有什麼辦法?人家也不願意啊,每次都是讓阿勇去把他請過去的。你說大哥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你怎麼不問大哥去?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我又不是活膩了去問他這個。不是蛔蟲,那也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嘛。」

「你不是跟他一塊兒長大的?」

「你和阿勇不老說我呆嗎?」

「真想知道?」

「嗯。」

「你是不是在中國做變性手術了?」

「......?」

「怎麼跟個女人一樣八卦。你要覺得回來太閒,就再回中國跟阿勇一塊兒監工去。」

「說我八卦,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

陶志剛沖著那個走出大門的背影說道。

 

 

 

 

鄭允浩消失了,謝潔菲到東京去了,金在妍也變得老實不惹事兒了,金在中的生活一下變得平靜到有些無聊。因為長途電話費實在太貴,謝潔菲又忙,所以這一個多月來兩人通電話的次數也不多,最近的一個電話也是耶誕節的時候打的了。

 

金在中掏出鑰匙打開家門,還沒來得及按下燈開關,一陣熟悉的氣味便鑽進他的鼻子裏,兩片柔軟的唇貼到了他的臉上。金在中按下開關,看著眼前的人,

「潔菲?!」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

「怎麼會。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

「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去接你。」

「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不是 說最少要待三個月的嗎?」

「是啊。但我表現優秀,所以放我四天假。還記不記得明天什麼日子?」

「當然。生日快樂!」

「謝謝。好了,吃飯吧,已經做好了。明天你可得服務我。」

「是,小壽星。」

 

金在中俯下身親了一下謝潔菲的臉頰。對,他的正常生活應該是有潔菲而不是鄭允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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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ggy102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